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_[逍遥online]谁说人妖不流泪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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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 2)

没几个人找我,估计是我名气太响亮了。我无所谓,又刷了一组喇叭。有人开始写信,我没有回,过了三分锺,他出现在我面前,站在火凤上。

我看到随风,以为自己会气红了眼睛,没想到还保留了自己惯有的潇洒风度。我绕著他转了几圈,那火凤周身裹著一团火焰,舔舐著他身上那身黑色铠甲,看得人睁不开眼睛。他见我第一句就说:别卖号。

我在他身边又转了几圈,然後悄悄开了自己的小号上线。我舍不得卖号,那个人走得干干净净,除了这个人妖号,我手上没有他的任何东西。在游戏里玩多了,多少也学会了几招惯用的手段,在世界上吆喝一阵,然後再发几个:“此号已卖,我曾经的朋友们88了,我删好友了。”然後再过个七八小时,重新上线,继续刷喇叭:“此号已换人,此号已换人,过去的恩怨是非与本人无关,不要再找我了。”

这几个小动作虽然看起来麻烦又浪费钱,实际效果却是妙不可言。从今往後一劳永逸,什麽追杀你的宿敌啦,辱骂你的傻瓜啦,缠著你不放的痴男怨女啦,都像过眼烟云一样消失了。

我开著小号跑到我人妖号的身前,在普通频道上打字,大姐,我要买号。随风似乎是紧张,站著,说,这号不卖。我难得这样把他玩在股掌,哈哈哈大笑三声,换回了人妖号说:“小兄弟,果然有眼光,随便开个价钱,这号就卖给你了。”

随风似乎不知如何是好,在旁边一直说:“别卖号。”但是我这边双簧唱得开开心心,哪里管他那边干些什麽。随风过了好久突然憋出一句:“别买这号,你要敢买,我们帮三百多人就杀到你不玩为止。”

我操纵著那小号乐呵呵的说:“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爱杀就杀,这号我还偏买定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啊。”随风也许是气的不轻,我这时也把原来那个目的忘得差不多了,只要随风不开心了,老子就开心了。我装摸做样的准备下线”交易”。随风在一旁突然说,别卖号,我撤销通缉令就是了。

我犹豫了一会,站在城里。城里到处开满桃花,朱墙黑瓦的翘角飞檐,随风脚下的那只火凤还在燃烧著,这个提议有一点诱惑力。我一犹豫,忘记了来回操作,那小号和人妖号都静静的站在那里。

随风说:“继续玩吧。”

过了半小时,通缉令真的撤销了。可我早养成了在安全区外见人就躲的习惯,总怕别人喀嚓了我,过了好几天才习惯过来,开始专往人多地地方钻,那些人看我了,往往是刚提起刀子,就反应过来不对,又老老实实放下武器,看得我心头大快。

我开始自在的练级,除了练级终日无所事事,我觉得应该要聊天,可好友名单里只剩下大片大片永不上线的灰色名字,我觉得应该要复习,开始准备补考的事情,可是脑子里空白一片。包裹里还剩二十多两银子,我把它全交给帮会管理员,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帮会,取名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会,觉得耳边有人在嘻嘻哈哈的说,叫风雨交加吧,叫风吹雨打吧。仔细听的时候才知道是错觉。

我在帮名那一栏随手填了云愁雨恨,点了确定,我看看头上顶的称号,好神气,云愁雨恨帮主,只有我一个人的帮会,我突然想到要干什麽了。那天晚上,我申请和风雨帮战,随风同意了,可他一定猜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帮战开始後,我换著线路,一条线一条线的杀风雨挂机的帮众,不一会,两方就变成了0:22,後来数字不停的增加著。风雨的人开始到处找我,可是这个帮会只有我一个人,他们哪里找的到?最後的十分锺,我站在安全区里面笑他们傻。

十分锺後,世界刷了一个系统消息。风雨和云愁雨恨帮战结束,比分0:89,云愁雨恨技高一筹,获得天仙赐福。世界哗然。我开始刷喇叭。

“风雨已成过去,时代需要更替。云愁雨恨,诚招各路英豪。”

喊了几次,写信给我的人不少,就是那些固定的格式让我生厌。什麽你们帮多少人了,几级帮会,多少排名,平均等级呢,有补贴吗,有高手带著刷任务吗。那一双双绿豆大的眼睛全往钱眼里钻,弄得我只火气又大了,一个没回。

一个人的帮会,比厉害更厉害,比自在更自在。

风雨帮会有人上世界骂了我几句,但是很快又安静下来了。我找了块没人的练级地图,设定好自动攻击,然後到宿舍阳台上蹲著抽烟,阳台上晾得那堆衣服,被风刮得贴在一起,还没拧干的地方,不停的滴水。我蹲在下面,淋著水,努力的吞云吐雾。

这月初正式进入雨季,上午难得是个好天,等中午穿著人字拖打饭回来,说下雨就下雨了,被风一刮,眼前一波一波的雨浪。这玩意打在周围的伞上,力道重的像是非要钻出个洞不可,而且这块还是酸雨重灾区,淋的好销魂。我把外面披的那件短袖外套半脱下来,顶在头上往前走,可还是从里到外淋了个深刻透彻。

到了宿舍就开始打喷嚏,晚上才有热水洗澡,我只能是拿了毛巾擦了擦脸,换了套干的衣服上床午睡,夏天的被子薄,团团裹了几圈还是冷,就这样半冷半热缩了好久,才觉得身上的水滴渐渐干了。再後面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昏昏噩噩的,包子爬上我的床,在我头上摸了一把,然後又跳下来,我听见宿舍里动荡了一阵,然後华子把他被子扔到了我身上。

