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点!”
看着因为激动,脸色潮红的白即墨。白薰华眉头紧锁,想到身后无菌室里那张空荡荡的病床,她心头更是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不成?
白薰华连忙定了定神。
潘小宏见两人状态都有些不对劲,尽量放缓声音问白即墨:“要怎么样你才能放我们走。”
白即墨讥讽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什么事。”
白薰华当即说:“这里没有他什么事,你放他走。”
“不行。”白即墨毫不迟疑的说,“抓他回来是为了研究办法,治纪宝的病。”
白薰华皱起眉头,纪宝是因为中毒才昏迷不醒,就是把潘小宏解剖了又能怎么样?
白即墨分明是随口胡扯。
白薰华说:“你不要无理取闹,之前你可是说过救纪宝摇圣木曼兑。”
白即墨不屑:“是啊,你带回来了吗?你没有,你根本想不到纪宝。你忘记当初纪宝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为了你国内国外想尽办法。你看看索菲亚,就是为了你,她才会死在这里!”
白即墨越说越奇怪,白薰华正要打断,却见她身后一个小小的黑影冲了过来。
纪宝猛地停住,盯着地上的索菲亚,消瘦的脸上满是惊乱。她踉跄的向前两边,一下子扑倒索菲亚身上,难以抑制的低泣:“...唔...呜呜...sorry...sorry...”
白薰华又惊又喜,又喜又怒,扭头瞪了白即墨一眼。白即墨脸上笑意怡然,如老学究一样拱拱手,薄唇一动说了两个字:谢谢。
白薰华没理他,走到纪宝身边。
从纪宝出现,她就明白这是一场白即墨设计好的大戏。
索菲亚值班,潘小宏杀人逃脱,对峙僵持,真情流露,纪宝出现......这场戏唱到现在,已经算是尘埃落定。
白薰华站在纪宝身边,不知道怎么挽回一点。缝隙一旦产生,再好的泥瓦匠也抹不平。
纪宝小心的将索菲亚抱在怀中,亲亲她冰冷的额头,哑声说:“即墨,帮我订一张明天飞洛杉矶的机票。”
“好。”白即墨走上前,蹲在纪宝面前柔声说,“小宝儿,地上凉,我们让索菲亚睡到床上去好不好。”
白即墨的惺惺作态,让潘小宏忍不住作呕。他就弄不明白,为什么都知道这家伙时候彻头彻尾的坏蛋,还是让他蹦跶到现在。
早该把这张假脸撕下来!
纪宝没说话,而是紧紧抱着索菲亚。过来一会,她才回过神一般突然抬头看向白薰华。白薰华刚要说话,却见纪宝的目光落在自己胳膊上,紧接着犹如触电一样低头避开。
白薰华心头唉叹,只觉手臂灌铅一样重。
明明只是搭了一件白大褂。
空气凝固,纪宝大口喘了两声,胡乱说:“薰华,你你怎么在这里?半烟儿呢?那个混蛋是不是又跑了?”
纪宝抱着索菲亚的尸体却绝口不提,这让白薰华心里更不安。这是一件不是误会的误会,没有办法解释,没有办法推卸。因为死亡是最直观、最可怕的伤害,无法更改,无法挽回,无法原谅。
相比较“死亡”,“囚禁”变得无足轻重,即使那也是可怕的伤害。
“纪...”白薰华刚要开口,就被白即墨打断。
“别急别急。”白即墨轻抚纪宝的后背,柔声安稳,“医生不是说过了吗,你不能情绪太激动。”说着,他挑起眼角瞥向白薰华。
纪宝愣愣的应了一声:“嗯...我不激动。”
白薰华眉头蹙成川字,她懂白即墨眼中的意思。纪宝虚弱恍惚的状态,不只是大病初愈那么简单。或许刚刚说的研究潘小宏为纪宝治病,不全是胡说八道。
白薰华咬了一下唇,沉声回答:“半烟儿被孔刅逸抓走了,我要去救她。”
“啊?”纪宝一愣,特别焦急,“快,快去救那家伙。”
“不行!”白即墨激动不已,腾地一下站起来,“小宝儿,如果她一走再不会来,我...我...不能让她走。我不能让她走!”
纪宝一惊:“即墨你干什么?把枪放下。”
白薰华看看漆黑的枪口,又看看白即墨,心中有些索然。旁边的潘小宏却急了,一把将白薰华拽到身后,朝着白即墨冷笑:“拿枪对着妹子算什么男人!”
“咔哒”,子弹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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