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伸手去抢两个士兵的手枪,两个士兵手心像长了胶水似的,怎么都扯不下来。
他最后拍了一下两个士兵。
两个士兵凶狠说:“不准动!”
岁闻没理他们,得出简单结论:“看来第二轮的游戏方法和第一轮相似,我们先要收集到一些线索……在宴会厅和周遭之中。”
说着,岁闻走到了横陈于地毯的尸体之前。
摸尸是所有游戏者必备的素质。
就是——
岁闻走到尸体面前的时候,时千饮已经在了。
他伸出手,从血淋淋的尸体里拿出了黄澄澄的子弹头。
岁闻:“你这样血腥是会被和谐的……”
时千饮置若罔闻:“现在可以动他的衣服了。”
岁闻皮了一句也不再玩笑,他蹲下身,认真地翻了翻对方的血淋淋的衣服,着重看看身上有么有什么记号,口袋里有没有线索。
结果他当然没有在尸体里头摸出什么东西来。
宴会厅中,一阵阵恶心正袭击着陈蔓的感官。
能动的那一刻,她就将目光转向宴会厅的墙壁,一看也不敢看横陈在地毯上的尸体,但是鲜血的味道依旧无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感官世界,两人针对尸体的交谈更让她恐惧与反胃。
她刚想开口,就发出一声:“呕……”
陈蔓受不了了,她捂住嘴巴,快步朝宴会厅中,直通走廊的那扇门跑去。
但当她一路跑到走廊门口之际,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两人齐齐看向陈蔓。
岁闻:“怎么了?”
陈蔓:“我……我无法从这个大厅里出去了?”
两人暂停了走向尸体的脚步。他们先转到陈蔓身侧,看着陈蔓焦急地摸索一道看不见的墙壁。
岁闻同样伸出手,像陈蔓一样向前摸去,但他扑了个空。
他的手穿透门框,毫无阻碍,他顺便往前迈了一步,也自自然然地走了出去。
他的身旁,时千饮同样。
两人走进走廊,再回头看着出不来的陈蔓。
隔着透明的墙壁,两方对视。
惊恐染上陈蔓的面孔。
情况,变得有趣了些。
赶在陈蔓真正失态之前,岁闻先行说话。
他略微思考了下,提出一个可能性:“现在你是嫌疑犯,嫌疑犯的行动范围被限制了。”
陈蔓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我们的第二个任务是洗刷我身上的嫌疑……”
岁闻:“完成这一项任务,你的限制或许就解除了。”他建议,“先休息一下吧,我和时千饮四处找找线索,你在宴会厅中也和他们聊聊天,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既然出不去,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陈蔓接受了岁闻的建议,转回宴会厅里。
呕吐的欲望在这个打击之下消散不少,陈蔓没有干坐着,而是开始拍打周围的人,听他们说起话来……
两人看着陈蔓走远了,也向走廊中走去。
走了一会,时千饮突然说:“你在说谎。”
岁闻吓了一跳:“我说什么谎了?”
时千饮:“不知道。”他轻瞟岁闻一眼,“但感觉到你说谎了。”
这是独属于动物的直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