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庆王见差不多了,才松手。
虽然兄长教导弟弟天经地义,但他们不同生母、后宫妃嫔往往牵扯朝堂,庆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伤。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别打人啊,有话好说。”赵泽武抬袖抹泪,委屈得什么似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庆王怒其不争,告诫道:
“听着:今后不准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乱七八糟的膏药!有空做点儿别的什么不好?”
赵泽文大力赞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绞尽脑汁给他讨了好几个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总叫父皇烦忧,我真想——”话音未落,屏风后忽然传出高亢婉转颤巍巍的呼唤:“武爷!武爷!呃啊……爷……我忍不住……”
霎时
外间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哎哟喂,闭嘴闭嘴,别叫!”赵泽武慌忙喝止,顾不得许多,忙不迭奔进里间。
“站住,不许理睬!”赵泽文怒气冲冲追进去,随后里间传出痛骂呻吟和恳求,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庆王无奈,只得迈步进去,抬眼一看:
只见宽大床榻悬挂绯色帐幔,床上并排躺着两个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们四肢大开、被床四角延伸的软绳固定手脚,几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荡荡,袒露双腿与胸腹,皮肤红彤彤,张嘴喘息呻吟,被药性折磨得不停扭动。
众人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别误会,你们别误会!”
赵泽武苦着脸,拼命解释:“我只是找人试药,根本没想碰他们,否则绑起来干嘛呢?就是怕他们扑上来。真的,相信我,我发誓没碰他们!”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硬着头皮站出来为主人作证,大义凛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药性”。
“谁信?!”赵泽文气得笑了。
“三哥,你要相信我呀!”赵泽武哭丧着脸,跑过去扯起薄被,一把盖住两个少年。
庆王震惊之余,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脸色铁青问:“你强迫他们?”
“不不不!”
赵泽武赌咒发誓道:“他们都是紫藤阁的小倌儿,自愿来试药,药是从他们紫藤阁买的,我酬金丰厚,多的是人抢着来。”
“成何体统?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庆王痛斥:“太不像话了!”
赵泽武不敢不从,立刻吩咐小厮们把小倌连被子带人送回紫藤阁。
片刻后,庆王与六皇子联合指挥侍卫,将风月轩的部分物事拆的拆、毁的毁,而后把弟弟带到客厅,劈头盖脸责备后,又语重心长教导许久,直到夜深才散。
一晃数日
这天早朝后,承天帝把皇三子叫到御书房问话。
“你和小六都干了些什么?动手教训老七?”承天帝威严问。
赵泽雍直言不讳道:“父皇,不关六弟的事,俱是儿臣所为。”
“听说你们砸了老七的屋子?”
“没有,只是砸毁部分东西而已。”
承天帝一身玄色银镶边绣五爪金龙常服,负手踱步,行走时腰间繁复华美的玉饰清脆碰响,落座书案后,面色沉沉,问:“都砸了些什么?”
“某些药、器具、书画。”赵泽雍简明扼要答,心知那夜的事已不知被谁捅到御前。
承天帝沉默半晌,喝两口茶,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压低声音道:“好!全给他砸了!”
“父皇息怒。”赵泽雍一板一眼劝慰。
“老七二十岁的人了,还是那般不思上进,终日花天酒地,糊糊涂涂!朕不可能无止境地包容他。”承天帝气怒烦恼。
“父皇请保重龙体。”赵泽雍侍立一侧,腰背挺直。
“不过,”承天帝换了个坐姿,挑眉奇道:“昨儿老七入宫请旨了。”
“不知所为何事?”赵泽雍面色如常。
“哼,那小子不知为何突然开窍了,口口声声要为朕分忧、为朝廷效力,请旨翻修翰林院的旧办事堂。”承天帝稀奇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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