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桌,能让齐鸿轩看着顺眼的,是个30多岁,叫秦子晖的男人。他说话很轻柔,像是不太适应今天这个场面,有些怯场的感觉。他自我介绍是个画家,是陆优的远房表哥。
“秦子晖”这名字好像还真听说过,看来也算是有点小名气吧。不过齐鸿轩对艺术几乎没有研究,所以也不是很了解。在他想来,估计也就和美院的一些年轻老师差不多,在圈子里可能有些人气,但放到外面,也就泯然众人了。
他身边也没有美女作陪,就冲这一点,齐鸿轩就确信他不会是什么“成功人士”。
齐鸿轩和陆优虽然直到初中才同班,实际上认识得却更早,他们读的是同一个小学,教室也是挨着的。来往多年,却从没听说过他有这么个表哥,而且他也没能坐到主桌上去,看来这“远房表亲”隔得还真够远的,表兄弟并不亲近。
关系既然不近,还能被邀请来参加庆生宴,说不定秦子晖是怎么挤破脑袋凑上来的呢。看在亲戚面上,陆优也不会太不给他面子。
齐鸿轩还挺乐意和秦子晖说话,至少心里不别扭。
酒上三巡,晚宴的气氛正好。一个50来岁的男人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进包厢。原来是兴味居的老板,说是要进来给陆总、刘总、钱总几位贵客敬酒。
陆优、钱宏熙和刘凯耀都不敢托大,纷纷起身,连说“不敢当安哥的敬酒”,客客气气地和这位老板碰杯。
有些人可能不清楚,他们三个可都知道这位老大的来头。
“安哥”本名叫安振光,是中宁道上近二十年来响当当一号人物。最近七八年,安哥开始大力发展正行。他名下的“兴味居”餐饮集团如今在中宁也算是完全打响了名气,在周边几个省会城市都开了分店。
这两年在中宁,说去兴味居吃饭,也是个很见身份的选择。
要不然,中宁的高档酒店那么多,可以选择香格里拉,也可以选择希尔顿,钱宏熙没必要把庆生宴安排在兴味居。
安哥给面子,把他们当作重要的贵客,过来敬酒,他们当然也得识趣。和这位大哥搞好关系,肯定是没错的。
别人喝得热闹,齐鸿轩却越发索然无味,反正也没他什么事。
尽管同桌的客人彼此间大都和气,也没人给他脸色,可他今晚总有些如坐针毡。心底的烦躁郁闷甩不掉,只能一杯杯地不停喝酒。他原本喝的是干红,后来被蔡少康闹起来,说要和他这初中同学比拼一下酒量。齐鸿轩不甘在他面前认输,奓着胆子应战,各自喝掉一瓶干红,然后又改喝啤酒。要不是秦子晖在旁边劝他们停战,可能这场比拼还要继续下去。
这场比试没分胜负,唯一确定的结果,就是齐鸿轩多跑了好几趟厕所。
看着身边这个自始至终看上去都神色淡然的秦子晖,齐鸿轩总觉得有些好笑。
他看上去未免太镇定了一些。若有人与他说话,他就微笑着搭上几句,却也从不多言;若没人搭理,他就从容地伸筷子夹菜,偶尔举杯,只在唇边碰碰,并不多饮。
你就装吧!呵呵。
齐鸿轩自觉很熟悉这种调调。就是自诩知识分子的臭毛病,总是端着装有涵养。
无非这秦子晖装得比较好。
齐鸿轩自谓真性情,有这么一个装腔作势的秦子晖摆在眼前,他更不屑装出和他一样的虚伪劲,喝得也就愈加“豪爽”起来。
在这种饭局上,通常很少会有人让自己喝醉,齐鸿轩却成功把自己灌到有了六七成醉意。
饭吃得差不多了,钱宏熙让侍者推出了一个大蛋糕,陆优看上去对吹蜡烛一类的俗套兴趣不大,但要考虑到大家的好意,还是热热闹闹地完成了许愿加吹蜡烛的流程。大家分吃了蛋糕,庆生宴差不多就到了尾声。
不少客人陆续告别,秦子晖没有逗留,安静退场。剩下的客人,或捧着一小碟蛋糕,或举着一杯酒,三三两两地分成几个小圈子聊天。齐鸿轩本也想走,却被在附近几桌溜了一圈和众人打招呼的钱宏熙拉住,他一屁股坐下,与齐鸿轩闲扯起来。
那边主桌上,刘凯耀还想拉陆优去他的一个什么会所坐坐。但被陆优婉拒了。
齐鸿轩有意无意问起了陆优身边那个女孩,钱宏熙的回答倒也直接:“小陆刚包养的。校鸡,就是专门让人包的。反正就是花点小钱,在这儿留个固定的妞,想玩的时候方便点。”
