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查岗+停电
“呼……”吴哲抒出口气,拖了把椅子反过来坐下。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有一滴正滑到鼻尖,嗒的掉到地上光荣地成了一小滩水印子。
许三多在他闯进寝室的时候就已经被吵醒了,此时揉完了惺忪的睡眼,正抱着被子看着一身是汗的人发呆。高强度训练下的宝贵午休眼看是要泡汤了,许三多有些委屈,可看看吴哲的神情,也不敢抱怨什么。
许三多不太明白,吴哲为什么老是要给自己添堵。就连那个最高傲的二十七都曾夸他是个“好人”,可为什么这个“好人”对所有人都能容忍,就偏偏不能容忍一个“烂人”?
好几天没跟吴哲聊过天了,自从那次评估结束后,每到休息时间他就失了踪。问了齐桓,才知道是在查岗。一次看书不明白想找他,跑遍了宿舍和操场,甚至还有厕所和仓库,都见不到人影。
“他究竟是在查谁的岗?”许三多抓着头悻悻地回到寝室的时候,脑中不断盘旋着这个问题。好在他生来单纯,恐怕连庸人的境界都没到,更谈不上自扰了,于是这个困惑也就不了了之。只是每一次看到吴哲在训练时倔强地直视队长的眼神,他就特别想劝吴哲想开点,别老跟队长过不去。队长是个好人,对老A的每一个人都很够意思,对他吴哲尤其是。吴哲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呢。
“等有空的时候,我得劝劝他。”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许三多都信誓旦旦地对齐桓保证。可近一个月来,他都逮不到机会跟吴哲谈话。偶尔在路上碰见,吴哲都在匆匆忙忙地从A地冲到B地,表情比训练时做侦察还认真,于是许三多连个话头都没有机会开,就由他从身边跑走了。
“你啊,还是别瞎操这份心了,聪明人有聪明人的想法。”跟成才打电话的时候,许三多忍不住叨叨了两句,就被兜头泼了这么一盆凉水。回头想想,成才说的也对,许三多看吴哲和队长你一言我一语的放流弹都是要仰着头的,个别水准高的还不一定听得懂。而且他们的互相攻击都特别有准头,直中靶心,从不伤及无辜,所以他大可不必多操这份闲心。忽视了这两个人嘴巴上的较劲,日子倒也没啥不和谐的,因为在配合上,恐怕没有人能比吴哲更能跟上队长的节奏了,于是许三多也渐渐习惯了无视这两个人的别扭。
可今天,是吴哲自己撞了过来,要装瞎子也太不地道,许三多只好撑着困倦的眼皮很乖地问:“出什么事了?”
“一个月就快到了,什么都没查出来!”吴哲忿忿。
他已经像颗点了引信的炸弹,偏偏许三多还是木头木脑地问:“一个月?什么一个月?”
“一个月,查岗。还有一天就到期了。”
许三多回神想了想,说:“噢,齐桓好像跟我说过这事。可是……队长不是说,只要你还呆在老A,想查多久就查多久吗?”
“我要求的是一个月,就是一个月。”抱着椅背的少校神情似乎有些萎顿,好像离“平常心”的状态很遥远。
“查不到就不查呗,反正这事儿也没什么意义。”许三多咕哝。
“谁说没意义了……”吴哲自言自语,再度陷入沉思,“……为什么这么久都找不到那台NGP?他究竟把它藏哪儿了?”
