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顾红立尽管是村霸,可对于母亲确实绝对的孝顺,他马上将杨素萍放在了炕上。
顾峰也在发愣,此时柳景恒轻轻拍了拍他,同样耳语,“顾峰,她还有命吗?”
顾峰微微点头,又摇摇头,同样轻声,“魂魄受损,尚可补齐,心神俱裂,药石难除啊!”天天逼着自己看顾家天书,文绉绉照样也能说上几句。
柳景恒不再言语。
此时顾红立眼看顾峰,“阿峰,这是怎么回事?”
顾峰看了看顾红立,又看了看顾江江,“红立,我有些事情想和江叔说说。”
室内,顾江江疑惑的看着顾峰。
顾峰单独面对顾江江的时候很少,从小到大,也不过四五次,可这个男人对于顾峰来说,那绝对是披着狼皮的真正的狼,眼中从来都存在着贪婪狡猾。顾江江识字,他家曾经也是大富裕之家,只是到了他父亲那辈子家产败坏,然后成了抢劫犯,杀人越货,吃了枪子,那时候顾江江十几岁,本就骄纵的人,开始打架斗殴,不想被人骂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后来也凭着一点狠劲,杀进商业,几经沉浮,也小有成就,至少在左右村里,算是富贵之家。
顾峰在顾江江的注视下,默默的看了一眼炕上的杨素萍,平稳一下情绪,“江叔,你要有个心里准备,我三姨她,她或许只有三天的寿命了。”
顾江江愣了愣,嘴角抽搐了一下,“阿峰,你是不是在胡说,之前我带你三姨到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毛病,只是精神有些异常,有时候会安静,有时候会狂躁,大夫也就嘱咐让她静养就行了。”
“江叔,你知道,我虽调皮,但不会说谎,那些千纸鹤,便是三姨思念之魂、想念之魄结成。这本是常人无法做出的事情,可三姨做成了,我还没有找到原因,或许三姨借助了什么力量。但做成后的结果我是知道的,一千只千只鹅,全部浸淫了人的念想,虚耗气血心神,神仙难救,我只能保住三姨三天的命,有什么事情等到三姨醒了再问。”
顾江江从不信鬼神,可对于这次的奇怪,还是无法解释,只得点点头。
顾峰拿出聚魂铃,祭起。
杨素萍缓缓睁开眼睛,面色依旧难看,可当她看到顾江江的时候,眼神发光,“江江,有你在真好。”
顾江江恍惚了一下,稍许迷茫,“江江?”
“你看你,忘了吗,我一直叫你江江的,从十几岁开始,我在工厂做工,你在家里磨面石。后来加工厂倒闭,四十岁我下岗了,你说不用担心,你会养着我。对啊,我的江江已经是面石长厂长了,当然有钱养我了,我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子,唤你爸爸,唤我妈妈,记得去年,你带着我去爬山,给我摘花,满山烂漫。”杨素萍一脸痴迷,面色开始有些红润。
这个?顾江江更加迷惑,哪有这样的事情?
“还有,前年,你去云南,给我捎回了一串蜜蜡手串,你说很名贵,还说千年琥珀,万年蜜蜡,原来皇族贵族所爱,嗯,我的手串呢?”杨素萍轻轻抬起手腕,空空如也。“江江,我的手串哪里去了?”
顾江江脸上变色,眼神飘忽,没有回答。
好在杨素萍没有再追问,接着说:“大前年,你说这辈子就爱我一个人,还给我讲了千纸鹤的故事,你说有一个传说,一天折一只纸鹤,坚持一千天,就可以给自己喜欢的人带来幸福。恩,从那天起,我就开始折千纸鹤,我折了一千只了,都在箱子里面。”
顾江江的脸色更加难看,终于盯着她,“你是不是精神病犯了?”
杨素萍眨着眼睛,明显的有些不解,“江江,我没有精神病啊,我很清醒。”
顾江江再次仔细瞧着杨素萍,显得烦躁,起身走了出去。
“三姨,你先休息一会儿,睡会觉。”顾峰收起聚魂铃,杨素萍安静的睡去。
“她就是精神病发作了。”顾江江在屋外的花坛旁抽着烟。
“江叔,三姨她,不是精神病。”顾峰不喜烟味,稍微错开点距离,“不信,你看看这个。”
聚魂铃上的画面如同放电影般打在墙上,白天依旧清晰。
第7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翻转着画面,恩怨情仇一瞬间!
十三岁的顾江江,青春,透露着一股强烈的气场。
“阿萍,没有人会欺负你,我会保护你的。”
杨素萍十二岁,很漂亮的小女孩,“我才不用你保护,我爸说了,你家曾经是地主,封建的家庭。”话虽这样说,小女孩却笑得很开心。
顾江江也笑,阳春三月,融融春水,两小无猜。
画面一转,顾江江浑身青紫,少年的眼中现出狠厉。
“不许打他。”杨素萍护着受伤的他。
周围男孩子嘻嘻笑着,“他是杀人犯的儿子,小妹妹,你还是跟我们更好。”
顾江江抄起一根木棒,搂头便给了正在说话的男孩子一棍,鲜血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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