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难受么?而且对健康不好吧。”再说,大热天的,穿一件都嫌多。
她拨弄了下湿漉漉的头发,微红了脸说:“要是不束我会更难受……喂,别盯着我胸部看了好吧。”
“……吃西瓜吧。”我把切好的西瓜往她面前一推,自己也去洗澡。有点好笑。我向往澎湃并以为荣,薛秦却以为耻。但,自在随心,也不能说她错了呢。
这天晚上两人端坐在沙发两头看电视,连手都没碰一下,纯洁得很刻意。只在道晚安的时候,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温柔的拍了拍我的头。
“晚安。”
“……晚安。”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薛秦已经走了,慢吞吞的挪到冰箱边想拿牛奶,却在冰箱贴上看她留的字条:
“你体察我俩间的暧昧,所以我倾诉时,能读到你的心不在焉和小小愤怒。
我总痛恨自己总不能决绝。放不下这个,却还要招惹那个。
感情做不了两全其美,那是不是,不如不见?
不说再见,我不想再也不见。
我于你有愧。
谢谢,还有对不起。
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衣服我带回去洗干净,开学还你。)”
薛秦的字飘逸而俊秀,倘若写的是情书,我想我的心已经被融化了。
我捏着字条慢慢坐下去,然后靠着冰箱狠狠哭了一场。
第13章入院
爸妈的海南双飞还没结束,我一个人在家里尽情宅着。早上六点,通宵追剧中的我接到吱吱的电话,没头没脑上来第一句:“你来上海吧。”
“不是去丽江了吗?这么快就回上海了?”我转过椅子背对电脑屏幕,开玩笑道,“我的礼物呢?”
“没忘。你能不能过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毫无笑意,我停下揉眼睛的动作。
“怎么了?你们闹分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严重的问题。
“不是。小希病了,需要手术。”吱吱的声音很冷静,但我的脑中“嗡”了一声,各种猜测和联想纷至沓来。“已经联系她爸妈了,他们马上赶过来。小希在里面休息,我现在一个人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
“哦,好。”来不及多想,我点了点头,又结结巴巴的问道,“怎么忽然就病了?”
“她脑袋里一直有颗血管瘤,最近情况变得不太好。你来了上海我跟你说吧。”吱吱轻咳了一声,“尽快吧,可能要过个夜。谢谢你了。”
“别客气。我马上收拾行李。”放下电话,我呆坐在椅子上,试图整理下乱糟糟的头绪。背后传来“滴滴”的QQ声,我转回去,屏幕在我眼里渐渐模糊起来。
怎么就,怎么就和狗血八点档里一样了呢?
我很没用的“吧嗒吧嗒”掉着眼泪,边往包里塞行李。这个夏天似乎注定我要流太多眼泪。尽管我和小希只是一面之缘,但她是我最好朋友的最爱的人——又是那么可爱!……手术?哦,手术得叫家人签字,难怪吱吱得找她爸妈,那小希爸妈知道吱吱这个人么?会怎么看她俩的事呢?会在医院里吵起来吗?会赶她走吗?小希的爸妈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开往上海的大巴上,我昏昏沉沉而满头愁绪。吱吱总是比我会审时度势,她要我去上海,应该是需要一个支持和见证吧。死亡来得太近,再坚强再机智的人也免不了恐惧啊。
到上海的时候大雨滂沱,我没有伞,奔出车站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医院冷气很足,吹在我湿漉漉的肩膀和胳膊上,不由让我浮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打电话给吱吱并东张西望的时候,她的手机铃声从我身后传来。
“妞。”
我回头,看见吱吱还是那么白,没有被丽江的日光晒黑。不,应该说是更苍白了,漂亮的大眼睛下挂着黑眼圈,很是疲惫的样子。
她大踏步走过来抱住我:“谢谢,你能来真是太好了。”
我也丢下行李,紧紧抱住她,感到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然后长吁了一口气。我闻见她身上有烟草味,混合了淡淡的薄荷香。
“……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
“你还真是狗鼻子。”她松开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白色纸盒,盖子上印着淡绿色的花纹和“KENT”。
“这可是医院!”我满脸黑线的捶她。
“这烟很淡嘛,而且我一个人闷得慌。”她晃了晃烟盒,抖出一支,“要试试看么?”
“……我排斥一切会上瘾的东西。”我按住她的手让她收回去,“现在是什么情况?”
吱吱答道:“她脑里有颗血管瘤压迫了神经,是先天性的,所以经常会头疼和晕倒,在云南的时候严重到看不清东西,所以提前结束旅行回上海来检查,医生说需要做手术把那颗瘤切掉。”
“……开颅手术吗?”我小心翼翼的问,想象着小希漂亮的长发被剃掉然后天灵盖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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