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家,这是什麽意思?”
“从现在起你就为我工作了,驾驶这架飞机。”
“驾驶飞机,做什麽?”
“做那些我需要你做的事,比如杀人,比如摧毁某个空中目标。”
“你想我做另一个红死神?”谢马克明白了,这男人想让他成为职业杀手,就像红死神那样,专门为他清除威胁的工具。
“我们事先不是这麽约定的。”
“谢马克先生,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你作出什麽抗议,俄国特工正在满世界的找你,只有我们有能力保护你和你的儿子。”世界先生把“儿子”咬的极重,“你已经上了我的船了,所以我们还是把精力转回到现实的情况上来吧。”
谢马克早知道是这结果,所以也就默认了。
“我想和我儿子见面。”
“没问题。”世界先生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连上了网络,只见视频窗口里显示出他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鼻子里插着导管,胳膊上挂着吊瓶,一连病怏怏的样子,旁边坐着个黑人女性,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正在对着屏幕挥手致意,接着小孩有气无力对着屏幕笑了,那笑比哭还令人心碎,清晰的声音传来。
“爸爸。”
“儿子……”谢马克看着儿子这幅惨象,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下来了。但是他分明看到旁边那个黑人女医生笑眯眯的表情里却带着阴沉的警告眼神。那意思是不该说的话别乱说,不要有什麽越轨的举动。
“爸爸,我想你了,你什麽时候来看我。”
“爸爸在工作,很快我就去看你,我给你买了礼物,斯科特医生会把它交给你的。”斯科特就是旁边的那黑人女医生。
世界先生冷眼旁观,对于谢马克这样的人,不能逼得太紧。只要自己掌握住他的弱点,就不怕他翻了天去。反正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谢马克担当的角色已经定下来了,只要他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之后他孩子的命运就无关紧要了,哪怕放了也无所谓。
那边谢马克终于说完了,把电脑交还,说道:“你想要我干什麽。”
“你的宿舍在那边,有人会领你去的。在我需要你工作的时候,会有人通知你的。”
谢马克在不发一言,转回头默默地走向那排平房。
待到他走远,世界先生才转回身来,此时一辆嘎斯越野车开过来,车上跳下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白人男子,一脸洛腮胡,他看着谢马克的身影,问道:“都搞定了?”口音中带着淡淡的俄国味。
“你们那边呢?”世界先生反问。
“没问题。”
“我的朋友,一切尽在掌握。”
“我们不是朋友,你别忘了,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但是我们现在至少不是敌人。我们至少现在有着相同的目标。”
“我们以后一定会成为敌人。”
“没错,为了利润,我们需要敌人。一切都是为了利润,敌人能为我们制造利润,所以我们就要制造敌人。”
洛腮胡看着世界先生,撂了一句:“你真是个疯子。”然后开着车走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世界先生轻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手机响了,世界先生接通号码。
“喂。”
“情报显示俄国人的一个战术小组已经抵达罗马,我们的医院很可能暴露了。”
“迅速转移至安全屋。”
世界先生简短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俄国人发现了吗?这也没什麽。自己的计划制作的再隐秘,以对手的力量也早晚会察觉蛛丝马迹。自己毕竟在和两个安理会五常国家对抗,自从伊拉克那里传来坏消息,他就已经做好了计划进一步暴露的准备。
反正现在到了这一步,计划就是暴露一些也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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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全死了!?”自己兄长生前的秘密寝宫内,新任酋长对着电话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感到震惊,在他的地头儿,竟然有人敢袭击他的人。
计划从一开始就磕磕绊绊,原计划吕哲和苏晨那个中国人最好是死在现场,造成因奸杀人的假象。结果吕哲跑了,没办法只能启动备用计划,找个别的女人来代替,一口咬死吕哲行凶杀人。同时暂留苏晨一命,那个中国人对苏晨有很深的感情,这是可以利用的,必要时可以用来诱捕吕哲。
结果现在,又闻噩耗。
四名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被人干净利落的杀死了,就在大路上。
还有图克拉莫市警察局的五名警察也被人杀了。
这些人都是出去追捕那个中国人的。
在此之前,雇佣兵曾传回来讯息说已经抓住人了,但是之后只剩下尸体。显然他们抓住人之后被人伏击。
从现场看,整台车子被打得好像蜂窝一样,四人显然是猝不及防,枪械里面的子弹都是满的,连一枪都没来得及开。酋长是知道这帮雇佣兵的身手的,能让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样一股可怕的势力竟然潜入了自己的地盘,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是中国人的报复吗?他们是不是已经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这样一股势力,如果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自己刚刚坐上酋长的宝座,万里长征刚开始第一步,自己的万丈雄心……
究竟是谁在帮那个中国人?究竟是谁在和自己过不去?
东星矿业的工地外面,凤舞开着一辆不起眼的破丰田,不时地往工地里看。
现在双方已经签约,正式开始合作,各种办公楼宿舍楼等附属的机构得先盖起来。
东星的人被软禁了这麽长时间,提心吊胆的总算踏实下来。虽然不明白东星总部为啥会批准这样一个项目,己方汇报时已经把这里面的陷阱说得很清楚了,但是既然是上面的决定,自己照做就是了。
拓力在非洲的分部凤舞已经去侦查过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不论从表面还是内部,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商业机构,看来拓力在这里把掩护工作做得很好,脏事和干净事是分开的。而且凤舞潜入的时候发觉这里的保安措施很一般,不像是有什麽见不得光的秘密需要掩藏的。
难道应该从东星入手?
