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洛倒地,刀疤男还是不解恨,对着清洛就要给上一脚。哧的一声,书娴手中的木簪刺入了站在她短卦男子的眼,鲜血飞溅,短卦男捂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这一声产绝人寰的叫声惊得其余三人均是一呆,刀疤男的动作也僵硬住。
碰!刀疤男对着书娴就是一枪。“小心!”枪声一起,清洛就向书娴扑来,书娴觉得眼前一道青衣晃过,就被来人扑到在地。
温热鲜红的血液顺着清洛的手臂流入书娴的口中,微微的咸湿。“不要!”书娴面如纸色,惊呼一声,慌然失神,突然而至的恐慌把她的心揉捏得生生疼。想要检查清洛伤到何处,奈何整个身体被包裹在清洛的怀中,动弹不得。
“别怕。不哭。”清洛虚弱的声音柔柔的传到书娴耳畔,书娴的心更沉,不知何时满脸布满了泪水。清洛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为书娴挡枪,或许她只是个孤儿书娴还有牵挂的亲人,或许她想要报答书娴的相惜之意,或许……
轻轻挣脱清洛的怀抱,书娴见清洛只是手臂中枪,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松了口气。站起身来,声音凌烈决断,“你们找的人是我,让她走,我跟你们回去。”书娴的身影在月色下清冷飘渺,一向柔软的目光变得坚定。
短卦男子已经简单处理了他眼睛的伤口,阴郁的目光透着戾气,“你以为这么容易放人?”
“你必须放人。”书娴右手一挥,带着血迹的木簪划向了自己的咽喉。“我死了,你们什么都拿不到,还会惹麻烦上身。放人,我就跟你们走,不然我就死在这。”最后的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可更改的坚决。
刀疤男冷笑一声,“我们会信你吗?这个大小姐会舍得死。”说完作势就要上前。
“站住。”刀疤男被短卦男子厉声喝住。他看见了文书娴白净的咽喉有艳红色的血迹,木簪的细长的尖已然刺入了她咽喉。
月色凉如水,青花石阶映着婆娑的树影,书娴立于窗下,泛白的指节紧紧握住木簪,清丽的眸如一潭静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月成剪影
第一章月成剪影
方绍杰接到清洛让翠儿送来的书函即刻带着一小队亲卫队出发,在山下的小村庄的客栈掌柜哪里接过了清洛的留书便直奔后山。
和清洛的认识是很偶然,清洛应邀给一个富商唱曲,而他是被邀请的嘉宾。两人一间如故,时下多次见面,他帮清洛挡去一些轻薄弟子的骚扰,清洛给她讲很多戏曲里的故事,平淡的交往,却是很是自在,方绍杰很珍惜这样如同亲人般的感情。
山路崎岖,但对于军人出身的他并不任何的困难,唯一担心的是清洛孤身前往。半山腰,他抓住了一个黑衣的中年男子,在他拷问下,得知还有两人去了另一条小路。她不知道清洛要救的人是谁,值得她以身犯险,但是他承诺过清洛,只要她有需要,方绍杰就是赴汤蹈火也不会皱眉。
方绍杰带领小分队的人马赶到因觉寺,没有想到是如此震撼的他的场面。一个素衣长发的女子,清丽的容颜,如月般清凉的双眸,手举木簪对着自己咽喉,没有惧怕和恐慌,黑色的眸子里是断然决绝的毅然。
手一挥,他的人在暗处悄然冲了上去,把绑匪制服。素衣女子绑匪制服后,放下对着咽喉木簪,手指庙门里,声比夜凉,“救她。”然后身子向后倒去。
方绍杰抢前一步,双手抱着了眼前这个如水若冰的人。寒风习习,夜色朦胧,少女的发飞散在风中,白皙的锁骨上是暗红色的血迹。
这样一个女子,很多年后的他也无法忘记,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遇见她的第一眼就不可自拔的陷入了她散布下的网。
文书娴醒来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双陌生的男子的眼,剑眉英气勃发,面如冠玉,神采飞扬。
“姑娘醒了,放心,这里很安全。”声音温柔,低沉沙哑但并不觉得难听。文书娴有片刻的迷惑,然后她想起了被救的场面。“多谢将军。”书娴见来人身着戎装,猜想他是军中之人。
“清洛呢?”书娴的目光左右在房间里环顾,没有见到清洛那张熟悉的面孔。焦急中,撑起身体,动作太过猛,牵扯咽喉部分的伤口,她疼眉头直皱。
陌生男子见她着急,忙安抚,她才知道清洛昨晚陪了她一夜,早上见大夫说她没事,才在翠儿的催促下去了隔壁的厢房歇息。
松了口气,书娴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门一推,开了,是翠儿和清洛。清洛换了件墨灰色长衫,头发变成了一个麻花辫,见书娴醒了浅浅一笑,勾起小小的酒窝:“你醒了太好了。”边说边坐到书娴床边。清洛本来想睡下的,但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猜想是书娴醒了,就马上赶了过来。
“我还没有给你介绍,这位是方绍杰,是我的好朋友。”清洛指了指站在床榻旁的男子,然后又指着书娴对男子说:“这也是我的好朋友,她叫文,文娴。”清洛顿了顿,眼睛朝书娴眨了眨眼。
书娴马上明白了清洛的意思。文府有人想对她不利,她现在不能回文府,对外人还是不要透露过多好。“我叫文娴,这是我的丫头翠儿。”她对翠儿悄悄打了个手势,背对着方绍杰。
方绍杰吩咐人去准备午膳离开了。翠儿担心了两个晚上,在书娴的命令下也到隔壁的厢房歇息,房间里就剩下了清洛。
四目相交,彼此在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清洛抬手拂上书娴的咽喉,来回轻轻抚摸,眉头深蹙,“以后不要这么傻。有很多牵挂你的人。”语气低低柔柔,言语疼惜。
“我……”张了张口,不知如何继续,清洛的受伤让她那天心乱如麻。连她自己都不懂那样的心情是为了什么。“你是手臂还好?”书娴没有忘记鲜血流入到她咽喉的咸味,清洛的味道。
清洛动动手臂,给书娴一个安慰的笑容:“轻伤,无妨。”说罢,抚摸书娴的额头,“傻丫头。”
鼻头酸酸,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她了。书娴还记得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常摸着她的额头笑话她,说她是个傻丫头。微微转过头,不敢看清洛,怕那盈盈的泪花会不受控制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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