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爱卿,突厥的动作,似乎比我们估计的时间快了一些,你怎么看?”
燕叶澜跨出列,沉思了片刻,正色道“回陛下,突厥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北方正值混乱之际,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依臣看,现在只能正面应敌了。”
“也只能如此了,好,宋大人上前听旨。”
“臣接旨。”宋思翰上前,俯身叩道。
“朕命你为朔方节度使,赐你十万大军,即日出发,务必要将属于大南朝的城池守住。”
宋思翰神色一黯,咬了咬牙,“臣,领旨。”
下了朝,步剑安走到面色异常难看的宋思翰面前,阴阳怪气地笑道“世子爷,恭喜啊,被封为节度使了,哈哈,祝你,一路顺风,千万别回不来了。”说罢大笑着离开了。
听完他的话,宋思翰脸色更加黑了,直到看见燕叶澜出来,才渐渐消了气。不过看她那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中便堵得难受。
“叶澜,日后平王府父王与我都不在,就麻烦你多加照看了。”宋思翰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低着头,有些无措。
“可以。你也快出征了,好好养精蓄锐,保重。”燕叶澜拍了拍他的肩,淡笑道。
不过转瞬想起了什么“只是,南朝周围附属国众多,怕也一直是对中原虎视眈眈,如今有了突厥做表率,他们肯定一找到契机便会进攻我国了。”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燕叶澜做事的一向准则便是明哲保身,以不变应万变吧。好了,再见,一路顺风!”燕叶澜对他笑了笑,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消失在了宋思翰的眼中。
宋思翰伸出手,试图想要抓住那飘忽不定的身影,却是无能为力。苦笑了声,仰头望着昏暗的天空,一滴泪,从眼角滑过,心中难受得紧,喃喃道“难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吗,叶澜……”
“未央,你这几日怎么了,对我爱理不理的,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吃饭的时候,燕叶澜不解地问道。她觉得叶未央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用餐时间,几乎看不到她的人影,而且在面自己时,眼中便散发出冷意,也不和自己说话,这可让她感到莫名了,同时,心中隐隐地感到不舒服。
“驸马爷?本宫是不是该叫你女驸马了?”叶未央放下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和一种复杂的情绪。
“什么?你知道了?”闻言,燕叶澜心中咯噔一响,神色难得的有些慌乱。
“你觉得呢?戏弄本宫,很好玩是么?”叶未央一拍桌子,拂袖而起,言语中也没了往日的淡然,厉声道。她还没忘那日自己跟她说过什么,她,最恨别人欺骗自己,且,还是自己在意的人。
“你在意我是女子?那又如何?”燕叶澜反问,她以极快的速度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久经商场的她,最特有的能力便是喜怒不形于色。
“你以女子的身份入朝为官,而且还当上了驸马,本事可比男人大多了。”呵,她与宋思徽一样,也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以为叶未央介意她是女子,她所在意,只是她的欺骗,不过看燕叶澜这副好不在乎的表情,叶未央心中一痛,那又如何?是啊,自己能拿她如何。
“呵呵,燕叶澜,当场被揭穿身份,你还能做到这般若无其事,本宫深感钦佩啊。”叶未央面色有些发白,挺直了身子,嘴边嘲讽性的一笑。骄傲如她,自然也做不到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如软弱。
“男子女子又如何?再说,我与公主在婚前有过约定,各取所需而已,我也没做什么碍着你的事儿,有必要那么大反应么?我视公主为挚友,可能以前公主因为我男子的身份,有些事情不好说出口,如今你既知我身份,岂不更好?反正你也不想嫁人,就当多了一个闺中密友,相处起来也没那么多顾忌不是?”燕叶澜理智地分析着,她知道叶未央在生气,不过她对她生气这种反应有些奇怪,知晓自己是女子后,不是应该感到意外或者高兴什么的么,燕叶澜眉头一蹙,不解地撇了撇嘴。
“哈哈,好一个‘闺中密友’,你视我本宫为挚友,本宫可不屑交上你这个朋友。”叶未央感觉自己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了,她不得不承认,燕叶澜这些言语,的确很有杀伤力,一向无欲清冷的性子,但在她面前,她觉得自己什么七情六欲都有了。叶未央惨然地露出一个冷笑来,声音听不出一丝感情“燕大人,明日本宫搬进公主府,顺便,赐你一纸休书,从此,各不相干。”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出了这句话,颓然地走了出去。
“给我站住,叶未央,你TM什么意思?还是真有情郎了,想过河拆桥?”听着叶未央要休了自己的话都说出来了,燕叶澜不知为何,心口一疼,想到她整日都在弹什么‘青青子衿’,也来了气,说话便有些口不择言。说完自己也一惊,她一直以为没有人能牵动自己的心,二十多年,这是自己第一次爆粗口,她,竟然也会生气?燕叶澜十分懊恼地想到。
“啪!”叶未央实在忍不住,反身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燕叶澜,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混蛋。”言罢,叶未央逃也似地转身离开,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给杀了。
“你……莫名其妙!”燕叶澜不可思议地捂住脸,说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意味。只是,被扇了一巴掌,燕叶澜锁紧眉头,似是警觉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何枝可依
翌日一早,叶未央把自己嫁进来的随从全部叫到了一起,大张旗鼓地搬出了燕府,不过,连一件衣物都没有带走。这让燕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大惑不解,在私下纷纷猜测着,自家大人与公主殿下,居然闹矛盾了?在下人眼里,公主与驸马两人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从未吵过架,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
叶未央的这一闹,毫无意外的,传到皇上耳中去了。爱妹心切的他,立即把燕叶澜给召进宫了。
“燕叶澜,你怎么回事?公主千金之尊下嫁于你,你作为驸马,却惹她生气,该当何罪。”叶崇逸指着她怒斥道。
燕叶澜跪在地上,暗暗地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公主的心思,哪是我们做臣子的可以妄加揣测的,臣也搞不清楚公主她怎么无缘无故生气了。”
看着她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叶崇逸更是气急,自己妹妹对这人的心思,他是再清楚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未央对燕叶澜是有意的,若非这人惹自己妹妹生气,她怎会如此失了分寸要搬回公主府。
“你还觉得有理了不是?燕叶澜,要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别仗着朕宠信你,便可肆意妄为。”叶崇逸冷声道,举手投足无不透着天子的威仪。
叶崇逸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燕叶澜也不好再说什么“臣知错,臣一定去公主府上负荆请罪,求得她原谅为止。”的确,天家的人,即使做错了,也是对的,她一平头百姓,惹不起。
“这还差不多。景昭非任性不分好坏之人,好好给她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好了,你平身吧。”叶崇逸叹了一声,见她态度还算诚恳,气也消了一半。
“臣遵旨。”燕叶澜冷笑,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心凉。整日得看人脸色,这种生活,不是她想要的,经过此事,这让她更加想要壮大自己的势力。
“陛下,西南急报。”太监面色慌张地小跑进来,却看见燕叶澜在此,犹豫着看了她一眼。
燕叶澜会意,便要告辞出去,可叶崇逸却止了她动作“驸马爷不用,一起听听吧。”他觉得适才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便示意太监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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