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厉傻傻的看着,突然别过身子背对慕容临,低声道:“皇叔请去叫侍卫准备些浴具,懿轩他生性好洁,纵是醒了也要被这等血腥气薰得又晕过去。”
慕容临故作不知他声音哽咽,连声应着便又将慕容时与陈熹泓自秘道内唤了出来,几人鱼贯出去之时,只慕容时停了一步,看着慕容厉道:“若是师傅醒了,你且找个侍卫来报。先看他情形如何,莫要轻易说出适儿失踪之事,免得他心中焦急,又出事端。”
见慕容厉点头,他才仔细打量郭逸片刻,终是放心出去了。
这几人一走,秘道门也关上,慕容厉立即便将郭逸抱起来,迁到自己房中去,称是那房间里不太安全,为防有敌来袭,应换个不存在任何机密的屋子给丞相休息。
慕容临听着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便由着他去折腾,只叮嘱他小心些,又叫侍卫将热水等物立即搬到慕容厉房中去,轻声提醒道:“他虽是昏睡之状,手上如此用力,想必是无法好生休息,厉儿若能使他放下心来好好睡上一觉,便太好了。”
郭逸彻底清醒过来,已是三日之后了。
三日前,他自秘道中发觉只得一条宽阔大路,便不去思考什么机关阵法,一路运功疾奔。待他想起方向似乎有些偏东了时,秘道中的路已不知不觉往下陷了很多。
郭逸这才开始一路小心查看,果然被他发觉其中有数个分岔路口俱被与大路同色的石板配以机括掩饰住,只有眼前一条直道是通,极易使人生出并无岔路的错觉。
他凭借在皇宫地道中行走几年的经历,小心寻找,终是找到方向,却一个不慎踩中地面机关,顿时掉入了离地面数丈深的一个池子中。
郭逸满鼻满口俱都是血腥气,顿时失了冷静,在血水中扑腾了好一会,才发觉这些血腥味道虽重,也有些奇怪之处——竟像是在往前流动!
第一百三十三回
他慢慢放松下来,试着浮出水面,才发觉自己是在一条天然的河流中飘着,却不知为何这条地下河流呈现血色,似乎全是血液聚焦而成,却又能够流动。
想了许久,他也才在河流的方向上找到些许线索,沿着河床发现了少许祁国的古老文字,这才想起陈熹泓亦知晓的那个古老传说来,凭着多年来读的古籍迹象弄清了目前方向。
知道身处何地,便好办得多。
郭逸顺着河流方向快速向前,以剑代筏,飞快的行至河流尽头,果然见着如古籍中那般描述的一处大血池!
他沿着血池边缘向上攀爬,只花了一刻钟便已借内功之力上窜了几十丈,见着祁国皇宫后园。
“果然是由血泉涌出,奔流而往宫后血池么?”他喃喃的看了一会,叹为观止。
不料身后传来一阵略显熟悉的声音:“师兄倒是会找,不过如此狼狈,尘儿倒有些意料不到。”
竟是赵尘已先他许多到了祁国皇宫里,也不知是否已与祁国君定下合约或策略,好生悠闲的靠在宫墙上望着他,抬了抬手,四面毒兽便围了过来!
郭逸顺手抽剑出鞘,却发觉这些毒兽俱不像往日那般见着自己便扑上来咬,而是像有些害怕碰着自己!
他想了一会,便主动冲向其中一头,果然见它呜咽着退出圈子,竟是逃命一般跑了。
那赵尘似乎也未曾料到这般情况,好好的如意算盘落了空,立即叫道:“郭逸,你莫以为云姊的万灵丹可保你一世!来人,弓箭侍候!”
他身后不知是谁,应了一声,却又像是十分害怕赵尘一般,支吾道:“圣子,那……那血池……”
“哼,血池天地灵物,怎会因着他一点血便玷污失效?还不快给我放箭!”赵尘气急败坏,全无庄中时半点乖巧模样!本相败露之际,赵尘俊俏的面容显得丑恶无比,却还狞笑着扭曲了,望向郭逸:“你若肯乖乖的束手就擒,本教主或会看在你这副风姿气度上,饶你一命。否则此处与你那徒儿宫中隔了座大山,纵然是有插翅飞鹰为骑,也救不了你性命!”
他不说隔了座大山,倒是不曾提醒郭逸,他如此一说,郭逸脑中自然浮出那段祁国皇宫附近的秘道图纸来。
根据眼前地势,他轻易便确认了路线,仗着毒兽对他无效,大步流星的朝秘道入口跑了过去。
但他却不敢轻易被人发觉那处地方,只东绕西绕,好在宫中数座假山建得与越国后园里的一样,有两三人高,竟被他甩脱了追兵,潜入秘道。
但却还是因着不曾进入的关系,竟不慎少点了一盏灯臂,被头顶上落下的机关石头擦中了额头,躲闪之际背后亦袭来两块,后脑中石,昏倒当场。
幸运的是,祁国那边似是真的无人知晓这处秘道,否则以那时距离,纵然是暗卫们全在附近,也断无可能如此平安的将郭逸送出来。
他昏迷之际,只记得四周机关一个个响动,显是被触动机括,暗道这下死得冤枉,若是惊动了秘道外的赵尘,便更是他的过失!
故此,他意识中便一直防范着,手里握紧了青锋剑,却又不知何时捏住了白玉葫芦。
直至慕容厉熟悉的温暖包围了他,他迷糊间似是听到那人说话,才心中一松,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觉周身酸软无力,郭逸正在疑惑是否死了以后还能有身体感觉,眼睛尚未睁开便又有些熟悉的压迫感自胸前传来,像是有只手臂横过来抱住了他。
他心跳猛的顿了一下:莫非……“肃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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