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凉,自然也是,真的。
刚刚,有一个微笑,在脑海中闪过,熟悉的温暖致命的禁忌被他直接压入心底,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激烈的战栗。
……有一个人,他不能有言语。
王艳兵在看到何晨光的那天下午,又将训练量调大,这一次,没人阻止。
何晨光尽职尽责的充当背景板。只是在只字片语的对话中,偶尔递个水瓶什么的。那是王艳兵实在动不了身体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事儿。
早已不是恢复训练,这是。
何晨光什么也没说。
几乎每一天,王艳兵都会脱力,冷汗淋漓更是家常便饭。卫生室不是常驻地儿,于是医务兵被调来一个随时看着。一整个大厅,被特殊器材堆满,路人难行。
龚箭告诉何晨光,王艳兵始终没有去过训练场。
何晨光笑,那正好,跑不死那是新兵连,现在这些玩意儿,够战场上保命概率增加就好。
龚箭看他的眼神,何晨光选择无视。他知道指导员会转身走开,这种东西,已见过太多的人大都懒得看。
只是。
只是。
在那个人频频超限无暇顾及背景板时,悄悄地,悄悄地,敛下眼底极深极深的。
心疼与。
有一个影子陡然自在心底摇曳起来,何晨光只能转身,用尽一切力量拼命压制某种将人逼入绝境的。
痛。
难言之痛源自于……
有一天晚上,有两个何晨光见到会感觉十分意外与复杂的人找到了王艳兵。
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男声:今天,不谈公事。
王艳兵沉默。
女声:如果你想跟上他,这样不行。
王艳兵:你的立场。
女声:我?与他,无关,你可以放心。未来,不谈这个,我是想说,如果你想跟上他,希望你来地狱。
男声:这不是公事,私人名义邀请。
王艳兵:因为龚箭?
男声:不……也,算吧,他,还好么。
王艳兵:那个女人还好?
龚箭跟你说的?!
这么大反应,陈善明,组长。有些事儿,密期过了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吧。
你的回答。
我不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在走之前,女声轻轻用一段话,震动了三颗从始至终一直在极力保持平稳的心脏。
她说:因为猎鹰在这里,无论去了哪里,去过哪里,猎鹰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于是,猎影当然也会在这里。
做的,永远比说的,更实际。
不找任何借口的,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