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是真还是假，谁人又知晓。

“碧华，你真的不知道？”

是谁……

“碧华，我喜欢你。”

看不清，一点都看不清楚。

这是梦，碧华仙子知道，而且非常清楚的知道这是自己的梦，只是唯一不知道是，梦里的人究竟是谁。

“碧华，别哭了。”

哭花了脸，你从来都不哭的啊。

心脏开始抽疼。

梦里的情景却越来越清晰，举起剑的自己，与站在对立面的那个人。

“为什么出卖他？”

这是碧华自己的声音，悲凄的包含了整个红尘的哀伤一样。

……为什么不说话，解释啊，哪怕说一句都行。

“碧华，不要哭了，都是我的错。”

不，别说这些话，我不要听这些话，你知道的，你知道——

“闭嘴！”

被这声喝住的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没关系了，碧华，你不用为难……”深情款款的目光绕过碧华“我自己……会解决……一切都”看向不知名的某处“……结束了。”

血从对方唇角流出来，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和对方肩上的伤口处流出的血交织成一片让人心痛的红色。

“不，不要！！！”比刚刚更加绝望的撕心裂肺的叫声。

这，真的是自己吗……

然后，碧华看见自己激烈开合的嘴里掉出两个字

——九川。

他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信你。

“碧华。”我叫她。

碧华伏在我怀里抽噎但还是提起头看着我，和我的玉佩。

那是我自己买的，蝴蝶形状的一对玉佩，红绳栓着。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上面刻了名字，一个是九，一个是华。

我原来打算刻着碧华和缙王爷的名字做他们的新婚礼物，后来，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举起刻着九的蝴蝶递到碧华面前。

“碧华，这个给你。”我希望她能接过去。

“九川，你这是……”碧华终于醒悟了一般的轻颤。

“碧华，你真的不明白？”

离国以互赠玉佩表达喜爱之情，看着碧华眼里的动容与惊诧，我就知道碧华知道我的知道，知道我喜欢她。

于是，我接着说：“碧华，我喜欢你。”

碧华伸手过来，我以为她要收下玉佩，但下一刻我就看见，那只蝴蝶像一只真的蝴蝶般的在空中迁舞，然后摔到地上，四分五裂的粉身碎骨。

碧华挥开了我的手，打掉了我的喜欢。

然后她自己仓促的跑了出去，只有屋里刀子上的冷光证明碧华来过。

远方天空炸开了紫色的雷花，唤醒了走神的我。

随后，瓢泼大雨倾盆而至，我在大雨不停冲刷地面的时候拾起了我的蝴蝶，温柔的把它轻轻的拢到了一起。它已经没法再拼起来了。

“……九川，九川！！”我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叶子挥舞起来将要落下的巴掌……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