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这天温度似乎比前几日都要低一些,白天秦修然还是异常执着的拉着历逸凡在外面转了一天,衣服干了湿湿了又干,晚上一床薄被子连历逸凡这种练家子的都觉得冷的有点受不了了,就把秦修然往怀里揽了揽,感觉抱着他暖和多了,但是又觉得不对,怀里的人体温怎么这么高啊。
历逸凡起身点上蜡,发现秦修然脸上不正常的潮红,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小然”历逸凡轻轻拍了拍他想把人喊醒。
“嗯”秦修然痛苦的扭了扭,他现在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冰窖里,浑身都已经冷的麻木了,软弱无力,似乎感觉远处有人喊自己,但是隐隐约约又听不真切,想开口回答又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所以秦修然虽然成功的病倒了,但是勾`引历逸凡的伟大计划却也泡汤了。
历逸凡看他病得厉害,不敢耽搁,大半夜的帮两个人都穿好衣服,背着秦修然便出了门,问清楚客栈小二医馆的位置,一路敲了几家才终于有一个肯开门的,问诊切脉开药方,折腾到天蒙蒙亮,直到大夫说虽然烧的厉害,但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大问题的时候,历逸凡的心才放下,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冷汗给湿透了。
看完大夫历逸凡又把秦修然给背回客栈,细心的脱了衣服,掖好被角,历逸凡才去借厨房煎药。
可惜这一切秦修然都浑然不知,他只觉得自己本来在冰窖已经冻的受不了了,又被人拖出来扒光了扔到冰天雪地里,还被扔在马上狂奔,自己被晃的快要吐出来了。
当然,在厨房煎药的历逸凡是不会知道自己一晚上的辛苦在秦修然心里只是一头狂奔的骏马,如果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摔药炉。
当秦修然终于浑浑噩噩的醒来,刚好看到历逸凡端着药碗进来。
“什么时候醒的”
“刚才”一开口说话秦修然觉得沙哑的嗓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来,起来把药给喝了”历逸凡扶秦修然坐起来,怕他后背着凉,干脆自己坐在床脚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并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秦修然一坐起来就觉得晕的厉害,他实在很想拒绝喝药,从身后圈过来的双臂异常的有力,把自己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逸凡的话语虽然和平时一样温柔,但是周遭散发着一种不可忤逆的气场,秦修然觉得一定是自己发烧烧出错觉了。
历逸凡一勺一勺的喂药,秦修然苦的小脸都皱起来了还是乖乖的喝干净。
昨天晚上秦修然病的厉害把历逸凡吓到了什么都来不及想,等到回来在煎药的时候越想越窝火,自己每天都提醒注意保暖不要淋雨,自己越说他越和自己对着干,最后把自己弄病了,历逸凡觉得等他好了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但是看到秦修然吃药的时候这么乖,高烧中两只眼睛湿漉漉的迷茫的望着自己,一副欠疼爱的表情历逸凡的火气就下去了大半。
喝完药睡了一会便开始发汗,内衫湿透了历逸凡帮他换了新的又湿透了,一直换来换去又怕再着凉,历逸凡最后干脆把他扒光圈进自己怀里。
由于高烧睡的相当不安慰的秦修然终于在那个宽厚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经过历逸凡的悉心照顾,秦修然的病来的严重,去的也快,再次醒来秦修然觉得自己清爽多了,然后当他发现自己又一次滚进历逸凡怀里的时候不像第一次一样慌乱反而有些窃喜了。
在病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秦修然才想到自己生病的初衷,于是各种耍赖哼哼唧唧装可怜不肯起来,历逸凡看在眼里也不拆穿,反而享受着他的指使。
秦修然对自己生病这几天历逸凡的表现非常满意,但是他不满足于此,他的目的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来,于是这天晚上他终于大着胆子准备把历逸凡拐上床吃干抹净。
所以虽然历逸凡已经习惯了两人同睡一张床了,但是当他掀开被子发现秦修然赤`裸裸的时候还是稍稍震惊了一下“病刚好,怎么好好穿衣服”
“你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秦修然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历逸凡开始编故事。
历逸凡实在搞不明白秦修然大半夜把自己脱的赤条条的讲故事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久以前有个小男孩,被拍花子的拐走卖给了一个地主当长工,每天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劈柴干活”
历逸凡淡定的摸了摸秦修然光滑软糯的手心的,就这手,不知道拿过比筷子更重的东西没还劈柴。
可惜秦修然编的太专心了,没注意到历逸凡的揩油行为“后来当这个男孩一天一天长大,地主看他颇有姿色于是想要占有他,他费尽心机的逃了出来又被地主家的打手抓了回来,毒打了一顿,地主说给自己三个月时间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三个月之后就成亲!”
历逸凡已经懒得吐槽他这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了,什么受尽虐待的小长工,能穿的这么好带这么多钱出来吗,逃跑被抓回来再放你一个人出来,你以为恶地主都和你一样天真吗!“说重点!”
“那个小长工就是我!”秦修然凄厉的喊,就差再挤出两行清泪来衬托效果了。
“听出来了”那个地主就是我历逸凡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小东西虐了千百遍了。感情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形象。
但是在秦修然听来觉得历逸凡已经完全相信了,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了各种杂书上的狗血剧情。
“三个月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所以……”秦修然虽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声音还是明显在发抖“我不想让那个恶地主得逞,我把第一次给你吧!”
如果刚才看到秦修然赤条条的时候历逸凡淡淡的震惊的话,那现在历逸凡整个人都震惊了。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个小东西居然要主动献身给自己了???
但是历逸凡是谁啊,理智什么的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天晓得自己根本就要忍不住了,但是还是不想委屈了他,第一次还是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吧。
历逸凡黑着脸一声不吭的帮秦修然穿上内衫就下床夺门而出,天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话,他是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肆虐的蹂躏他的唇瓣,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坐在床上的秦修然就傻了,自己把人给吓跑了,对啊,就算历逸凡对他的未婚妻没感情,但是他也是喜欢姑娘的吧,自己一个大男人献什么身把人吓跑才是正常的啊。
可是好失落怎么办……
不管是对秦修然还是对历逸凡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再说历逸凡出去之后免不了又是痛痛快快的凉水澡,历逸凡自己都觉得自己有自虐倾向了,自己朝思暮想想占有的人都主动送上门了,自己还来冲凉水澡,到底是定力太好还是有病啊。
当历逸凡终于冲完了史上最长的凉水澡一只信鸽悄无声息的飞进客栈落在历逸凡的面前,历逸凡本来想无视的,但是他看到那只纯白的信鸽头上长着一撮傻不拉唧的黄毛,这是某个人的专属信鸽,很无奈的捡起来。
小纸条上简单的四个字,挈反,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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