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片掌声。吴总经理和农业局长，还有主管市长的脸色却难看起来。

小海接着说：“五丰农业公司的问题出在哪里？清查之后自然知晓。但听说五丰公司打算出售第二稻米加工厂，我想问一问，你们把加工厂卖出去了，用什么来保证古城是的大米供应？难道让别人来操控着古城的大米供应不成？所以无论这笔交易有还是没有，无论做到什么程度，都要马上停下来，而且必须停下来。吴书记说了，谁敢这样做，就是和中央的号召对着干，将严惩不贷。”

大家一片寂静，谁也想不到，新市长来了这一手。有人高兴，有人发愁。

小海看了看大家接着说：“下面我说说清理整顿的具体安排。本次整顿，由市政府办梁艳处长任组长，审计局刘辉处长任副组长，审计局沙晨星科长为组员，组成清查领导小组，代表市委市政府对五丰公司进行清理整顿，希望大家密切配合。梁处长负责随时向我报告清理整顿的进展情况。吴书记说了，在清理整顿过程中，谁要是有意阻拦或者设置障碍，是领导的就地免职，是职工的立即下岗，希望大家密切配合。”

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小海接着说：“为了保证清查整顿工作的顺利进行，暂停总经理吴振庆同志的总经理职务，和调查小组一起住在招待所，随时配合调查组的调查。总经理职权暂由公司副总经理刘成代理，希望大家配合刘总的工作。有些人或许有意见，有意见不要紧，等清查整顿完毕，我会给你发表个人意见的机会。我要说的话说完了，下面请主管副市长给大家谁两句。”

主管副市长张明站起身，象征性地说了两句。说：“市委书记和市长对五丰公司的发展非常重视，这是五丰公司的骄傲，希望大家努力工作，使得五丰得到更好的发展。”

会议结束后，对五丰公司的清查整顿正式开始。

[第2章下卷]

第62节（62）市委市政府

几天之后，梁艳处长回到市政府，向小海回报五丰农业公司的清理整顿情况。梁艳说：

“根据刘辉处长他们查账得知，五丰公司这几年几乎没有盈利，一百多万亩的土地承包费除了支付有关员工的工资之外，几乎都搭进了两个稻米加工厂，尤其是加工二厂。

我问吴总为什么企业没有利润，吴总说，是国家提高了稻米收购价的缘故，收购稻谷的价格提高了，可市场上的大米的价格没有提高多少。

我到市场上一打听，市场上卖大米的说，一般稻谷价格提高多少，大米的价格也会提高多少，要不我们这些卖大米的不就早都关门了吗？

为了证实大米加工厂不可能赔钱，我找到了一家小型个体稻米加工厂仔细询问。

个体小型稻米加工厂的谭老板说，米业加工也会亏损，打死我都不信，尤其是五丰农业公司稻米加工厂亏损就更不可信了。

五丰农业公司强制性从农场承包户手中以较低价格收来稻谷，光这一项，不用加工，卖出去就会获得不少利润，更何况还是加工之后？

谭经理给我算了一笔账说，我们从农户手中收购的稻谷价格在095—100元之间，清粒也就是大米的售价在155—165之间，

按照每斤稻谷能出062—065斤大米算，只卖大米每斤亏损五六分钱。我再将碎粒c稻糠，稻壳等余料卖掉，抛去人工c水电费等，每斤的利润在五到八分钱，也就是说，每加工一顿稻谷利润在100—160元左右，一万吨就是一百多万。而五丰农业公司的利润可能更大。”

“是吗？照这样算，五丰农业公司六条稻米加工线，每年最少的利润也应该在6000万元以上才对。”小海说。

“是，王市长，我也这么想。为了进一步搞清楚实情，我又找了几家五丰农业公司的土地承包职工做了进一步的了解。

职工告诉我，为了能够高产，他们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然而如今不但要给公司缴纳每亩每年250元的租金，还得被迫接受公司提供的种子c化肥c农药等高价农用物资。同时还要按090元的价格被强制征收每亩收获的一半的稻谷。

价格低不说，我们还要亲自送上门，还要搭上运费，还要被按一定的比例扣去杂质。

我说那你们可以不卖给五丰公司，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呀。承包户说，不卖给五丰公司，公司就会把土地收回去，我们就没饭吃了，没人敢这么做。”

“这不是强盗吗？那有强买强卖的道理。”从小出生农家，市长对农民有着深厚的感情。

梁艳看着市长气愤的表情，不由心里中一动，看来新市长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