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道指风迅速袭向木信,静空大师等高手也都用尽全力使出自己的最强绝学。
“喝。”木信低喝一声,竟硬生生接下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他的身体上似乎流转着一种至刚的力量,又是一声大喝,击中他的所有人都向后飞了出去,武器大多变了形,可见力道之猛。
风流欲无暇去管这些,在他眼里,自己的女人永远是要摆在第一位的,他紧紧抓住狼狼和熊熊的手臂细细审视,虽然没发现什么伤口,却还是放心不下。
“凡是圣物皆有灵性,且已认你为主,或许它清楚她们和你的关系所以她们并没有受伤。”风流欲的脑海里响起独孤子君的声音,令他脑袋一清。
“子君……”风流欲看向独孤子君,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我把它从小拿到大,怎么都没感到它有灵性?”风流欲还是有些不信,不过看着场中洋洋嚣张的木信,他还真的有些悻悻,“你娘的,破棍子,听话的话就把他给吃了。”他意识里是这样想着,这纯粹只是一种泄恨的想法,他并不寄望能起什么作用。
但是……念头才起,木信手中的毁天灭神棍上忽地腾起一阵黑烟,竟将木信整个围住,如蚕茧一般,黑烟却又很快散去,而木信却也消失了影踪,只留下毁天灭神棍在其中不断地旋转。
“如果听哥哥我的话就把头转到我这边来。”风流欲脑海中又立刻出现了这个想法。
果然,毁天灭神棍象是听到他的呼唤一般,一声轻响掉了了地上,棍子前端恰是对着风流欲。
“哈,你果然把那家伙给吃了。”风流欲心中一喜,面色却又忽然变了,因为他看见独孤子君几个优美的起跃竟落在了它跟前。
“不要乱碰。”他喊道。
但独孤子君却象是没有听到一般,已竟毁天灭神棍握在了手中,甚至还用棍端自己手上轻轻敲了两下。
“你做什么?”风流欲赶了过来,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独孤子君朝着风流欲甜甜的笑了笑,“子君好高兴,圣君。”她把棍子递了过来。
“什么好高兴?”风流欲一边接过棍子一边疑惑地反问道。
“原来你心里真的有子君,不然——”她沉默了一会,“不然刚才圣物就已——”她没有说下去。
风流欲神色一愕,“你这女人——”他有些无语,原来还准备斥责她几句的,可是现在却又如何骂得出口,只能轻轻地在她手上捏了一把,想起方才她的称呼又不由得高兴了起来,“你好象第一次叫我夫君哦,听起来感觉真好,以后你就这样叫我哦,我可命令你哦。”
“呀?”独孤子君有些意外地张了张小嘴,敢情他是把‘圣君’听成了‘夫君’,她心里偷笑一声,微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种反应倒是出乎风流欲的意料,原本他还以为独孤子君会不依的,虽然说以往给自己的感觉也是温驯的,却没现在这么听话,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不过刚才那句夫君叫得还真的挺好听的,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色色的笑。
“吼——”静静立在风流欲身边的阿皮突的毛发直立,利爪伸出老长,龇牙咧齿地盯着一个方向。
“好强的力量。你们这些愚蠢的低等生物怎么可能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忽然一个地方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那地方只有一具尸体,而光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那象血一样的光芒,恍如液体般流过那具干枯的尸体全身,上面的焦黑消失了,干瘪的躯干神奇地显得丰满起来,并且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人,单是那瞎了的眼就让风流欲印象深刻,“青子蒙!”他喊了出来。
“青子蒙”这三个字在人群中带来了不少的骚动,作为近年来崛起的帮派黄龙帮,虽知其帮主之名却谁都没有见过,即便有人见过,那些人不是被他搜罗就是见了阎王,永远没有了开口的机会。
眼前的这一幕委实太过诡异了,那已然鲜红的青子蒙的脸面忽然变得异常的苍白,浑然没有一丝血色。
“你们胆子不小,竟然将我的仆人杀死。”从青子蒙的嘴里传出了一阵阴恻恻的声音,如同一阵寒风吹过,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渐从青子蒙失去焦点而显得无神的眼里感受到了一种残忍的笑意,他忽然仰天狂笑了起来,那笑声里蕴藏的暴虐与方才木信的笑声颇有些相似。
风流欲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几乎在同一时间地动山摇,地面忽然喷涌出一股一股的火浆,而这火竟是有毒的,甚至只要被一点火星沾上肌肤就会引发严重而持续的溃烂。
