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往回走,看著画面上自己与众人分开。
一路上还好,怪几乎都被清光了,所以没什麽阻碍,我只不过一直往回跑……跑到一个空地,看到舞鹊和弦草。
我呼了一口气,打算向前的时候却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
「小舞,不要这麽死心眼,副会他人其实……」弦草话还没说完就被舞鹊打断,舞鹊生气的说:「副会?你也跟著叫副会了是吧,他是给你多少好处?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小舞!」弦草慌乱的叫著,但舞鹊却不肯罢休,继续说:「被说中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什麽跟我做朋友吗?还不是就为了……」
我听不下去,立刻喊出口:「够了!」
舞鹊和弦草明显的楞了楞,接著舞鹊怒气冲冲说:「你偷听?」
对於舞鹊的指控我不反驳反而说:「如果你不想给人听就不要这麽明显,失踪了以後让人出来找,不然我也不会听到。」
舞鹊没答话,我猜她应该是恶狠狠的瞪著萤幕吧?我接著说:「你要把友情想的这麽廉价吗?我猜你跟弦草现实认识吧,也是好朋友,为了网路游戏而吵架有意义吗?」
「你懂什麽?我很喜欢梦魇,而她却墙头草的倒在你那边!」
我皱了皱眉,我不太理解舞鹊喜欢梦魇跟弦草认同我有什麽关系,但我还是答:「……你以为网路能代表一切吗?比朋友重要吗?」
「她跟我做朋友还不是只看在我家有钱,不然是什麽?她也知道我很喜欢梦魇,但是却帮你!这种朋友我要干麻?」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弦草说著受不了的哭了出来,我则是继续说:「真正不懂的是你吧?你以为我能给弦草什麽好处?你跟她做了朋友後她给你的感觉就是这样?你要被游戏蒙蔽多久?你自己回过头去看看你的朋友有多少,你能跟多少人说心事,你的网友又多少,你能跟多少人说心事?」舞鹊没答话,她沉默,我则继续说,说我那段不堪的回忆。
「我曾经很沈迷於网路游戏,也有一直想追寻的人。」顿了顿,舞鹊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起这些而楞了楞。
「多沈迷呢……大概是只要遇到假日除了睡觉及上厕所以外几乎都在电脑前,吃饭也忘了吃,为的只是享受攻城还有打宝的快感,但你以为我获得什麽了吗?」
我刨开自己,血淋淋。
「没有,什麽也没有。我把游戏当成自己的依靠,在游戏里有个家,每个人都是我重要的朋友,我追寻的那个人更是,那你以为呢?最後那个游戏结束了,是我亲自结束的。」
「……为什麽?」舞鹊楞楞的问。
「因为到头来你会发现什麽也没有,有的只是回忆,除了回忆外什麽也没有,练功、打宝、攻城……然後,只剩下回忆。」
回忆之所以称之为回忆那是因为这是过去式。
无法延续下去的,只是过去,只是回忆。
「现实的你没把握,回忆的你把握不住。」我说。
尤其是一个人,以一个人为目标,不断的追寻但後来只是空,这更是空。
……舞鹊没答话,她沉默,过一会她说:「我要先下线了。」接著消失。
弦草还是站在那边,微微的抽噎著。
我走过去对弦草说:「没事的,不要太放在心上。」
接著弦草又哭了起来,「副、副会,我真的把小舞当成很重要的朋友……我没想到她会那样想我……」
「她说的只是气话……舞鹊其实很聪明吧?」我问,弦草应了应声,我说:「给她时间想一想就好,到最後她会理解谁是真的对她好。」
「……嗯。」
「你先下线吧?好好休息一下,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话吗?」
「说过什麽?」
「不想给人听的话就秘密的说,有电话。」弦草听了笑了,我接著继续说:「当面说不出来,或是电话讲不出来,你可以寄信,不是e-mail,是平信,邮差会在最适当的时间寄过去的。」
「好……」
「你应该没跟舞鹊说过一些话吧?」
「什麽话?」
「比如说认识她以来的一些想法,她吸引你的特点。」
弦草想了想然後说:「没有。」
「这次顺便说吧?让她清楚,能的话当面说,不能的话就试试我刚才说的。」
弦草笑了笑,止住泪,「嗯,谢谢副会,我知道了为什麽会长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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