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的几率比性交还高吗?”
“可我还是喜欢活的……”裴歆睿嘟嘟囔囔的。
裴语微讪然一笑,没说话。
裴歆睿又问:“姐,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裴语微果断回答,突然想到沈惜,心底隐隐有了几分暖意。当然,答案还是不会变,这家伙现在和男友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呢!
“嘿嘿嘿……”裴歆睿笑嘻嘻地说,“姐,周末我约了两个留学生一起去玩,你要不要也参加啊?”
“才不要!”裴语微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
“为什么不?”裴歆睿也不含糊,紧追不问。
裴语微一时语塞,她还真说不出为什么不去,随即反应过来:“这还有什么为什么?不感兴趣呗。”
“为什么不感兴趣啊?姐,又不是说肯定要和他们那什么。就是出去聊聊天喝喝酒嘛,你以为直接去开房啊?”裴歆睿撇着小嘴,“认识新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万一看对了眼,那什么一下也好啊。反正你都那么久没什么了。正常的性生活嘛!”
裴语微满脸无可奈何:“小丫头,我记得你男朋友是中国人啊,又不是留学生。你背着男友跟留学生出去喝酒,照你自己说的,说不定还会上床,不太好吧?”
“我又不是别人的东西,我是属于我自己的!”裴歆睿大咧咧地笑,随即添上几分怀疑的神色,“姐,你是不是已经有男人了?说起话来都是要守身如玉的口气,你在给谁守啊?”
“守你个头!”裴语微轻轻啐了一口,“我哪来的男朋友?给谁去守?”
“所以啊!”裴歆睿像逮着理似的,“那你干嘛不感兴趣啊?多认识些朋友,多给自己找些机会,多好的事啊!我怎么觉得你从美国回来,比我还保守啊?不就是见两个留学生嘛,没有好感,走人就好啦。又不是相亲!”
裴语微有点说不过这小丫头。她自己心里也还别扭着。和父亲吵完架,憋在肚子里的气其实一直都没消,她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舒舒心;心中牵挂着沈惜,可他一直没半点反应,出国后更是音信全无,也实在令人生气。
长岛冰茶的后劲慢慢刺激着她的心绪,裴歆睿又在不停地怂恿。
不就是见两个人吗?又不是约炮!
再说,就算是约炮又怎么样?本大小姐又不属于任何人,爱干嘛就干嘛,谁也管不着!
“那到时候你告诉我地方,去就去!”
第二十四章、约会
“宋老师,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看来,婚姻生活很幸福啊!你老公把你养得真不错!”
宋斯嘉扬了扬头,倒也不谦虚:“不靠他养也这么漂亮!没办法,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两个女人对着“咯咯”笑了一阵,分别坐下了。宋斯嘉对着面前一个极漂亮的女子,叹了口气:“要说漂亮,谁还能跟你比你啊?人文院花,花容月貌,兰心蕙质啊……”
那女子轻轻“呸”了一声:“什么院花,多少年前的事了?唉,不行了,现在是没人要的老女人啊……”
宋斯嘉白了她一眼:“喂,我比你还大三个月!你这句‘老女人’是在说你自己,还是指着鼻子骂我啊?”
女子嫣然一笑:“你跟我不一样。你现在是有男人宠的幸福女人!我可还是单身狗,双十一只能拼命购物来抚慰自己的忧伤啊!”
“你单身,还不是因为眼光高?”宋斯嘉眼神中透出几分古怪之意,一闪而逝,“要是你愿意,这酒吧里至少七成男人肯排着队娶你!”
