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年头这种事也不新鲜了,孔媛又不是中宁本地人,真豁出去了也没什么太大损失。何况孔媛现在已经把他甩了,成了自由人,“出轨”这条罪名再也扣不到她头上。
只剩下干瞪眼生闷气。
鬼使神差的,吴昱辉突然想到了施梦萦。
8月在孔媛公司楼底见到施梦萦时,吴昱辉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个原本只在照片里的裸体女孩,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也许只是长得像?
直到吃饭时,施梦萦说起她的母校也是中宁工商大学,还报出了毕业年份,吴昱辉这才确定,面前这女人,就是当年被自己室友趁着酒醉破了处还拍了一堆裸照的那女孩。
天地良心,吴昱辉当时没想对施梦萦做什么。毕竟那段时间他和孔媛的感情还很稳定。再说,作为一个长期没有工作,被女友养着的男人,胆子无形中也已经变小,只是他自己不承认而已。
他能做的,就是趁孔媛去上班的时候,从电脑里找出藏好的那些施梦萦的裸照,回想她活生生的音容笑貌,自己撸着射上一发。
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
孔媛不仅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而且居然还甩了他,这样一来,吴昱辉就少了她这层顾忌。至于胆量,遭到损友们肆意嘲笑,被激怒的吴昱辉正在气头上,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什么都顾不上了。
吴昱辉相信,就算施梦萦被自己威胁了,她也不会做鱼死网破的事。一来,自己有她的裸照在手;二来,你见过婊子会在意自己被人干吗?
像施梦萦这种漂亮女人,怎么可能逃过公司老总和客户的魔爪呢?肯定早就和孔媛似的沦为公厕——虽然孔媛否认自己曾经陪客户上床,但吴昱辉才不会信。
在他的臆测中,孔媛肯定被每个客户都操过,不然她凭什么每个月挣那么多钱?
不仅可以轻松养活两个人,还能为结婚存钱?
要脱女人的裤子,最难的是第一次,越往后,越容易。让施梦萦这种婊子用她早被操松的屄来保全自己的脸面,她会不同意?说不定她还乐得被男人操呢。
花了三天时间给自己壮胆,吴昱辉终于拨通施梦萦的电话。那晚认出施梦萦后,他悄悄从孔媛那里找出这女人的手机号。当时不知道会有什么用,只是以备万一,现在果然用上了。
听施梦萦几次三番提到孔媛,压抑了许久的吴昱辉爆发了。
对吴昱辉来说,一年时间没有收入,被女友养着,这事本就使他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扭曲。后来又得知自己被女友戴了无数绿帽子,最后甚至还被甩了,又被损友们嘲笑,所有这一切汇聚在一起,就是愤怒,强烈的愤怒!
他需要发泄!
在吴昱辉语无伦次的咆哮中,施梦萦得到无数令她震惊的信息。
原来孔媛早就和公司老总上过床?!原来孔媛早就用陪客户上床来换业绩?!
原来孔媛就是那种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施梦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瞎了,怎么会把这种不知自爱的下贱女人当成好朋友!
“孔媛对不起你,你找她去啊!为什么要来找我?”施梦萦简直要被气晕了。
这不是无妄之灾吗?孔媛这种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对不起男友,丑事曝光以后一走了之,却把所有麻烦都丢给我?!这算怎么回事?
吴昱辉哼了一声:“我对那个烂婊子已经没兴趣了!反正我也玩腻了。我现在就想干你!痛快点,答不答应?”
“神经病!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施梦萦强鼓勇气大声反问。她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关于沟通或谈判的书,好像都说到要争取主导权,不能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胆怯。
也就是说,这种时候,谁凶,谁就能占优势?
吴昱辉嘶吼一阵后,情绪正在亢奋中,懒得再装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鬼样。
“你这种早就被操烂了的婊子装什么装?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就是鸡吗?
客户扔给你一笔钱,叫你抖奶子你就得抖,叫你扭屁股你就得扭,叫你舔脚趾你就得舔,你装个屁清纯?“
“我不……”
吴昱辉没耐心听施梦萦的狡辩。
“别废话了!直接说吧,让不让我操?不同意,明天你到网上去搜自己的裸照吧,昔日中宁商大美女,今天培训公司白领,淫贱3p现场照,我还可以奉送真实姓名加联系方式。看你成为今年最大的网红要花多长时间!”