那些不幸被沾到的人大部分都伤在手臂上,这些人倒可以壮士断腕以绝后患,可有些是烧到了脖颈胸腹之处的变只能痛得在地上打着滚,慢慢地被腐蚀掉。
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这里已然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可恶。”风流欲怒哼一声,持棍冲向‘青子蒙’。
毁天灭神棍‘噗’的一声刺进了‘青子蒙’的身体,但给风流欲的感觉却象是刺进了一团软泥中,并且有一股很大的力慢慢的将棍子一点一点往内吸入,眼看自己的手都要被吸入了,他不得不松手后退。
“原来刚才的力量波动是它发出来的,这东西竟然能吸生命力。”‘青子蒙’喃喃自语道,却又或者是说给风流欲听的。
原先风流欲还寄望于毁天灭神棍能够将‘青子蒙’给吞噬掉,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他已经看透了毁天灭神棍,让他不由得沮丧,不过他并没有后退,因为身后有值得他去守护的人。
在‘青子蒙’还在喃喃自语的当儿,风流欲暗中蓄满内劲的手掌已然送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对方的身体犹如一张薄薄的纸片被推了出去,落地却掀起一片烟尘。
风流欲脸上却并未露出欣喜的笑颜,因为,方才触到那身体的刹那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呕意,那是一种很厌恶的感觉,而且,直觉告诉他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烟尘散去,露出了青子蒙那张狰狞而苍白的面孔,此时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的劲头挺大的,但也活不了多久了。”在阴邪的笑声中从‘青子蒙’的头顶溢出,很快消失不见。
风流欲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掌上多了一条绿色的条纹,那绿色竟然还向着上端蔓延,“毒?”他第一意识就反应了过来,可是和常识所认知的不同,这毒竟然让他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有点暖暖的,挺舒服的感觉。
“失魂之绿?”婵娟双目紧紧盯着风流欲变色的右手,又惊又惧。
她匆忙近身握住风流欲的手腕,确定似地点了点头,“我记得在西方有看过对此毒的记载,先是从最初感染部位开始发生绿化,慢慢的透向全身,直到你连头发都变成绿色的时候,你的灵魂就会自动消失,而你的身体就归他人所有。这可以说是毒,也可以说是一种诅咒。在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就是”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如果没算错,那唯一一次出现的时间和那把魔刃被封印的时间相差并不远。”
风流欲听懂了她的意思,“只是,归他人所有怎么讲?”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是说,对方可以通过他的意识控制你的意识,让他帮他做任何事情。”婵娟紧皱眉头,“而要这种诅咒根本无法解除。”这正是让她苦闷的原因,她再次将目光聚焦到他的那只手之上,那只手已然被绿色覆满,“即便你砍下你的手也无法得救,因为你看不见的毒素已经布满你整个身体了。”
婵娟的这番话是刻意针对风流欲所说的,所以也只有在他周围的几女听到,她们的脸上满是惊容,狼狼更是紧紧抓住风流欲的手,身躯止不住地颤抖。
“不会,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她无疑是清楚地听到了婵娟的话,也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对于这,她无法接受。
风流欲撅起嘴轻笑了声,“小声一点,我没事的。”嘴上这样说着,但他的眼里却不由得闪过一丝丝哀凄,他忽然感到手上一阵凉意,却是狼狼大颗大颗的泪滴,透过晶莹的眼泪,那绿色仿佛变淡了,很淡很淡,几乎可以看见血管,骨骼……
“欲,有没有发现……他们有点不对劲?”独孤子君紧簇着眉头,说道,她指着远处那些一动的武林人士,看着风流欲。
经她一提,几人才凝神起来,果然,他们便是挥舞者手呼喊那些人都没反应,仍旧是不变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风流欲见阿皮正在不远处,立刻掠了过去,当他的手伸向它的时候,竟然穿透了过去,“虚影?”风流欲一愕。
他拾起地上的碎石朝着远处的人物抛了过去,果然也是穿透了他们直接落在了地上。
第249章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狼狼惊疑不定地轻触熊熊的纤指,手上传来的实感让她心中一定。[爱^书^者^首^发]
熊熊摇了摇头,把头转向婵娟,眼中带着疑问,“公主,这也是魔法吗?”