坐在宋斯嘉对面的女子,名叫鲍嫣琪,是她大学时的室友兼第一闺蜜。毕业后,两人也一直没断联系,每隔一段时间,总会相约一起吃个饭,喝个茶。
原本今天她们约的也是去茶楼约会,宋斯嘉出门前告诉丈夫的就是去和闺蜜喝茶。没想到半路上,鲍嫣琪打来电话,说她改了主意,想把约会地点改为一家名为“向阳”的酒吧。
向阳吧位于府前区,建在一家老国营厂的旧址上。这个厂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倒闭,整片土地荒了好几年,被有识之士收购后,改造成了中宁市第一个青年文化创业园区。
园区西北角的那片保留了老厂房外形的建筑,就是向阳吧。这里的装修风格十分简约,基本上遵循了曾经的厂房遗留下来的格局,甚至连那些有二三十年历史的砖墙和门窗都保留了大半。
经过五六年的人气积累,现在的向阳吧已经成了中宁文艺青年最钟爱的酒吧之一。除了酒,这里只有音乐、诗歌和电影,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斯嘉曾来过一次向阳吧,是跟着喻轻蓝和沈惜来的,挺喜欢这里的氛围,所以对鲍嫣琪的决定也没什么意见。
鲍嫣琪是标准的大美女,个头比宋斯嘉矮一些,但在女生中也算高挑,几乎毫无瑕疵的五官配上绝无缺陷的身材,令人十分疑惑当初她为什么没有去报读影视学院。以她的外形条件,只要入了那个圈子,哪怕演技烂到爆,也绝对能成为受人瞩目的红人。
但鲍嫣琪终究没有去演艺圈那个是非窝厮混,她硬生生凭学习成绩考进了宁南大学人文学院。一入校,就立刻被毫无异议地公认为人文学院的院花,一度还被传为宁大04级学生里所谓的“四大校花”之一,和她并列的美女中,还有当年曾在宋斯嘉等人面前现过身的沈惜女友,管理学院学生会副主席段婕。
她比宋斯嘉小了整整三个月,如今也已年近三十,看上去却还像26、7岁的样子,成熟而不失清纯。
令宋斯嘉一直颇为不解的是,大学里追求者如过江之鲫的鲍嫣琪,迄今为止还没有结婚。不但未婚,甚至这几年来,从未听她说起过她的感情生活。仿佛这些年里,她完全没有谈过恋爱。
在宋斯嘉印象中,她最后一次见到鲍嫣琪确定的男友,已经是大学三年级时候的事了。
难道她从那时候开始一直保持着单身?
宋斯嘉不是八婆,但基本的好奇心还是有的。像闺蜜这样的大美女,却常年保持单身,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对此,宋斯嘉有过两个不太好的猜想,要么是鲍嫣琪后来改变性取向,成了蕾丝;要么是她介入了他人的婚姻,成为某人的外室。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算不上什么好事。因此宋斯嘉顶多就是心头存疑,当着鲍嫣琪的面,从不把话题往这上面领。
宋斯嘉不擅饮,平时很注意,极少在外喝酒,偶尔喝一点,也向来点到即止,从不过量。今天和闺蜜闲聚,又有近半年不曾见面,心里高兴,不免少了几分拘束,很快就有些微醺了。
闺蜜凑在一起,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各自的情感和生活。
宋斯嘉郁闷地说起自己婆婆陈建芬大半年来一直明着暗着催自己生孩子。这让她很困扰,也不太高兴。
因为并不是宋斯嘉不想生孩子,而是小夫妻俩现在面临的客观条件不允许。一来,自己现在做的有关“中古东西方文化比较”的课题已经到了要紧关头,正是出成果的时候。而齐鸿轩参与的“大气污染物健康效应研究”课题也还没做完,夫妻俩教学、科研任务都很紧;二来,齐鸿轩正全力争取学院里下一次访问学者的机会;所以夫妻俩约定,暂时不要孩子。
最好是齐鸿轩能出国交流,一两年后回国,凭此资历应该能顺利晋升副教授,而宋斯嘉到时候肯定也已从课题项目中脱身,这样就能从容地怀个宝宝。在这个计划中,届时夫妻俩都是32、3岁,确实不年轻,可也不算老啊。
可陈建芬话里话外的意思,总在敲打宋斯嘉,就好像她觉得儿媳妇死活不愿意给齐家生孩子似的。生性豁达的宋斯嘉并不记恨婆婆,但每次去齐家总要听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总是不会舒服的。
真不知道齐鸿轩到底是怎么和他妈妈沟通这个事的。宋斯嘉曾经把夫妻俩的想法和婆婆说起过,可看陈建芬的样子,却是完全不以为然。
宋斯嘉从不在齐鸿轩面前抱怨这些,平时更没在同事、朋友面前说过半句丈夫和婆婆的不好。只是今天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又喝了几杯酒,难免吐槽几句。
当然,也不全是烦恼。还有一件小事,宋斯嘉是当笑话来说的。
那就是一位新同事对她表现出的异乎寻常的热情。
前几天,方宏哲邀请宋斯嘉共进晚餐,用的居然是当天是他生日这个理由。“开玩笑,有老婆有孩子,干嘛不回家过生日啊?非要约个才认识半年的女同事去庆祝?”