这种斩钉截铁的态度摧毁了施梦萦。
她压根就不会和人谈判。
平心而论,她也是吃亏在手中没有半点筹码。甚至,今天出来时她压根对目前这局面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吴昱辉用这么可怕的威胁一吓,之前死撑起来的强硬,顿时像被扎了针的气球,飞速瘪了下去。
“能不能换个条件?”施梦萦用上哀求的语气。
吴昱辉冷笑着不说话,看都不看施梦萦,食指不停地点着桌面。每一下的敲击都像砸在施梦萦心上似的。
“我花钱买!行吗?”施梦萦终于说出一句让对方感兴趣的话。
吴昱辉的眼睛陡然一亮。
说真的,他今天就是冲着逼施梦萦上床而来,没想别的。现在听施梦萦说出“花钱买”这三个字,他才突然反应过来,对啊!钱!我还可以敲一笔钱啊!
吴昱辉现在需要钱!很需要!
这过去这一年里,吴昱辉根本没有收入。从很久以前开始,他花的每分钱就都是孔媛挣回来的。现在孔媛离他而去,虽然给他留下了一万多元存款和几乎所有家当,甚至连以前吴昱辉还在创业中,手头宽裕时买给她的两件金银首饰和笔记本电脑都没拿走,但这些东西能顶多久?
他们住的房子月租3000元,虽说孔媛付到了年底,可现在已是11月中旬,再过几十天就到新年,自己很快得开始愁房租了!手头现有的钱,就算一直不吃不喝,顶多也就能顶四五个月房租。
钱,是大问题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抬头看看施梦萦清秀的面孔和丰满的身材,吴昱辉又不由自主地生起一丝冲动。单论长相,施梦萦比孔媛要强不少。吴昱辉对她的肉体也是垂涎三尺啊。
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屄呢?
艰难的抉择……
“你有多少钱?”吴昱辉犹豫着问,心底两种欲望仍在反复交战。
施梦萦却很高兴,因为她终于看到对方不再一口咬定非要和她上床。要真能用钱解决问题,施梦萦是不会吝啬的。
“我有……”施梦萦在心里算了算自己现在的身家,“十来万吧……我可以给你五万!”
施梦萦实际的存款数大概是十四万元左右。
在荣达智瑞做客服,是施梦萦毕业后的第三份工作。前两份工作做的时间都不长,挣得也少,每次换工作都会一段时间的求职期,这几个月完全没有收入,全靠积蓄顶着,如果不是父母不时周济,她恐怕养活自己都难。
所以,施梦萦如今手头的存款基本都是在进入荣达智瑞后攒下的,更准确来说,是认识沈惜后攒下的。
按说,以施梦萦的工作年限和业绩表现,收入高不到哪儿去。在中宁这样的省会大都市,能做个自给自足的月光族已经不易,基本不用奢望存钱。可你架不住人家曾经有好命,她有两项优势别人比不了。
首先,施梦萦不用考虑房租问题,这本是大都市里年轻人最大的一笔花销。
过去几年,她先是住在沈惜家,分手后,房租还是一直由沈惜支付;其次,在她第二次辞职后到应聘荣达智瑞期间,已经成了她男友的沈惜为让她手头足够宽裕,不至于为了买件像样的东西还得找自己要钱这么尴尬,于是每月往她卡里打5000元零花钱,这笔钱在她找到工作后也没断,直到两人正式分手,施梦萦搬出沈惜的别墅为止。
花得少,再加上每月等于领着双薪,所以施梦萦不知不觉间居然攒下一笔看得过去的存款。要不是去年父亲过生日,买了台他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价值两万多的佳能单反相机送他,后来又出钱让父母去旅游了两次,这笔存款本该更多。
现在施梦萦一张口就答应给吴昱辉五万,在她想来,这已是很大一笔钱了。
至于说出自己真实的存款数额,施梦萦没觉得这有什么错,她本就是刻意说出来的,为的是证明自己不是在信口开河,完全有能力付这笔钱。她现在最怕的,不是掀了自己的底牌,而是吴昱辉反悔,非要坚持要和她上床。
吴昱辉急速地眨着眼皮。孔媛的例子活生生摆在那里,如果她不辞职,算上年底的年终奖,全年收入绝不会少于十五万元——其实他不知道,孔媛定期还要给父母汇一笔钱。
所以施梦萦能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倒也不至于令他太感惊讶。
但吴昱辉就此也就更加确定,施梦萦在公司肯定是个谁想上就能上的烂货。
如果她不卖屄,凭什么能攒下这么多存款?
