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是故意的。”
莫静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木东初却懂了。
他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每次犯了错闯了祸,心里知道是错的、闯祸了,却又不知道错在哪或是怎么认错,总就是这么一句“仆不是故意的。”
木东初坐在莫静和方才坐的地方,端起他方才喝的茶碗,看地上的人,扯了嘴角笑。
“过来伺候,今日就饶了你。”
莫静和心下稍缓,依言直起身子,没敢抬头,目光正好落在木东初腰间的荷包上,白底金丝双绣仙鹤流云,这样寡淡,可不像造办处的活计,也不知咱们这位陛下刚刚是从哪位娘娘那里过来的,真真龙马精神!
木东初正在喝茶,已有些凉了,不太好喝,见莫静和只是跪在那里没有了动静,垂着眼瞅了瞅,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木东初是皇帝,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断不会认错的,更何况宠幸后宫也算有错?
“不愿意?”
莫静和心里确实不太愿意,却再不敢迟疑,膝行了两步,去解木东初的腰带,木东初不只有他这一个男宠,但伺候起来,还是属他最合心意。
第二天木东初下了朝回来,莫静和刚用了早膳,正在临帖,用的是左手,木东初进来时刚好勾了最后一笔。
看了那字,连木东初都不免夸了一句:“果然是好。”
莫静和下跪行礼,行了一半,被木东初就势捞了起来。
“你小时候见着朕都是不跪的。”
莫静和垂手侍立一边,道:“臣小时候不懂事,还望陛下宽宥。”
“以后两个人就别跪了,这是圣旨。”
莫静和道:“陛下隆恩臣……”
话说了一半,被木东初打断:“以后也不要来这一套。”
莫静和心里叹了口气,道:“臣遵旨。”
“以前从不看你临帖的,伤了手,反而要上进了?”
莫静和给木东初倒茶,笑道:“陛下英明,这不右手伤着不能动了,才觉着左手也是要紧的,正巧得空,就临了一会。”
“太医说没两日就能好的,只这几日疼了些,也是你自找的。”
莫静和低头,态度是十足的谦恭:“陛下训斥的是。”
“陪朕下一盘棋。”
莫静和自然说好。
两人在院子里摆了棋盘,手谈了两局。
木东初想到昨日的事,与他闲聊。
“那些文人都把名声看着比性命还重要,御史台好几位天天就憋着上谏惹恼朕,被朕赐死,以图留个身后名,像你这样总想着自毁名声的,朕也是头一次见。”
莫静和在腹地捻子轻落,笑道:“陛下享恒古盛名便可,臣一个男宠,要名声作什么?”
木东初甩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莫静和闭起眼等着他的第二下。
等了一会没等到,缓缓睁开眼,对着他笑。
木东初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你近来心眼是越发的小,胆子却是越发的大了。”
“如今臣还只是小寒阁的掌事,若是以后主莫家,腰板硬,底气足,胆子只会越来越大的。所以这事,还请陛下三思。”
木东初很想再给他一下。
“你让朕不去后宫,朕答应你了,最后反悔的还是你,如今又拿朕的后宫说事,你到底怎么回事?”
莫静和轻叹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他一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没有勇气也不忍心让木东初不去后宫,却又不愿意木东初碰别人,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是得了那种叫失心疯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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