鲍嫣琪吃吃笑着:“还用问吗?看上你了呗!怎么样?怎么样?帅不帅?”
宋斯嘉做个鬼脸:“你这花痴!都四十多岁了,半老头了!”
“四十多岁怎么了?男人四十岁最有魅力,你就一点都没动心?”
“没有。”宋斯嘉目光澄澈,“我知道动心是什么样子的。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让我动心。”
鲍嫣琪微微一怔。作为宋斯嘉最好的朋友,早在当年午夜闲谈的时候,她就从宋斯嘉断断续续的碎语里,猜出她对她那个“哥哥”的感情。过了这些年,最终嫁为人妇的好姐妹,从没能从当年的那次“动心”中得到过任何回应,终归是让人有些感叹的。
这时,鲍嫣琪接到一个电话,她起身走到别处,简单说了几句,很快就坐回到宋斯嘉面前。
宋斯嘉这时有了三四分酒意,平时刻意留心的一些禁忌也有些顾不上了,不自觉地提了个平时绝不会碰触的问题:“这么神秘?秘密男友啊?”
鲍嫣琪倒是全不在乎,随意地说:“秘密个头!都说了我现在单身,没人要,哪来的男朋友?”
“哎,说真的,你跟阿滋猫分手以后,我就再没见过你有男朋友了。你不会这十年都没谈恋爱吧?”
“阿滋猫”是鲍嫣琪大学时男友的外号。他们遵循大学生标准的毕业即分手的节奏,大四即将结束前,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恋情。
鲍嫣琪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个话题,玩笑般地说:“谁说我没谈过恋爱,我还是你‘嫂子’呢!你忘了?你哥还当过我男朋友呢!”
宋斯嘉愣了一下,这才明白鲍嫣琪说的是沈惜。对了,她还真当过沈惜的女朋友!
尽管只有短短几个月,尽管只是假装。
2008年毕业后,鲍嫣琪成功应聘云扬房产。凭借其优秀的文案功底,以及出色的沟通和协作能力,当然,还有她明星般的外貌身形,迅速成为公司里最受瞩目的新晋员工。
但木秀于林很多时候绝非好事,不仅可能招风惹雨,甚至容易招蜂引蝶。半年后,鲍嫣琪受到了老总沈伟扬的青睐,但并不是被当作公司骨干来培养,而是被老总当作一块美肉,希望能狠狠咬上一口。
沈伟扬想让这美貌和能力并重的女孩,成为自己的情人。
他的作风一向咄咄逼人,无论是做生意还是追女孩。为把鲍嫣琪弄上手,他从送包一直发展到送车,却始终不能让这女孩松口。在发现鲍嫣琪是真心抗拒,并非欲擒故纵,金钱攻势对她确实没有效果之后,沈伟扬改变了策略,开始从各方面向她施加压力。
来自小县城,刚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的鲍嫣琪如何能抵挡永业集团董事长公子的压迫?更何况他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沈伟扬甚至给她留下一句话,就算辞职也没用。
辛苦挣扎了两个月,鲍嫣琪无路可走,不得不求救于最好的朋友宋斯嘉。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十分清楚好朋友和沈惜间的关系,也知道一直在逼迫自己的男人和沈惜是堂兄弟。
能发现后面这层关系,还要得益于有一次她在公司总部见到了大学时同学院的校友沈惋,并获知她是沈伟扬的堂妹。很自然的,沈总和沈惜间是什么关系,也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鲍嫣琪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毕竟当时沈惜已留学英国,远在万里之外,即便有心帮忙,也鞭长莫及。她只能寄望于沈家同辈兄弟间感情够深,沈惜能帮她说句话,说不定管用。
鲍嫣琪猜到沈惜应该会加以援手,毕竟她看得出,他对宋斯嘉真像对亲妹妹那样宠爱。但她没想到,沈惜对这件事会那样重视,接到宋斯嘉的邮件,两天后就直接飞回中宁。
他耐心地向鲍嫣琪解释了自己和沈伟扬各自成年后,关系很一般,不是他说上两句话就能帮到她的。当然,他确实能为她解决眼下的问题,可一旦他插手,鲍嫣琪可能就不大方便继续在云扬集团工作,她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鲍嫣琪很坚定:“要是辞职就可以摆脱沈总,我早就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