宿舍里都是哥们,不过也都不怎麽会体恤人,了不得就是帮你带个盒饭,这算够意思的了。只是我没胃口,从小到大没生过什麽病,一病起来就势如山倒,一直在床上趴著,半夜里觉得饿了,才从床上下来,把早冷了的饭吞咽下去,计算机里游戏还动著,我把被子扯到床下来,裹著,蹲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信件。随风跟我说:“别闹别扭了。”

我连打了三个喷嚏,真真是好汉也怕病来磨,我揉著眼睛,终於把右边的眼睛睁开了,我打:“感冒了,没空和你吵。”我关了台灯,继续披著被子裹著睡,第二天没有好转,耳朵像被人割了下来然後扔到深海里,听什麽动静都像隔著水。包子继续帮我打饭,还窜宿舍帮我借了两粒药,搁在纸巾里捧回来,我拍著他肩膀,说,够哥们。包子很惶恐,朝我作揖,说爷你别动了。大概是我伸出去拍他的手在空中不停的颤抖著让他害怕,像是随时可能掉落在床上,然後脑袋一歪,壮烈了。

其实我觉得我没那麽容易死,如果真撑不下去了,我应该会把我枕头底下的小布包托付给他,小布包掀开一层里面有个小小布包,小小布包再解开里面有个小小小布包,一层一层全拆了,里面就是我二十多块私房钱,我嘴角是坚毅而无悔的笑容:“包子,替我交给指导员,这是我这个月的党费,呃!──”

“肖云春!肖云春!!你醒醒!醒醒啊!老天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上摘选於我高烧时无数小梦魇中的一段。

我在床上裹著被子昏迷的时候,据後来包子的口述,他悉心照料著我,呕心沥血的,推了上午的选修课,只上了下午和晚上的。其实这厮凭的可恶,我们系里面出了名的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这胖子还跟老子装好人。那几天病的迷迷糊糊的,身上不停的出汗,床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每次醒来,病情都会有些改变,有时候是脑袋清醒了,但嗓子哑了,有时候是嗓子好了,然後不停的咳嗽。

记得有一次正在咳得时候,有人打我们宿舍电话,说找我。包子问我接不接,我连眼睛都病的睁不开了,嘴里直哼哼,包子就帮我挂了。

包子後来说,我胡涂的时候有时候会喊他的名字:“包包,包包……”喊得他都不好意思了。我仔细想过,也许那时候喊的是宝宝。我做梦魇的时候,确实总梦到秦宝,我梦到他帮我买药,买最贵的那种,一袋一袋的,还帮我拧了几条湿毛巾敷额头上,我有一次梦到他照顾了我几天,我舒舒服服的病就好了,可是後来又梦到那张旺铺出租的红纸,这个梦一下子就醒了。那龟儿子早走了,他哪里管我的死活。

我就这样病了一周才渐渐好了,洗个热水澡,然後把床单换了。笔记本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包子塞进衣柜锁著,我这次学聪明了,记得带了伞,再出去买宵夜。走过大门的时候,有人拦著我,我看了挺久,才想起是那个见过几面的高中生,他在门口走来走去的,看见我时眼睛一下子发出光来,往我手上塞了一大袋东西,挺沈的,老子大病初愈,几乎拎不动。往里面一打量,才发现全是什麽川贝枇杷膏,白加黑感冒片,双黄连口服液什麽的。

那小孩特认真地看著我,说:“我听说她感冒了,我在这等了她几天都没见著,你帮我给她吧。”

第五章

我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厮也许就是随风。

估计是那次视频聊天之後,他就和我女朋友勾搭上了,从此眉来眼去,藕断丝连,他和我们居然是一个地方的人,真是林子大了什麽坏鸟都有。我从没想过会在现实里见他,在这样的时间,在这样的地点,见到这样的随风。

我俯视他,眼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我不停的磨牙,随风要是像那些搬煤气罐的人一样有男子气概,比我年长,一身古铜色的肌肤,国字脸,性感的络腮胡子,身上肌肉隆起,我可能还会忍气吞声──不愧是第一大帮的帮主啊!

可没想到他居然生的油头粉面的,只能蛊惑一下幼齿少女,当我这样成熟的男青年以深邃的目光审视他时,他的形象异常不堪入目。上次打我脸的仇,还要在游戏里被他剁吧剁吧的恨,那是滔滔如江河,深深似海洋。他看见我还抓著袋子,又重复了一遍:“记得给她。”

我森森的冷笑:“得了,就一袋药,还怕我吃了它不曾?”

我干脆在校门口坐下了,把雨伞抗肩膀上。系花早走了,他这段相思也只能是YY了,既然是我把他们两个牵桥搭线的,自然也有这个义务帮他认清现实。我笑说:“你爱她什麽?爱她长得漂亮,身材好,声音甜?还是爱她性格体贴,脾气温柔?性格温柔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麽偏偏觉得我老婆好?说到底,你最爱不过是外表罢了。你看,你的爱不过是这麽肤浅的东西。再去找一个漂亮的就是了,何必单恋一枝花。”

那小孩被我呛了一下,细长的眉毛拧得紧紧的,似乎不打算理我。我问他:“不信?我问你,如果她被别人打掉满嘴牙,如果她高度截瘫四肢截肢,如果她是个人妖,你还喜欢她吗?”

随风气鼓鼓的说:“我和她的事,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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