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封信,南宫尚看完信,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很深的弧度,并不是浓浓的调笑意味,像是满含著算计的笑容。然而这抹并未被正在院子晒太阳的暖觞看到,不然定要问个究竟。
细究沈逸风的三封信,竟然一字未提那个男人的事,南宫尚不禁狐疑,风流成性的沈大少和那个冰冷成霜的魔枭之间到底是什麽相处模式。他和魔枭除了在仆阑,基本没什麽正面冲突,这个人很厉害他是知道的,其馀的,对他算是一张白纸。然而南宫尚现阶段,并不想去了解这种奇怪的模式,他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只是这个魔枭离开无机阁已经有三四天了,作为当人家兄弟的义务,还是写封回信告诉逸风比较好。至於这小两口有没有暗通款曲,他就不知道,也管不著。
几天前,魔枭突然登门拜访,南宫尚著实吃了一惊。仆阑的交锋,魔枭给南宫尚的印象其实挺早。这也不奇怪,男人多少对自己强的男人存有戒心和妒心。
魔枭拜访的原因无他,无非是要离开。虽然理由很冠冕堂皇,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漠人,不适合中原的坏境。魔枭在这儿也住有一段时间了,閒人一个,不打算再留下去了。
南宫尚并不想多加猜想,爽快地放人离开。
魔枭前脚刚走,无机阁里养著的另外两个閒人也要离开,这不禁让南宫尚有些狐疑。这到底是演得哪出?
南宫尚对这两个自己已经不存感情甚至厌恶的人的离开,没什麽异议。只是暖觞说南宫烈好歹是他的父亲,还是坐下来吃一顿饭在送他们会大漠吧!
南宫尚想想这段时间的养伤,确实疏於对自己这个久别重逢的亲身父亲的关照,压下心中的不满,叫人摆了桌宴席。
杨骞其实是为了追匆匆离开的魔枭,他心头谜题没解开,就要抓这个知情人士不放,直到他把他们不知道的秘密给说出来。南宫烈扭不过他,只好随他天涯海角。
宴席是家宴,很简单,就他们四个人。
气氛自然不怎麽样。杨骞自顾自吃著,给南宫尚夹菜,後者鼻子哼哼,显得十分不屑。暖觞有些眼热地看著这一幕虽然不怎麽和谐的家庭氛围,但是杨骞却是冷眼瞧瞧他,不多想,继续吃饭。只剩下爱活络气氛的南宫烈,留著这麽僵冷的气氛,没法发挥。好不容易一顿冷场的饭局结束了,南宫尚竟憋出一句送别之言。
看著眼前这个又点陌生,和自己一点儿也不像,南宫烈心里多少有些汹涌澎湃。他拍拍儿子的肩膀,“阿尚,我们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南宫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笑掉了大牙。迟来的父爱,他承受不起。
“客人”,南宫尚一波一波地送走,无机阁清静下来,而他也正是康复。没想到,清闲了不多久,府上就来了贵客。
来的是江湖上大帮流霞山庄的庄主和他家的宝贝千金。
流霞山庄与剑庄是江湖上并称得兵器好手。剑庄的剑和流霞的刀,历来都是武林各路豪杰所佩戴象征身份和力量的配饰。流霞山庄亦同剑庄一样,除了铸造兵器,也有可以在武林中笑傲的独门武功。是武林中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流霞山庄庄主刘群老来得子,就这麽一个宝贝女儿,宠爱得不得了。其女刘月又是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是江湖上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刘群可比不上剑庄的庄主为人宅心仁厚,算得上是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虽然刘群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但多多少少可以用一句老狐狸相称。老狐狸这个时候携女儿来无机阁报道,江湖上的人都虎视眈眈,明眼人全看得清他是什麽意图。
无机阁亦是江湖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甚至比流霞山庄风头更劲,可谓江湖第一大帮。南宫尚正直风华年少,未娶一妻半妾,这分明就是来“和亲”。
南宫尚知不知道这事儿,不好说,他的聪明脑子,不可能不知道。关键在於他是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采取协同配合的态度,还是摆明了站出来拒婚而已。南宫尚的态度暧昧而不明了,友好地接待了这父女俩,奉为上宾。
看来蒙在鼓里的只有暖觞一人。
☆、(8鲜币)章廿十三
章廿十三
南宫尚身体好利索些,给刘家父女的就是一百二十分热忱接待。刘群刘庄主自然被安排到贵宾所上等厢房居住,而刘月小姐却被安置再上回沈逸风妹子所住过的屋子,让知道当初发生过什麽的下人,有些匪夷所思。
当初,沈瑶争风吃醋闹得无机阁上下鸡犬不宁,最後悻悻怏怏地离开。那个屋子,南宫尚宝贝得很,下人看来,那就是阁主夫人的卧房。现在南宫尚主动把人家江湖美人安排在这儿,不等於宣告身分加上回谣言了吗?
可这段日子以来,暖觞在无机阁所处的位子,也是不成文的秘密,谁人知晓,这麽一来,看好戏的人,倒是络绎不绝。
暖觞知晓的时候,也是心头一凉。当初沈瑶带给他的痛苦与折磨,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得不到南宫尚的信任,他才心冷离开。而如今,南宫尚再次将个女人安排在那间屋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暖觞今日,却自信几分。今时非彼,他和南宫尚之间已经不是当初的关系,是更进一步,可以充分相互信任的关系,他信南宫尚。
所以这几晚睡在一起,暖觞并没有刻意提过这件事,即使外面已经传得天翻地覆。
南宫尚箍著他的腰,再脊背上覆上一口口的吻,“暖觞,有些事情我身不由己,相信我。”
暖觞身子一颤,往後堆了堆身,将身子陷在南宫尚的怀里。“嗯,我相信你。”
“不多问?”
“不多问。”暖觞摇了摇头,经历过这麽多事情,有些并非都是事在人为,他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和相信南宫尚罢了。他在南宫尚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子,而怀抱著他的男人,明显地加重了手势,放在暖觞腰上,仿佛要把他围得死死的,一辈子也不让他逃开。
突然间,暖觞的隐忍,触动南宫尚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他有一种,一种不舍得任何欺骗维持这一刻到恒久的冲动。他轻轻呢喃,一遍一遍无声地诉说:“对不起,倘若一切结束了也别怪他,他迫不得已。”
“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句句无声的话语,背身在南宫尚怀里的暖觞,却看不到。但此刻,他的心,出奇的平静,或许,这是相爱的力量。
随後的几天,暖觞并不怎麽能看见南宫尚,後者忙著给从南方来的刘家父女当向导,游遍汴京大大小小好玩的地方。与其说是陪他们父女,外人看来,南宫尚颇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全当是做了人家美人儿的陪伴。
几日过去,南宫尚便重新将生活中心投入到了无机阁的大小事务中,至於刘群,满心收了这个“好女婿”,乐颠颠地回南部。刘月则是众望所归地被留在无机阁常驻下来,看来庄主夫人非她莫属。
但这些都与暖觞无关。他和南宫尚之间,依旧过著同以前一样的恋人生活,该齐的一样也没缺。
沈逸风来信说在已经在京城做了官,凭的当然是沈太傅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沈逸风武功了得,为人聪明,虽然品性顽劣,好歹是个可用之才。沈太傅将好不容易开窍的儿子安插在兵部,对於他自己权势的扩充也是起了垫脚石的作用,可谓是一箭双雕。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