齐鸿轩有些无语,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鄙夷还是羡慕。
钱宏熙此刻虽还清醒,但毕竟有了些量,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起女人来,更是兴奋,开始兴致勃勃地小声点评起今天男人们带来的女伴。
“那个女主持人你认识吧?听刘凯耀说居然还是个蝴蝶屄……有机会要见识一下。”
“那个妞你没见过?不会吧?现在很有名的网红啊,经常搞直播……哦,对了,她不在那些公共直播间玩,是私聊的。有兴趣的话下次我给你个号。想玩啥都行,只要你肯刷礼物,叫她直播被狗干都有可能,哈哈。其实她也就是鸡,那些不开眼的一捧,把身价搞上去,卖得贵一点。反正只要钱够,没她不肯做的。”
齐鸿轩听得眼睛有些发直。他一直觉得自己如今在中宁,也算是上等人之一。却不知道在城市的某些角落,原来还有些人的生活和自己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难以想象。仅仅今天揭开的小小一角就足以让他心摇神驰。
可这些和他没啥关系。
现在齐鸿轩算是想明白了。
凭才气,可以吸引到一些女孩;凭外形,可以让某些颜控的女生倾心;凭权力,可以让某些女人折腰;甚至凭运气,也可以泡到一两个妞。
如果只是针对某些特定对象,那想得到女人,确实有各种途径。自己不是已经成功娶到宋斯嘉这样出色的女人了吗?
但是,如果想要随心所欲地玩,在美女在片无尽宇宙中征服一切星辰和大海,那说别的都没用,唯一的神兵利器只有一件,那就是钱。
所以,齐鸿轩知道自己玩不起。哪怕他再不甘心,也只能承认这一点。
他并不缺钱,但仅仅只是不缺而已。
越想就越发觉得没意思,又待了一小会,钱宏熙又起身去和旁边几个人说话,齐鸿轩则趁机离去,打道回府。
回到家,他发现宋斯嘉今天出门时穿的靴子已经摆在鞋柜中。
她今晚也有聚会。她们学院老师们自行组织了一次年终聚餐。就算今晚可以带老婆出席,宋斯嘉也没空陪他过去。
看来她们散得很早,妻子已经早一步到家。
只是此刻无论客厅还是餐厅都黑着灯,只在客厅一角留了盏落地灯的光亮。妻子在卧室?卧室里倒是亮着灯,但也不见她的身影。
主卧卫生间虚掩的门里,透出灯光,还有隐隐的水声。
看来宋斯嘉回来也没多久,还在洗澡。
一想到妻子正赤裸着身体,齐鸿轩突然觉得肉棒跳了两下,起了反应,一股虚火开始在胸口小腹间乱窜。
打着酒嗝,他略显木然地在裤兜里摸了半天,这才掏出手机,哆哆嗦嗦搞了半天,才终于从一个隐藏文件夹找出自己的珍藏。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给宋斯嘉拍了好些艳照。这些日子,他常常会拿出来回味。其中既有宋斯嘉穿着情趣修女服摆出的各种pose,也有自己的肉棒插在她的嘴里和肉穴里的特写。
看着照片中跪在自身身前的妻子口含肉棒,抬眼望着自己的妩媚神情,齐鸿轩喘起了粗气,不停地隔着裤子揉弄自己发硬的肉棒。
那些家伙,一个个带着网红、妓女、情妇、小蜜,那又怎么样?老子娶了个美女老婆!娶回来不用花钱,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齐鸿轩热血上涌,觉得连脖子都开始发烫。
卫生间里的宋斯嘉已经洗完澡。她用毛巾把半干不湿的头发盘好,赤着身子迈出浴缸,来到镜前。灯暖浴霸明晃晃的,热度很足,倒也不怕着凉。
今晚是学院同事们的聚餐。除非私交极好,大学老师平时一般往来不多。宋斯嘉和课题组外的同事都不怎么熟。有这么个机会增加一些彼此的了解,她倒也乐意参加。
只是聚餐结束后,方宏哲教授又想约自己出去坐坐,这事令她深感困扰。
对方的那点心思,其实昭然若揭。正因看得清楚,宋斯嘉才会在嫌麻烦之外,还添了几分反感。
