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说妖不能上璞山吗?”木之急得一抽一抽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流白一把搂住木之,在他耳畔轻语:“你们除外,可以上山。”
木之:“是那宗……宗主说……的吗?”
流白摇头:“是我说的,你们可以上山。”
流白眼眸里的光甚是坚定,木之一把环住流白的脖颈,大哭起来。
流白轻叹一声,甚是无奈。
木之哭了许久都不曾缓下来,大小卷耳那两个小家伙也像丢了魂一般无精打采,流白实在放心不下,便决定今夜不回璞山。
深夜,柴火烧尽,火焰矮了一半,大小卷耳并列地睡在流白左侧,木之睡在右侧,流白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那堆燃尽的火,双眼无神,不知其在想什么。
一只手突然搭在流白的手上,流白回神垂眸一看,木之正呆呆地望着他:“流白哥哥,你也在想狐狸哥哥和木叶姐姐吗?”
流白点了点头。
木之坐起身子,衣襟拉动,拉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即便木之有意放轻动作,但那细微的响动在这死寂的夜仍显刺耳。
两人沉默着对着面前那堆火,木之突然开口问道:“流白哥哥,狐狸哥哥和木叶姐姐他们好吗?”
流白应道:“不怎么好。”他的声音很柔很软,带着一股无能为力的遗憾与自责。
木之不再作声了,只盯着眼前那堆火,火堆越烧越小,里面烧得通红的炭逐渐被白灰包裹,耳畔渐渐有了其他小动物踩动枯枝落叶的声音。
两人沉默着,时不时转眼看一看睡觉不安分的大小卷耳。
不知不觉中,东方露出一缕白线,像极了仙女的裙罗边带。
流白起身,木之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反手将屁股上的树叶拍落,流白道:“我先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也照看好他们,事情一毕,我就下来。”
木之点头,目送流白离去。
流白回山,正巧见到暮九天正与江汨罗、江离庸两人互行对礼,暮九天身后只跟着十名弟子,未见其首徒冯康,必定是暮九天不放心宗印,让他留山镇守罢!
众人一见流白,纷纷转过身来,齐齐行礼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江离庸道:“人已齐聚,快请入殿。”
何佑看着那四人入了善渊殿后,才将暮九天带来的十名弟子安顿下去。
善渊殿内,流白坐于正北方,江离庸矮流白一个座次,殿前有两排木椅,江汨罗和暮九天两人分别对坐于首座。
三人都在等流白发言,谁知流白游离于状态之外,迟迟不开口,三人相视,脸上尽是带着尴尬的褶子。
江离庸微微转头,轻声唤着:“流白散仙?”
流白瞥了他一眼,微微动了动手指,江离庸会意,轻咳了一声,道:“暮师弟,想必你已然知晓此番请你到此的用意,其他话我就不再多说,三宗宗印,万世流传,如今善信宗印遭人盗窃,下落不明,你可有什么尽快找回宗印的好法子?”
暮九天瞟了流白一眼,眉头微蹙,应声道:“宗印为姜卫七所盗,自然要从姜卫七下手,不管这宗印是被他藏了,还是转交他人,只要抓住他这根藤,顺着藤蔓查去,必定能摸到瓜!”
江汨罗咬牙道:“那劣狐嘴硬得很,半个字都未说!!!”
“嘴硬?”暮九天眉眼轻挑,有意又瞟了流白一眼:“他是没尝到我三宗的苦头,将他丢到静崖去,几天之后再来看看,看他的嘴是否还硬!”
江离庸和江汨罗不约而同看向流白,流白不语,只是那张板着的脸越发凝重了。
江离庸见流白没有反应,便道:“就按你说的做!”
暮九天所处之地虽有些偏僻,但这些轰动妖界的消息他还是有所耳闻,他原以为流白会反对此法,不想他竟一声不吭,暮九天在心里想好的那一串‘天下苍生,责任如山……’等等对抗流白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暮九天心头竟然略微生了一丝失落之感。
此计已定,三人还在叨个不停,流白突然起身,殿中的谈话声戛然而止,流白大步迈出善渊殿,那一抹纯白的背影此刻越显苍凉。
暮九天哼了一声:“先前在山中弟子们中流传的那些话,现如今……算是坐实了!!!”
“暮师弟。”江离庸急忙摆手:“不可胡说,流白散仙不是那种人,他知道轻重。”
“哼!”暮九天又哼哼了几声,似有不满。
三宗宗主,要属这暮九天的脾气最臭,江汨罗位列第二,江离庸的脾性圆滑,对他二人也十分忍让。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