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邱庄主的朋友,姓名不足挂齿。”凌萧不卑不亢地说。
李远志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转眼看邱齐云;没说什么,咬牙叹了一口。
“你们聊,我走。”
倏地,邱齐云一把拉住李远志的胳膊;双眼木然看着地面道:
“你留下,要走的人是他。”
连李远志也有些惊讶,不知道现在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凌萧抱拳:
“在下告辞。”
待到凌萧的身影消失在厅门前,邱齐云才缓缓松开手,一个趔趄倒在李远志怀中。
李远志也看出来这是出了大变故了,把邱齐云横抱起,送回屋子;屋子里阴冷。李远志吹燃火折子掌上灯。
李远志坐到床边,用手轻抚邱齐云前额: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邱齐云双手抱着头:
“远志,为什么我什么事都总也做不好。”
李远志为邱齐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邱齐云:
“你也是没办法。”
邱齐云抱着头,他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厌恶自己的一切,厌恶自己成亲;他甚至因此愤恨,愤恨自己还喜欢着凌萧。一个声音在邱齐云脑中响起,‘邱齐云,你也配吗!?你不应该让凌萧再为你做任何事了,不止如此还要李远志也陪着你……你也太卑鄙无耻了,你明明可以拒绝你姐姐,你害了一个姑娘一生幸福,你也骗了你的姐姐!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快去死了吧……你不配,你根本不配活着……’
邱齐云痛苦地抓起两鬓的头发,全身像是用力又像是在痉挛;他的手指几乎要掐破自己脸颊的皮肤。
李远志吓得,连忙抓开邱齐云两手,抱住邱齐云的头大声道:
“齐云!不要乱想了!不是你的错!”
“不……!”邱齐云满脸泪痕,双手在空中乱抓着什么一般;“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还活着的……我不应该活着的。”
“齐云!你现在不太对劲!你不要激动!”李远志不敢放手,对着屋外叫道:“来人啊!快请大夫来!”
不到一盏茶功夫,管事带着大夫进屋,看到李远志抱着形同癫疯的邱齐云。
“这,这可怎么把脉看诊呐?”大夫蹙眉。
李远志也没办法,只能点了邱齐云颈后的穴位;邱齐云昏睡了过去。
大夫把了脉,道:
“这是受了亲人故去的刺激,着了失心疯,只能先开药调养着;看能不能恢复一些,只是这人不能再受刺激了。”说完,大夫开了几味宁神静气的药。
灌下药以后,邱齐云便沉沉睡去;只是头发散乱,床帏,被单几处都被他扯破了;李远志看着邱齐云满脸汗,连睡着也是满脸愁容;半夜里,邱齐云居然在梦中哭起来。
李远志只能连夜命人把京城里御医请来为邱齐云看诊,御医到后便诊脉,结论也是只说先调养看看,能不能治好依然是未知数。
☆、变故
起先,邱齐云刚醒来时候;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常坐在床上不说一句话地呆坐一整天,日常起居李远志陪在左右,虽然细致;只是一直这么傻乎乎的也不是事儿。梨若则为邱双云办完后事,经常要看着顺儿;山庄里的事务职能让福伯多监管着。
名剑山庄庄主得了失心疯这件事对外是闭口不谈的,都只说庄主是得了寒病。
李远志对皇上一告假就是一年多,春去秋来,邱齐云在山庄里也是深居简出。
连山庄里的人也大半年未见过庄主邱齐云了。
而李远志知道,邱齐云从发病到现如今七个月了,一句话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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