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逗了,”钟磐寂嗤笑:“你要是不脱,我就亲自帮你脱,不过我可不保证我帮你脱完了之后你还能有件囫囵的衣服可穿——正直英俊的好处男。”
友尽!
林晨初打了个咬着下嘴唇,垂泪欲滴,矫揉造作慢慢吞吞的解起了扣子。被他恶心着的钟磐寂打了个寒战继续工作、
钟磐寂很快就搞定了自己的身上的一身嫁衣,知道此时林晨初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没有穿裤子,而是干脆的把衣服从下到上全都推到了胸上——就算是这样依旧很平,不得不说钟磐寂身上的衣服料子还真不错。
林晨初胡思乱想着,却已经脱好了外套,这时手脚麻利的钟磐寂已经走到了赵诺的身边,开始手忙脚乱的拖起了他身上的龙袍。林晨初嘴角狂抽,也不知道是那个神经搭错了,随口说道:“那个……我去放风,你们继续。”
钟磐寂忙着手头的活,加上本就疲倦的,也没心情跟他扯皮,黑着眼睛继续像是洗竹笋那样对赵诺抽死剥茧起来。林晨初看了两眼就觉得有些疲惫,难怪都说皇帝压力很大,他们不但要防着虎视眈眈的篡位者、后宫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就连穿着衣服走几步都犹如是附中竞走,难为当年秦始皇还穿着一身龙袍跟荆轲在大殿上玩抓人游戏——这真是一种集*和高危于一身的特殊工种。
林晨初四处溜达了一番,摘星楼内的设施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见过了许小娇所住的冷宫,他也就没觉得这里究竟怎样豪华,毕竟这里只是五天建造起来的,硬件备齐已经十分不易了,若是再加上些壁画雕刻什么的,恐怕禅位大典都结束了,油墨还没干呢。
不过就算如此,这座摘星楼也确实显得有些局促,甚至是给人一种颇为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似乎是工匠有意在偷工减料,寓意就是想要让这座巨塔早日倒塌。
但这种感觉来的太过诡异离奇,林晨初根本就不知它是从何而来,因此也不准备继续在这种问题是继续深究下去。
他转过了身,向楼塔外看去,方才他们闯入时,装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从此处向外望去可以看到波光滚滚的河流,但却并不恢弘,应该是属于摘星楼的中段。四周围了一群的黑甲士兵,黑压压的望不到头,若不是他的灵识在短时间内迅速回馈给他大致的人数,他恐怕根本想不到这摩肩接踵的情节竟然只用了三万人!
——这可比电影里写的要夸张的多了,在电影里动不动就能听见“百万大军”什么的,可今日围住皇城的军队也不过五万,便已经像泼墨般乌漆麻黑的沾满全城了。林晨初记得他上次看见这么多人,还是上辈子春运时候的事儿……
除了被钟磐寂带着满地爬,这场混乱基本没林晨什么事情,因此他现在的精力还算是十分充沛。充分享受了一番会当凌绝顶的感觉,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不由得“咦”了一声,皱着眉四处向下望去。
“你也注意到了是么?”钟磐寂在他的身后闷闷的说道。
林晨初点头。的确,下面的那群凡人之中,逃难的逃难,哭泣的哭泣,进军的进军,却没有一个抬头向上看天,他们似乎没有一个注意到,他们头顶百尺处,正有一个橙色的大洞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刺目非凡。
“没错,这个世界本来的人,是看不见我们所打开的法门的。也就是说,这些法门只有我们这群‘外来的修真者’才看得见。”
林晨初回头,却见钟磐寂已经完成了脱衣服的工作,正在往身上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他满眼写满了疲惫,侧倚在围栏上双手有气无力的抬着。经过了钟磐寂的一番完美的分解,赵诺成功的由一个气势华贵中年男人变成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秃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就算是长得跟猪八戒似得,换上一身铠甲你也是天蓬元帅。而现在,他似乎就是想要ospy一下皇帝同学。
林晨初见他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连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帮他穿起了衣服。皇帝的衣服繁复又沉重,赵诺平日里穿些衣服也只是需要两三个奴婢服侍的,而这套朝服却需要五六个太监同时作业,足以见其繁庞。
见林晨初来帮忙,钟磐寂果断的松了手,慵懒的靠在他肩上小憩,眉宇紧皱中透露着些许疲惫,昨天折腾了一晚上,刚才又在楼上跟一大群女人肉搏(字面意思),直到此时他才深切的体会到钟磐寂脱离了修真者的身份之后,也只是一个会累会疼的普通人罢了。
想着他一晚上没睡怎么睡(根本就是没睡),原因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不是大部分,是全部),林晨初的愧疚心顿时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连绵不绝。给他穿好了衣服,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钟磐寂脸旁,轻声问道:“钟磐寂,你怎么样?”
钟磐寂闭着眼睛,闷声说道:“没事儿,就是有点困……”
“呃……对不起。”
钟磐寂抬眼看他,忽然露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贱笑:“别说对不起,要是对不起有用还要天道做什么啊。如果你真的觉得愧疚的话,就跟我搞基吧……”
纳尼!
林晨初大惊失色,连忙像是掉进了油锅里的小鸡崽一样飞快的跳出了老远,扑棱这胳膊咆哮道:“啊啊啊!谁要跟你搅基啊!你个基佬!基佬!”
钟磐寂露出了一脸迷惑的神情,不解道:“额……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搞基是拯救苍生的意思啊,还有基佬,不是指厉害的英雄么?你没事儿总是喜欢冒出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我也只是想要用你喜欢的方式跟你交流啊,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强烈……”他挠头:“难道这是些骂人的话?”
钟磐寂忽然展演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小晨你好顽皮呢……如果你的回答是肯定的话……”笑容越发的春光明媚:“……杀了你哦。”
刚才觉得钟磐寂是个普通人他还真是瞎眼了,这种腹黑毒舌小心眼的家伙怎么能跟普通人贴上关系!!林晨初打着哆嗦,吞这口水讪笑道:“怎么……怎么可能,搅基就是维护世界和平的意思没错……”
“那你答应和我一起搅基了么?基佬?”
林晨初嘴角在抽搐,心眼在滴血——钟磐寂他绝逼是故意的!
“当、当然……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搅基来着……”
钟磐寂心里都快要乐开花了,林晨初这算是彻底忘记以前自己伤过他的事情了,这个家伙就是好骗,谁对他好一些,他就会全然不顾后果的相信他。想到这里,钟磐寂的眸色深了深,上前捡起地上那块被撞下来的墙板,又把皇后的嫁衣递给林晨初拿着,两人合力将赵诺丢到了楼板上,然后肩并着肩拖着这位倒霉的皇帝往楼上走。
边走着,钟磐寂边说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把禅位大典设立在摘星楼的顶端,又让你设法在楼顶杀掉潘婷?”
林晨初点头,若不是钟磐寂再三强调这些人死,他根本就不会痛下杀手。他回头顺着赵诺的身下望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一大群的黑压压的士兵在楼下叫喧,楼外是一大片灰蓝色天空,狂风怒卷,日轮被云朵猛地遮住,又在下一秒钟透云而出,倒是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钟磐寂打着哈气道,揉了揉眼睛继续走:“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们身上的钥匙是会被抢走的,而夺走它们的方式就是上一个宿主的死亡。并不是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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