再看看吧。自己今晚又毫不客气地让他吃了闭门羹,应该会让他有所收敛了吧?这学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结束,就不再横生枝节了。下学期开学后,如果方宏哲还是这个样子,宋斯嘉就准备拿出更强硬更直接的态度来面对他。
简单拾掇完毕,宋斯嘉穿好内裤,披上睡衣,悠悠然走出卫生间。
她正盘算着接下来是上床看会查些资料,没想到刚回到卧室,就被人从侧面一把抱住,两只热乎乎还带了些潮气的手不由分说伸进她的睡衣,向胸前的高地和下身的深谷进军。
在那人刚扑上来的时候,宋斯嘉就已经看清楚是自己丈夫,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但他那身浓浓的酒臭却熏得她眉头紧蹙。
胸前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宋斯嘉痛得狠狠推了丈夫一把,尖叫起来:“你干嘛?”
原来是酒意已重的齐鸿轩手上没轻没重,捏乳头时下了死力,险些把敏感的小乳头挤爆了。
齐鸿轩笑得有些呆,还带了几分邪气:“老婆,让我操一下!”
宋斯嘉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齐鸿轩半醉不醒的模样,倒也不去计较他话语粗鲁,但还是牢牢拉紧睡裤,不让丈夫继续拽它。
“今天不行!下午刚流血!”
“啊?”一句话顿时把满心火热的齐鸿轩说蔫了。他松手放开妻子,满脸无趣。
宋斯嘉轻轻抱了抱他,柔声说:“好了就和你做,你先去洗澡吧。”
齐鸿轩低声嘟囔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他怏怏地走去衣帽间,准备拿一套替换的内衣。
重新盘紧刚被丈夫弄松的盘发毛巾,宋斯嘉正想去书房,齐鸿轩却又一脸怪笑地转回:“老婆,下面不行,用嘴吧!帮我吸出来嘛!”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本想拒绝,但见丈夫满眼热辣辣的期盼,又有些心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早已迫不及待的齐鸿轩立刻坐到床边,掏出肉棒。宋斯嘉自然就跪到他两腿间。刚把脸凑近肉棒,一股难忍的酸臭就扑面而来。齐鸿轩从外面回来,还没洗过澡,喝多了酒,又尿了好几次,一天半夜下来,肉棒顶端残留着的各种残液余渣的气味实在臭得有些过分。
宋斯嘉本想让丈夫去洗一洗,但想到他此前急不可耐的样子,便改了主意。反正她也只是有个爱干净的习惯,并不是刻意矫情,脏臭的肉棒她也不是第一次放到嘴里,不至于就完全无法忍受。
她伸出舌头,在马眼上轻轻舔了一小会,又完全剥开包皮,把整个龟头含在嘴里用力嘬了几口,舌头飞快地卷过龟头的每一个角落,没几下基本上就把龟头上的骚臭残留都舔干净了。她吐出肉棒,正想去舔舔睾丸,没想到齐鸿轩突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把她的头使劲往胯下按,刚被宋斯嘉舔得坚挺油亮的肉棒在她的眼皮、鼻子、脸颊上戳了好几下,这才又顶到她的唇边。
齐鸿轩这时不太清醒,算是处于一半灵魂已经出窍的状态。他只想插在宋斯嘉嘴里好好享受一番,还不停地幻想一会一定要把精液射到妻子的脸上。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获准第一次把妻子雅秀的面孔射了个满脸花,实在是一次极刺激的体验。那张宋斯嘉脸上满是白乎乎黏液的特写照片,每次回看,总能立刻令他兴奋起来。
只有在这种时刻,齐鸿轩对自己已经完全拥有宋斯嘉这一点才会有格外的确定感。
想得正美,他却突然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肉棒都顶不开宋斯嘉的双唇。她使劲摇晃脑袋,摆脱了自己的手对她的压制,顺势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