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依旧不以为然:“喜欢就直啊,反正大家都知道。”
少年顿时涨红脸,大声道:“、再么,就、就生气!”
哪想到对方却故作无辜地眨眨眼,脸茫然地反问:“什么?”
“何隶凡!”少年终于忍不住尖声叫起来。
“呵呵,隶凡,怎么又在欺负们家哑哑?”
温柔的音将哑哑从何隶凡的禁锢中解救,少年把推开何隶凡,跌跌撞撞地跑到来人面前,闪身,躲到人的身后,又白又细的手指抓住人的衣服,靠着人温暖的背,将自己藏起来。
依然站在窗前的何隶凡多看眼窗户外已经人去椅空的花园,有些郁闷地对人:“煜叔叔,怎么上来?刚才不还和云叔叔在下面么?”
子笑道:“看到在欺负们家哑哑,当然要上来喽。”
何隶凡撇撇嘴,虽然知道眼前子目力极好,但理由他不相。
“煜爸爸!”
“煜爸爸!”
伴随着两声叠合的稚嫩童音,两个小娃娃从走廊的另外边摇摇晃晃地跑出来,头扑进子的怀里。子笑着蹲下身将他们接住,手个,抱在怀里,笑道:“麒儿,麟儿。”
两个娃娃左右给子的两边脸颊各自献上香吻枚,逗得子呵呵笑个不停。
两个孩子个不过两三岁,个稍大,大概有四五岁,子起身时就顺势将小的那个娃娃抱起来,而稍大的孩子便站在他身边,抱着父亲的腿,显得十分乖巧。
本是十分温馨的幕,但窗边的青年却小声嘀咕句:“恋童怪大叔……”
隔云上楼时就看到周煜怀里抱着小儿子,身边站着二儿子,身后还有个大儿子靠着,若是哑哑的年龄再小般,那周煜就真像个幼儿园老师。不过几个孩子都和周煜亲,自小就是样,周煜当“幼稚园老师”也当习惯。
哑哑在十年前被周煜收养,改名周亚,虽然他不再哑,但大家叫习惯,“哑哑”也就成周亚的小名,就像在非正式场合下哑哑也都是叫周煜“哥哥”而不是“爸爸”样。
而“麒儿”和“麟儿”则是周煜和隔云生养的两个儿子。
隔云在几年间不断为自己更换、完善身体,早已将两个种族的基因研究透彻,要制造出个“混血”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兴起之下,隔云就杂糅自己和周煜的基因培养个“试管婴儿”——麒儿。
“麒儿”是小名,照周家的规矩每个孩子都有小名、大名和字,是古人的习惯,周家给传下来。
麒儿姓周名容,字雅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时候隔云不怎么抱孩子的缘故,周容能能跑之后就和周煜特别亲近,看到周煜就屁颠屁颠地跑上来,看到隔云却慢慢地挪。让隔云很不忿,于是周容诞生两年后,隔云又“造”云熙。
云熙就是“麟儿”,字瑞祯。对个小儿子隔云倒是比较上心,时常就来抱抱。隔云本意是想多个亲近自己的儿子,省得周煜时常在他面前炫耀,哪想到云熙能跑能跳之后亲近的也是周煜。郁闷之下,隔云只能打消“两儿子相互攻讦”的美好念头,转攻“是慈母,是严父”的家庭模式。
事实证明,隔云确实比较适合做“严父”,三孩子——包括哑哑——都对其充满敬畏之心,连时常不把周煜放在眼里的何隶凡都不敢在隔云面前随意造次。
周煜笑看着何隶凡,而何隶凡却是脸不屑地撇着嘴站在窗户前,那目光时不时就在周煜和哑哑接触的手上溜过。不过看到隔云上来,何隶凡的神情微微肃肃,不再那么放肆。
何隶凡喜欢哑哑不是两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双方的家长也都知道,周煜和隔云自然不会什么,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吧?至于何隶凡的父母,何隶凡的母亲有些势利,听哑哑的家世,当下什么都不管,还鼓吹儿子再接再厉,而何隶凡的父亲在家里是没有发言权的。
面对何隶凡明目张胆在自己面前追求、“轻薄”哑哑的行为,周煜倒不阻止,只是有时候忍不住捉弄下何隶凡而已——做父亲的总是样的。而隔云对些事情并不怎么管,看到也全当没看到,他对索兰和周煜以外的任何人或事始终不太上心。
看到周煜又再调侃何隶凡,隔云便插嘴道:“煜,正事。”
周煜笑笑,便对何隶凡:“隶凡,明和隔云要去趟上海,刚好来,就住下吧,帮们照看下麒儿麟儿吧。”
何隶凡比哑哑还大六岁,如今二十四,正在白泽学院读进修生(是白泽学院特有的个学位),今本是周末,何隶凡来找哑哑,没想到成保姆?
何隶凡眼珠子转转,想到麒麟两小孩十分听话,而且还可以和哑哑住起……呵呵,个保姆还不坏。
何隶凡肚子里的坏水开始冒泡的时候,哑哑细细弱弱的声音却从周煜身后飘出:“煜哥哥,不要留他下来,他老欺负……”
周煜嘴角翘,没理会哑哑的抗议,抱着孩子和隔云施施然离开。
等周煜和隔云走远,何隶凡上前将哑哑把拉到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还想躲?哼!”
哑哑徒劳地挣扎:“——坏!去和煜哥哥!”
何隶凡扬扬眉毛,不以为然道:“煜哥哥可是连婚礼上收到骨灰坛都能面不改色继续婚礼的人,指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