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等我,等我回来。’十二岁的萧然如是说。
‘然,你要去哪儿?为什么要走?’
‘师兄,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六年后,十八岁的萧然如同赌誓般抱着慕容邪道。
‘是吗?’慕容邪俊雅的面容寒光闪烁。然。那六年间你去了哪里。在我最痛苦,最困难,最需要你时你在哪里?现在,你又回来了。叫我如何信你。‘那就留在本宫身边一辈子吧。’
他喂他服下□□,七日一次毒发。每次发作若无缓解之药便如同拆骨重塑。这样,看你如何再走。
‘慕容邪,师兄。我离开你六年,我也在你身边待六年。助你夺皇位,助你定朝堂,助你平天下。上穷碧落下黄泉,来世今生,永不相见。’二十四岁的萧然如是说。带着他给予的满身伤痕,满腔怨恨。带着腹中三个月大的胎儿离开。永不相见。永不相见。
‘然。然。’三年,三年。噬魂之毒七日一发作。三年,他如何熬下。
☆、墓碑
穹山之顶,一座木屋掩于乱世杂草之间。然,你在这儿吗?人言近乡情怯。慕容邪却是近爱人却。怕不是他,更怕是他。他有何面目来此啊!
“吱呀”木屋门打开,钻出一个三四岁的孩童。小小的年纪面如冠玉,精致绝然。眉目间是萧然儿时的影子。仿若银娃娃般。
“璟儿,别跑远了,一会回来吃饭。”木屋中传来男子带着沧桑的宠溺声音。
“爷爷,我知道了。璟儿去看爹爹。”小孩子采了一把野花,蹦蹦跳跳的跑了。慕容邪鬼使神差的跟上去。没走多远。一座由山石修砌的陵墓静静倚在悬崖边。
“爹爹,璟儿来看你了。”萧璟将采来的鲜花替放在墓前。倚靠着墓碑开始跟爹爹撒娇。“璟儿很乖,爹爹要回来看璟儿哦!爷爷还夸璟儿了呢!”
慕容邪心头大震。跌跌撞撞来到墓前。“爱子萧然之墓”六个大字化为六把尖刀刺入心头。“然”
“叔叔,你是谁?”慕容邪轻抚墓碑,仿佛在抚摸着那有血有肉的爱人一般。听到萧璟的声音茫然间抬头。眼前的稚童于那阴阳相隔的爱人重合。“然”
“叔叔,你怎么了?”萧璟有些呆住了。这个叔叔好奇怪。眼前的幻境被打破。慕容邪生生喷出一口血。抱住墓碑仰天长啸。
“爷爷”萧璟心神具震,转身就跑。
“璟儿”萧策将他抱起,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慕容邪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昏倒在墓碑旁。醒来,人已在屋内。还是他幼时拜师学艺时住的房间,仿若做梦一般。环视屋子,泪不觉间流下。这若只是梦该有多好,出去之后,然还在等着他早起练功,拉他去玩,跟他撒娇耍赖。
外面确实有人等他,但不是萧然,是萧策。萧璟在一旁打坐练功。这场景是多么熟悉啊!
☆、心死
“师父”慕容邪跪在他脚边。师父将然交给他,他不仅没有好好待他,还那般伤害他,他,他......
“然儿三年前回来,带着一身伤和璟儿。他在你身边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我早就想带他离开你,可他不肯,偏要等你回心转意。直到三年前,他死心了,带着三四个月的身孕回来,回来之后如死人一般,了无生气。我知他心死身也是,可......我没有任何办法”
“然”慕容邪跪伏在地,泣不成声。
“你知道吗?然儿生璟儿的时候,正好噬魂之毒发作。我看的他满地打滚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想替代他,可......那是我的孩子啊!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他从小就没有受过任何苦。那时他不愿接掌暗月阁想要遨游天下我都答应了,可他为了你还是放弃了他的心愿,接掌暗月阁,困于深宫内院,每日与他最不屑的阴谋诡计打交道,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除了帮他以外,我什么都做不到。”
“然,然”慕容邪心中呐喊。然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一直在误解他,欺辱他,责罚他。他怎么能认为那般清雅若神的人会是贪图富贵之人呢。他怎么能舍得对那个为他付出了一切的人下那么重的手。然,不会原谅他了,不会了。
萧策越说心越疼,他的然儿究竟是受了多少苦啊!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如果他的然儿没有爱上他,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他的然儿也不会英年早逝,他也不必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他答应了他的然儿不会伤他,只因,他致死还爱着他。
“我曾在然儿回来的时候劝他打掉孩子。可他不肯。他说,璟儿是你唯一留给他的念想。是你曾爱过他的证据,是他爱着你的证明。那个傻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傻。”
“不,不是的,不是的师父。我一直在爱着他啊!”然,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师父说的对,你怎么可以这么傻。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啊!
☆、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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