要知道,现在说的不是收入,而是存款!是扣掉一切吃穿住行、电网水气、通讯房租后,还剩的钱。能攒十几万,就意味着她同期花掉的至少也有这个数,如果租的房子稍好些,可能还不止这个数。
一个小小的客服,能赚这么多?
吴昱辉撇撇嘴。果然没猜错,也是个烂婊子!
“五万?你开玩笑吧?23张照片,你只给我五万?”吴昱辉冷笑。在施梦萦看来,他此刻的表情显得那样冷酷。
“那你要多少?”施梦萦豁出去了,她心底暗暗把价码提到十万,却不愿主动开口,想着由吴昱辉报价,给自己留些主动。
但吴昱辉的报价是摧毁性的。
“一口价,一张照片一万元。你给我二十三万,这件事一笔勾销!”
吴昱辉也想明白了。他当然觊觎施梦萦的肉体,但如果她真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那他宁愿放弃操屄的机会。
“二十三万?”施梦萦哑口无言,这根本是个毫无诚意的开价,“我没有这么多钱!实话对你说,我一共只有十四万,如果都给你,我账上就只剩几百块钱零头了。我可以全给你!十四万,行不行?”
被吓坏的施梦萦直接把价码升到自己能给的极限,这已是她破釜沉舟的最大诚意。
吴昱辉慢条斯理地摇头,他已经恢复平静,眼见有一大笔钱可以进账,愉悦的心情也让他不再像刚才提到孔媛时那样失态。
“十四万?那么这样,你给我十四万,我删十四张照片。还剩下九张,你看怎么办?”
施梦萦瞠目结舌。
她已经打完了自己所有的牌。
“我……我……”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借!我找人借钱!剩下的钱我去借!行吗?”施梦萦最后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虽然,几乎没有朋友的她一时想不出能向谁去借这笔将近十万元的巨款。
吴昱辉意味深长地笑,不说话。施梦萦绝望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乞求。
终于,吴昱辉又开口了,但他说的话却令施梦萦浑身冰冷。
“如果只差一万两万的,我就答应让你去借。但现在至少差八九万。你还得给自己多少留点吃饭租房的钱,那差不多就要借十万,这么大一笔钱,你能跟谁借?”吴昱辉无意中说破了施梦萦最大的心事,“就算你能借到,得用多长时间?
我可没耐心等。两三天内,这个事就要彻底搞定。所以借钱这事还是别麻烦了。
这样吧,你自己留点钱,给我十三万,剩下的就让我玩十次,怎么样?“
这主意他是刚想出来的,这样一来,能到手一笔钱,还能玩几次施梦萦,一举两得,再完美不过。
施梦萦低头不语,她打内心里是拒绝这种条件的。
吴昱辉等了几分钟,得不到回应,不免开始焦躁。但毕竟面临财色两得的大好局面,不想把事情办砸在最后一步,最好还是给施梦萦一点指望。
“好吧,看在我们是校友的份上,我再让一步。今天你先让我玩一次,如果你表现够好,我操得够爽,那我可以考虑少操你几次,让你用钱来顶,怎么样?”
想来想去,吴昱辉还是觉得钱对他来说更重要。至于施梦萦的肉体,先玩一次再说。如果玩得爽,那接下来还玩不玩,怎么玩,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如果玩过以后觉得也就那么回事,换成真金白银到手,也不是一件坏事。
施梦萦还是不说话。吴昱辉的条件看上去在不断放宽,可说来说去还是要上床,她下不了这个决心。
吴昱辉的耐心终于被耗光了。自觉已经仁至义尽,懒得陪施梦萦在这儿磨时间,他直接伸手按了桌上的呼叫铃。
施梦萦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
“太磨叽了。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今天什么话都没说。你回家等着在网上找自己的裸照吧!”
施梦萦开口想说什么,吴昱辉直接打断她的话头:“别废话了!要么现在去开房,要么就拉倒。其他废话不用说了!”
施梦萦急道:“我们可……”
话没说完,敲门声传来。吴昱辉不顾施梦萦还有话说,扬声说:“进来!”
施梦萦不得不闭上嘴。一个女服务员手托账单走进来。吴昱辉结完帐,都不愿坐等找零,而是直接起身和服务员一起去柜台取找零。
看着吴昱辉毫不犹豫地大踏步离开,施梦萦不由得尖声叫道:“你等一下!”
服务员瞥了眼吴昱辉,见他停下脚步,赶紧就走出包厢,反手关紧房门。房间里这两个人的表情和举动都有些怪,男男女女的事,谁都说不清,很可能是小两口在吵架,她可不想被卷到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