东星和拓力之间的交易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山应该知道些内情。但是高山现在处在敏感位置,私自放了自己已经是严重违纪了,他现在根本无法调动一兵一卒,更无法和自己联络,搞不好已经被双规了,自己不能再给他找麻烦。
找个东星矿业的人问问,人家知道你是哪棵葱?凭什麽告诉你这种商业机密,就凭你说你是国家安全部的?谁信哪?况且自己现在身份也很尴尬,说起来勉强还能算得上是畏罪潜逃的逃犯。
况且东星矿业在这场交易里面很可能存在着为拓力工作的内奸叛徒,不知道是己方的还是对方的,但是肯定是能和双方都接触到的,同时也能了解到核心内幕的,也许还不止一人。贸然行动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还有那个吕哲,他现在究竟跑到哪儿去了?他的妻子苏晨现在也是下落不明,杀人现场的那个女人不是苏晨。
苏晨是首席翻译,重要场合的翻译都是由她担任,也许她了解一些见不得光的内幕?她的失踪会不会与此有关?
吕哲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被人当了枪使,那个色鬼酋长找来的应该就是苏晨本人,奸污过她一次就食髓之味了,但是之后莫名其妙换人了,这里面明显是个圈套。应该是现任酋长设的局,因为他是唯一的获利者。
那他为啥还要把苏晨弄失踪,杀了灭口不是更好。
或许已经灭了口了……
或许是为了对付吕哲……
吕哲是怎样陷入这个局的,一概不清楚。肯定是有人引他入局,在异国他乡的城市里,他怎麽找得到那个秘密的淫窑,没人领路怎麽可能办得到。这个人必须还是他信任的人。
或许就是那个内奸?
这时,只见工地内出来几个人,有男有女,都拎着旅行包,看样子是要去机场。这些都是东星矿业出来旅游的家属,此次行程实在是让人难忘,被人软禁了这麽多天,现在总算是出来了,都第一时间要回国,东星矿业的人也想把这些不相干的人趁机打发回家,也好让他们少点后顾之忧。
凤舞看到了白鹏,这小孩看样子心神不宁,嘴里好像还在说些什麽。通过读唇凤舞确认他说了“吕哲”的名字。
这小孩,凤舞记得他当初在飞机上见过,后来在酒店也见过,这小孩似乎和吕哲的关系很近。她看着那辆别克商务上了大路,奔机场的方向去了,心里一动,开着车跟在后面,这些人都不是东星矿业的正式员工,他们都是出来蹭旅游的,那个神秘的内奸如果存在应该不会在他们当中,那个小孩,也许他了解一些吕哲
的事情……
机场,某角落。
白鹏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这里的机场很破旧,设施什麽的也不怎麽样,找个厕所得找半天,最终他憋不住尿,直接溜到某个房子后面想就地解决。
结果刚尿了一半,面前这个女人就出现了。
“你……我……”白鹏尴尬之极,开始以为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后来一看不像,以为她也是乘客,没察觉这女人看起来眼熟。
“你知道吕哲的事吗?”凤舞没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你是谁?”白鹏此时倒有点镇静了,这个女人很漂亮,他由害羞变为冲动,把变大的老二塞回裤子里,想找机会溜走,但是发觉这女人已经堵住了唯一的出路。
“小伙子,别紧张,我是中国国家安全部的。作为中国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懂吗,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吕哲的事吗?”
“你,我想起来了,我见过你,你和我们同乘一架飞机。”
“别废话!”
“我凭什麽告诉你?!”白鹏心里发慌,想强行挤过她,但是接着就看到女人的身影一晃,接着自己的裤裆就被她一把抓住了,稍一使劲白鹏就疼得站不住了。
“别别别……轻点……疼疼疼……”
“臭小子,还跟我耍贫嘴。你想不想救吕哲?嗯?我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是知趣的话,就把你知道都告诉我。”
白鹏的眼神软化了,这个女人自称是国家安全部的人,至少她说的是中国话。
而且显然她对吕哲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以前在飞机上的偶遇,现在也不能肯定是“偶遇”了,再加上自己心里憋得确实有事。
想来想去,反正自己马上要回国了,赶紧把这儿的麻烦摆脱掉算了。
“你……真是……警察?”听到这话,凤舞知道这小孩已经投降了。
凤舞离开机场的时候,载着东星旅游团的飞机正好起飞。她心中只是苦笑,原本也没真的报什麽希望从白鹏嘴里问出什麽,结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问出了一堆偷情出轨的事。
苏晨和洪士泰有染,而且这事吕哲还知道。这大概就是唯一有价值的收获了。
关于洪士泰和苏晨的奸情,凤舞没多大兴趣,现在这种事情多了去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水性杨花的荡妇,吕哲对这女人死心塌地只能怪他自己瞎了眼。
但是吕哲居然知道此事,而洪士泰却毫发无伤,这事有些奇怪。
要知道吕哲是敢和酋长这种级别的人拼命的主儿,被戴了绿帽子,以他的性格多半会去找洪士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但是这并没有发生。或许三人之间存在什麽不为人知的三角恋之类的关系,但是这和目前自己的任务没多大关系。而且就算吕哲吃了哑巴亏不打算声张此事,洪士泰这个人绝对会列入他的黑名单。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