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恨者杜鲁曼,也许你应该叫他尤利西斯,因为他虚伪、狡诈、自以为是、性欲旺盛。”
“只是一层?”
“听听你的口气。”汤尼嘲弄地说,“只是一层,好像还不过瘾似的。一层足有一两千人。可你要是按照整个监狱来说那就不算什麽,每一层都是一个小王国,但真正的国王只有一个。”
艾伦听到这个词若有所思:“真正的国王是谁?”
汤尼说:“监狱长,还能有谁?”
“这倒是个好消息。”
“你别想告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给你两个忠告,管好嘴和屁股。”
“还有呢?”
“这就是两个忠告。”
“那我为什麽不能加入杜鲁曼那一夥?”
汤尼躺下来换了个入睡的姿势:“他们自认为是头领,所以正规军可不这麽好进啊。”
艾伦问:“你是哪一夥?”
“我自己这一夥。”
“史蒂文说这里没有中立。”
“我不是中立,但也总有两方都不感兴趣的家夥,打架无能,且让人提不起性趣。他们称这类人为杂草,抬脚就可以踩,但谁也没有无聊到专心去弄死一棵草。不要对任何事感兴趣,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反正没人理会你。”
“我也想成为杂草。”
“让我看看。”汤尼起劲地坐起来,对著艾伦的脸看了又看。
“如果你脸上的伤永远不好,那倒有可能,你窝囊得简直像条蚯蚓。”
“蚯蚓也没什麽不好。”艾伦小声嘀咕。
汤尼泄气地放开他:“随你的便。”
第6章佣兵
银行保安失落地走出玻璃大门,抵达安全地带时万分留恋地回头看了一眼。他是第一个被释放的人质,对这样的待遇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十分羞惭,他希望把机会让给女人和孩子。
第一笔买卖很成功,露比因此获得第二次交涉的机会,匪徒对他另眼相看,认为他和那些整天嚷嚷著要求放人的蠢货不一样。他开始相信这就是露比所说的聪明人之间的交谈。
“警方有很多人,他们可以轮班,而你孤身一个,最後总会精疲力尽。”
“那就让他们撤离,我的车还没有准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