陆诺然紧张的点点头,夏远也跟着紧张起来,不会废了吧…
医生在他囊部附近轻轻的摸了一阵,陆诺然被摸的咬牙切齿的,只能死撑着不动弹,倒不是说有多疼,就是感觉忒怪,
夏远忍不住问:“医生,他没事吧??”
“刀口有点血肿,没什么大问题,吃点止疼片就行。”
夏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再看看陆诺然,脸色青白,额头上还有点汗,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
医生取了新纱布给陆诺然那玩意重新包上,包完了又说:“不要碰水,两天以后再拆纱布,到时可以用稀释酒精擦拭帮助清洁。如果出现发热或发冷等感染现象要及时上医院治疗。两周内最好不要有性生活。”
陆诺然抓着夏远衣角的手一直有点抖,夏远紧忙说:“医生,他手一直抖,好像是发冷,这是不是感染了?”
医生不紧不慢的把手仔细洗干净了,坐到桌前写单子。
“那是着凉了,还有点发烧,你带他去门诊看就行。我再给他开点消炎的药水,等会一块吊了。”
夏远向医生道过谢,再领着陆诺然去了门诊。
在门诊量了体温,果然有点烧,38度5。
接过了病历本,夏远让陆诺然在门诊部等着,他去取药。陆诺然不肯,想跟着去。
“医生说,你这十天内少运动为好,你忘了?”夏远劝他。
“医生是说剧烈运动,走路不算。”陆诺然还是想跟。
“你消停点吧,就坐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了。”
见夏远的口气有些重了,陆诺然也就老实了:“嗯。”
夏远取了药回来,手里拿着一袋瓶子盒子装的药片,还有两支药水。
把药水交给护士,护士领着他俩去了病房。
病房里还有一个挂着吊针的大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年纪,躺在在靠门的病床上,已经睡着了。一个女孩在旁边陪着,靠着床打盹,应该是女朋友。
病房里一共三张病床,除了门边的都还空着,陆诺然躺在了最里的那张病床上。
陆诺然一次得吊四瓶药水,持续三天。
护士在陆诺然手背上擦了些酒精消毒,把针尖推进了血管里,药水挂在屋顶垂下来的钩子上,再调好了输液的速度。
护士转身离开了,陆诺然靠床坐着,夏远把棉被给他拉到胸口。
往门边病床看了一眼,见那俩人并没留意这边,夏远压低了声音问陆诺然:“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跑我这来了?结扎?还被赶出来了?那你爸妈呢?”
陆诺然单手把身上的厚羽绒服紧了紧,低头笑了笑:“原本…我答应和他们一块回意大利,行程就在今天…本来我也不想什么了,回去就回去吧,没想到前天晚上和朋友聚会、喝了点饯别酒,喝到天亮时大概脑子有点不清楚,莫名其妙就跑去了医院。从医院出来后把医疗证明拿给我爸妈看了,我说我不想回意大利了,我想来找你。我妈当时就晕了,我爸叫我滚,我就滚了,然后我就来了。”
夏远沉默了一会。
“你爸只是一时生气,你回去道个歉就行了。”
陆诺然摇头:“等过段时间他们气消了我再回去请罪吧,现在回去道歉也没用,大概会直接押着我去做复育手术,我可经不起两次折腾了,弄来弄去的非报废了不可。再说,也未必能做好。做之前我问过医生,他说输精管吻合术的比输精管结扎术的研究缓慢落后的多,操作也远比结扎手术复杂。即使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最精密的手术器械、最先进的显微外科技术,也不能保证100%的复育成功。目前输精管解剖再通的成功率超过90%,真正的复育率大约只有50%,我可不想再挨一刀了,虽然没多疼,可躺在手术台上那会,感觉手术刀在那划来划去的,心里还真是挺害怕。”
夏远专心的看着吊瓶,观察着缓慢下降的液体,过了一会说:“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陆诺然坐直了点,偏头看着夏远:“你是说徐阡雅?”
“徐阡雅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她找我只是有事想让我帮忙。我俩现在只是朋友关系。”
陆诺然顿了顿,揣摩着夏远的神情。
夏远没出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陆诺然继续说:“她在国外结过一次婚,生了一个女儿,不久以前因为夫妻感情不和离异了,孩子判给了前夫。她现在想回国生活、又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她前夫倒是愿意把孩子给她,但需要她拿出具体的经济保障,以确保孩子日后的生活无虞和受教育程度。这事我帮了她一点忙,她现在已经接回了孩子,也找到了不错的工作,以后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夏远没做声,过了半饷才无可无不可的哦了一声。
药水已经快输完了,夏远站了起来,想找护士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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