“什么NGP?那是什么东西?”许三多一头雾水。
“就是那天季度演习的时候那烂人拿在手上玩儿的手掌机,咱们这里可明文规定了不许带进来的。我亲眼看见他打的,要是找出来了绝不会像手机没装电池那样让他蒙混过去。”吴哲一边想象,一边就觉得有点兴奋,他实在太想看到袁朗挫败的样子了,试想那样的表情出现在那张高高在上自命不凡的脸上,该会是件多么过瘾的事儿啊。
“你说,一个人最不想别人发现的东西,会藏在哪里?”吴哲忽然抬起头,问许三多。
许三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心里想着成才写给他的那封信,脸上腾的一红。他生来老实,心里还没意识过来,行动已经快了一步,一只手紧紧压在了枕头上,扣得死紧。
吴哲眼中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从椅子上蹦起来,喊句“谢啦”窜出了寝室,脚步欢快得像要飞起来。
原则上,查岗的范围是不包括队长寝室的,像这样的私人空间,要查也只能在征得个人同意后在当事人的陪同下正大光明的查。可是袁朗素来老奸巨滑,时间紧迫,事态紧急,吴哲万不得已迫于无奈,只能趁着夜色,撬开了袁朗寝室的门,以每分钟一百八的心跳贼头贼脑地潜进去。
袁朗在晚饭的时候口袋里鼓鼓囊囊的,回了趟寝室就瘪了,那NGP一定是藏在了这房间里。吴哲好容易等到天黑,又等到他钻进别人寝室捉老A去,这才偷跑了过来。
一切都很顺利,但为了保险起见,吴哲没有开灯,嘴里叼着手电摸索着来到床边,翻开枕头被褥检查。枕头底下,靠近角落的地方果然有一个黑色的方块,吴哲心头一喜,爬上了床,队长寝室的条件比他们的好,床也大,他上半身扑在床上伸手过去,一把抓住那角落里的方块。
一高兴,叼着的手电掉了,吴哲背后一重,有什么东西扑上来,把他死死压在床上。他挣,却怎么也挣不开,眼前一黑,连手电也不知给谁关了。耳边又哐当一声响,手电好像已经给扔在了地上。吴哲的心跳几乎暴涨到两百,肩膀给压住,两手被反剪到背后绑住,眼前一黑,脑后一紧,什么东西蒙住了眼睛。这下,连窗外的月光都见不到一丝,是彻彻底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压住吴哲的“重物”紧紧贴住了他整个腰背,隔着衣料传来炽热的温度,还有勃勃跳动的起伏(恩……不许想歪),跟他的心跳竟是一个速率。
“侦察能力有待提高啊……”低沉的嗓音,尾音带着几分戏谑的上扬。
吴哲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他本来就怕痒,最受不得别人在耳边吹气,定了定神才反驳道:“在评估会上说得冠冕堂皇,让我随时查随便查,现在证据确凿了却死不认账,你果然让我失望。”
袁朗忽然大笑起来,吴哲背后一松,那人已从他身上离开,但耳边那放肆的笑声像是另一种压力,让他感到莫名的耻辱。
“查岗有让你查到我床上么?”
吴哲脸红。
“好,我不会不认账。等我问完了问题,那东西随你处置。”袁朗忍住笑,拎着吴哲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拽起身,自己探出身越过他的两条长腿打开床头的台灯。
洗发水的清香飘来,还有几滴带着体温的水珠落到腿上,于是吴哲脸上一阵燥热。
袁朗开灯的时候顺手从床头柜里掏了包烟,回身的时候把脑袋停在吴哲胸前,吴哲害怕他听出自己的心跳,顺带再嘲笑一番心理素质,禁不住把呼吸都摒住了,仿佛这样就能停住心跳。
几秒钟过去,吴哲憋得面部抽搐,袁朗像一头猎犬似的在他身上嗅了起来,循着纽扣,一颗一颗地,沿着领口嗅到后颈,再顺着鬓角直到耳垂。吴哲憋气憋得面色涨红,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直冲着他的鼻子:“没洗澡?”
吴哲正在吸气,听到这话差点给气呛住:“恩……”
袁朗大声得有点恶意,“我说精英同志,你要是这样出去执行任务,别说躲过侦查设备,只需要一条狗,就能够在一公里外把你给闻出来。”他又恶意地笑:“正好,我刚洗完,趁着浴室的水还是热的,你快去把这副臭皮囊给刷了。”
吴哲给他揪着领子拉起来,揭开了蒙眼布,手也松了绑。他杵在原地有些局促,屁股上立马被袁朗踹了一脚:“去去去,臭死了。”
吴哲的确也是想洗澡想很久了,虽然心里也觉得不大好意思,但还是慢吞吞走向了浴室,到了门口忽然又回头问:“对了,你刚才好像说过有问题要问我,是不是?”
“洗完了再问。你以为你跑得掉么?”袁朗甩着手里绑他的绳子,挑了挑嘴角。
吴哲讨了个没趣,关上门,浴室里氤氲着热腾腾的水蒸气,还有袁朗身上那种清香。他很快剥掉了身上的衣服,跨进浴缸。微烫的热水冲刷着年轻的肌肤,舒服得让他闭上了双眼,仰起头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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