婵娟摇了摇头,目前的状况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难道真如秘典上所记载的那样,它具有分割时空的能力吗?”她沉思了一会,“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的处境就——”
她抬头望向空中,那里停留着凤凰儿和小鸡儿,无疑,也是影子。
“江伯父他们都怎么样了?”狼狼紧张地抓住熊熊的手,满是忧虑。
“先别考虑他们了,倒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独孤子君道,她看了看几人,答道。
“因为刚才我们靠得最近,所以一并归入了同一区域。”风流欲渐渐想明白了,他看了看周围,在一起的有独孤子君,婵娟,狼狼和熊熊,共四女。
“真是够巧的,就我个男的。如果婵娟不在,那是不是就可以在这里幕天席地地……嘿嘿……”他的脑海里忽然产生了颇为猥亵的想法,“不行,这种时候不能想这些。”他使劲摇着头,终于是把那龌龊的想法甩出了脑海。
他注意观察了一番,发现四周的景致并未有什么不同,只是,原先地面上满布尸体和焦黑的土块,这里却是干净得很,甚至连泥土都是新鲜的。
此时,地面忽然龟裂开来,一股鲜红色的火浆冲天而起,然后在重力作用下化作小水滴,劈头盖脸地朝风流欲一行人砸下来。
“凤凰涅磐”婵娟双手一张,非常迅速地就构造了一个结界。毒雨落在结界上发出“啪啪”的声响,总算有惊无险。
但是,婵娟的动作还是慢了那么一线,在她的右手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翡翠手镯竟已被腐蚀了一个大洞,而那滴红色的浆体仍在缓缓地往下渗透着。
风流欲眼尖,那滴危险的浆体立刻被他摄入眼眸,他仿佛看见婵娟那皓白如雪的手臂刹那化成一截惨白吓人的枯骨,惊得他登时一声大喝,“不要动。”而婵娟却已倏然将手腕垂下。
毕竟是迟了一步,由于受到手臂摆动的力道,浆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她只觉得手上一热,还没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一股剧痛亿从手腕处传来,那痛无法用言语来表示,她几乎无法站立,失措间她抓住了风流欲的手,她狠狠地抓紧,用上了十二分的气力,仿佛要把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上面来才甘心一般。
“婵娟”风流欲只能呆呆看着她,这一刻他竟不知该如何应对,那可恶而可怖的魔火焚烧着,一点一点吞噬着婵娟的手腕,他变得优柔寡断,甚至没有想到要直接砍下婵娟的手臂。
眼看着皮肉尽去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狼狼和熊熊都害怕得闭上了眼睛,看来她们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的那样坚强。
只有独孤子君面容不变得看着这一切,“欲……”她拔出自己的剑,递向风流欲,他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做了,他刚举起剑,婵娟的身体忽然停止了颤抖,双目紧闭,竟然昏厥了过去。
风流欲的动作并未就此停下,锋利的剑锋就此斩了下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凄伤,身为金枝玉叶的她,竟遭此横祸,不知她未来如何接受这一切,就算这次安然脱险,自己又该如何向銮锋帝交代,毕竟这事自己是负有莫大的责任的。
陡然,落下的剑锋扫了个空,风流欲看向前方,婵娟竟在远处出现。
“没用的男人。”这是她睁开眼睛后吐的第一句话,风流欲一愣,她的眼神竟变得若斯犀利,却有带着狡诈,这种带着穿透力的眼神他之前根本没看过,“她分明是婵娟,可为什么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风流欲下意识地思考着。
她不再说话,双掌交叉在胸前,口中念念有声,盘住的头发刹然散开,遮住了她月牙似的半弯脸颊,慢慢的,变化产生了。
一些奇怪的咒文从虚空中浮现,围绕着她的身体打着转,散发的金光把她的整个身体都裹住了。
等到光渐渐暗淡,四周恢复,几人这才发现婵娟残缺的手臂竟然完好无损。
“啊,你的手……”风流欲讶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