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的脸黑成了锅底,简直想一巴掌将这个小舅子给打飞。
不过袁冬冬还没有趁此机会更加得意忘形一会儿,他的耳朵就被揪住了。
“哎哟,哎哟姐夫疼,姐夫疼啊!快松手,松手!”楚轩见了,嘴角高高的扬起,得意得不得了。小样儿,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他面前这么嘚瑟!
刚刚挨训斥的还是楚轩自己,这会儿换成了楚轩看不顺眼的臭小子,楚轩被提有多暗爽了。
只是楚辞训完了袁冬冬,又看向了楚轩,“看什么看?你也是个不老实的,做人一点都不厚道……”
楚辞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楚轩,只把楚轩训得头晕眼花,脑子里面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楚轩暗暗叫苦,他刚刚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脸呢?他刚刚和辞辞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发生更加美好的事情,但是多多窥视一下辞辞难得一见的神色也是很不错的嘛。
现在好了,原本眉眼温和的辞辞变成了油盐不进话唠不停的糟老头子,别提有多让人心碎了。
学生们捂住心肝儿也跟着碎了一地儿,他们新来的先生实在是,实在是……太可怕了!快点把他们那个温柔体贴,美貌善良的新先生还回来!可惜楚辞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学生们想要装作听不见都完全不行。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楚辞根本不知道他在他的学生们心中已经由“最受欢迎先生”变成了“最可怕先生”了。
等他训得楚轩抬不起头,这才心虚的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
从发现自己抓错了手开始,楚辞就有点心慌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楚轩那么高大的一坨都被他训成了小小的一坨,还有点可怜兮兮的,他也没有特别的高兴。
第一百一十二章“寡人亲手写的!”
“你赶紧回去,寡人还要继续上课。”楚辞咳嗽一声,看了看楚轩,赶苍蝇似的赶他走。
大概是后知后觉,楚辞终于觉得有些不自在,印象中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娃娃的印象越来越薄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健壮的身影,还有,那个白皙的皮肤,有力的腰肢,火热的……
楚辞赶紧摇摇头,将脑子里面某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通通摇出去。
他面颊有些发烫,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在些许刺痛下才恢复了从容。
楚轩并不知道,他整日在楚辞面前刷存在感,并且故意露一露胳膊,露一露脖颈,或者做一些关于某个夜晚的暗示,已经取得了一些成果。至少楚辞已经开始觉得别扭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证明了楚轩并不是在做无用功,可惜楚轩还不知道。
走过校场的大门,楚轩脚步一拐就上了楼,他可没有真的打算就这么乖乖的回去。
楚辞又看了看,知道楚轩这是乖乖的走了,心下还有点怪异。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点怪异的小心思抛在了脑后,磨刀霍霍瞅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祖国花朵。
袁冬冬脊背一凉,偷偷看了一眼他姐夫,觉得姐夫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邪恶了,心中有点怕怕的。
等楚辞将一群花朵们蹂躏得嗷嗷直叫,终于让他们体会到了体育这一门功课有多么重要以后,这才神清气爽的哼着小调子宣布放课。
“姐,姐夫就是个恶棍啊!”袁冬冬双腿打着摆子,站都站不稳了,他瞅着楚辞得意洋洋的身影,简直要掉下泪来。
“王先生,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了,你赶紧回来啊!”袁冬冬深情的呼唤。
“啊切!谁在念我?”因伤休假的王先生打了个喷嚏,看着面前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儿发愁。
楚辞自个儿纠结了好几天,又去国子监上了几回课,上得袁小舅子脸都青了,一个学堂的同学们个个拿他当瘟神。
谁让是他招来了楚辞这一尊大佛呢?
袁冬冬含着一泡泪,别以为他愿意啊!他也真的不愿意啊,可惜那位姐夫完全没有自己被深深嫌弃了自觉,自顾自玩得很麻溜。
王先生就突然发现,以往那些见了他就跑的学生们个个都上门来看望他了,送郎中的送郎中,送药材的送药材,一个劲儿的夸赞他,希望他赶紧好起来。
王先生受宠若惊,他本生得五大三粗,学生们又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们,最不喜他的骑射课了,可是他现在看见了什么?他的学生们真是太可爱了!他决定快点好起来。
可惜还不等他好起来,楚辞就不去上课了,让一众小花朵们看着新来的先生热泪盈眶。
于是可怜的王先生又被抛在一边嫌弃了,碎了一地的糙汉心。
太后的寿宴还是如期举行了,楚辞窝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
寻常人过个大寿,请上一堆亲朋好友好好聚一聚,吃个热热闹闹的饭就差不多了,可惜这位不一样,堂堂的太皇太后,怎么能够和那些人比?
楚辞晚上听杨柳给他说京城八卦的时候,就听见据说内务府的总管大人都要哭了,为了太皇太后的寿宴,库房里头的好东西都搬了小半出来,可把他给心疼的。
户部那边私底下也有点微词,前两年东北大旱,粮食减产,国库不但没有收上来许多税,反而还发出去了不少去赈灾,现在国库还虚着呢。
太皇太后这寿宴搞得奢侈,简直让国库雪上加霜,户部尚书的胡子都被自己给揪掉了一小半。
可惜他们谁也不能说出反对的话,就算太皇太后自个儿说了要从简,从简,可是谁敢给寿宴减了规格?真从简了,太皇太后的脸色一定会非常好看。
照楚辞来说,嘴上说得好听,心里还不定怎么着呢,真要关心一下国库,这寿宴还不如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