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水一案,激起高安帝郁林远震怒,下旨重兵主攻云风城,又加派二十万大军从南侧攻入位于风云城南边的居咸城。
池飞为保后方,提前加派十五万大军驻守居咸城。果不其然,迎来高安二十万大军。
面对突然而来的援军,池飞南北包抄,从中而破,死死守着云风城。
“报——”
“西战丰都已然断粮,死战五日,快要抵不住了!”
“传令下去!整军二十万随我奔赴丰都!此处便交于万副将!”
“是!”
池宇阳率军死抗九昭重炮兵,饶是铜墙一般的城墙,亦是挨不住这重重火炮。
想到兄长不顾性命,掳来敌将,却身受重伤,至今未醒,他这心里便是满腔愤怒。可他到底没有兄长的布兵才智,只得领着大军,死死抵抗。
池飞心中满是焦急,若是丰都被迫,九昭君势必长驱直入,直捣奚禹王州,直破奚禹王城,届时,他无论如何亦是保不了这大吴了!
祁山再是险峻难攻,只不是时间问题罢了。
如此想着,池飞下令,硬是将这七日的脚程缩减到了三日。可这东西两战奔波的将士,怎能挨得住这长途跋涉?
赶到丰都的池飞,对上的恰是九昭国主将,杨安。
两国之争,亦是两将之争。
大吴嘉玄二年,池飞率军三十万,主抗九昭杨安三十万精兵,血战七日,终以池飞惨败告结。其子池宇阳为保池飞后盾,助力断绝丰都城北面援军,惨死献国。
不得已,池飞摔余军退入祁山。
东战云风城失守,退居居咸城,万将军身死献国。
“报——”
“丰都失守!云风城失守!”
闻言,吴恪震惊地跌落在堂座上,眼里布上一抹哀愁。
百年大业,竟是要毁在他的手里么?
“君上!吾等誓死护卫大吴!”
“誓死护卫大吴!”
“至死方休!”
“至死方休!”
吴恪看着满座文武,深吸一口气。
“来人,发书于北黎。”
北黎国王城黎阳王宫内——
姬靖凤拿着大吴求救信,看着满座文武,神色凝重。
“君上,我北黎与大吴尚有联姻之谊,纵使吴章已然退位,这联姻之事却是为两国百姓所熟知,按着两国邦交,此战我国应是出兵相救的。”姬安君恭敬地说着。
此话一出,正中姬靖凤的心。
他说的没错。虽说吴章已经退位,然当年数十里红妆送公主出嫁大吴一事已是两国百姓尽知的事,若是大吴遇难,北黎理应出兵相救。
只是先前因为朝中旧案,致使北黎一将林天昭倒台。
而这林天昭纵横北黎军营多年,所积累的势力遍布各地,军中不少将领都受他提携。虽说当时帝君将其罪命公告天下,但不免仍有不少人因此事而离开军营,致使北黎流失大批将领。
本就是在考虑重整军队的北黎,如今恰好遇上这棘手的大吴之事,当真是有些发难了。
“可如今我北黎尚无大将,要如何出兵救大吴?”姬靖凤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闻言,姬安君低头沉思片刻,深吸一口气,终是上前走了一步。
“君上,儿臣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姬安君试探地问道。
如此一问,姬靖凤微微眯了眯眼睛,姬安君想说的事,他大约也能猜个七八,只是具体的还的确需得他自己说出来。
“说罢。”
“回君上,林天昭灭杀虞女国时,是尉迟风带领一批手下,才护得安德公主离开的。这批手下据儿臣了解,人数在一千左右,也就是虞女国的残军。二十多年来,尉迟风曾找过儿臣,想要为安德公主翻案,可奈何儿臣被禁府中,根本无法翻身为其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