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静和心里不舒服,看到正主就在眼前,又不好发作,想无视直接走,又是不敢,原地站了一会儿。
木东初哪里知道他那点心思,只觉得许久未见,自己去太子府也不方便,就趁他出门,来看看他,没成想他还摆出这幅模样来。
“过来。”
莫静和无奈,规规矩矩的走到他跟前,作揖行礼。
“木公子。”
木东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陆疏华见两人都不说话,场面冷得他都不想呆了开口打圆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面有家不错的茶馆,不若两位公子移步去那里坐坐?”
陆疏华客气,口称两位公子,莫静和哪里能决定去不去,只低着头不说话。
木东初道:“好。”
陆疏华敢带他们去的,自然都是极安全稳妥的地方,又有什么地方比大寒阁自己的产业更安全稳妥,于是去了之后陆疏华又开始后悔,招待这两位一般的茶果点心还不能上,非得是好的,这两位又没有一位会付他茶钱的。
“两位公子必是有紧要的事情要谈,仆下去招呼茶点。”
得木东初一句“嗯”,立马遁了。
等他上来布茶果的时候,已有一盏茶的功夫了,见着木东初坐着,莫静和在他对面垂手侍立,两人竟是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意思。
心里默默地叹口气,这两位……难啊,这样想着,嘴上道:“两位公子慢聊,仆在外侯着。”
再一次遁了。
木东初招招手,示意莫静和进前来。
“你怎么回事?说是君臣之礼,这就是你的君臣之礼?”
莫静和心里不舒服,自然也给不了好脸色。
“仆已辞官,一介草民,礼不下庶人。”
木东初笑:“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看来让他给太子讲课,朕还真不放心啊。别再给朕教出个‘礼不下庶人’来。”
莫静和觉得吴承德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了自己的老师,别人说起自己都得带上他,“吴承德是这样教你的?”“吴承德那样的当世大儒也教不来的货色……”
人总有失误的时候,比如吴承德,号称三岁能背《论语》,七岁经史子集烂熟于心,十五岁便没有老师再敢教他,二十二岁开坛讲课,天下才子竟没有人能问倒他,三十岁周游四国,他回来那年出仕的呼声已经很高了,还是在家呆了七年……
这样的一生本该光辉灿烂伟大,没有污点的,可惜接了莫静和这一趟差事……
他这一生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虑的,包括莫静和这桩,莫家这一辈读书都很好,先有莫静珂,后有莫静仁,他也远远见过莫静和。
奶娃娃在树荫下仰头凝视一株梅花,心无杂念的那样望着,好像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眼里只有那株盛开的梅花,鼻尖香气萦绕,耳边听得梅花在风中细微的轻颤,他也同感于此风中,仿若正在与那树交融,自己已成了那棵树,树的精气也浸润到了他的魂魄中……
所谓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他看着是那样的材料。
退一步讲,这个年纪最难得便是专心,他能这样沉浸于一事一物,即使脑袋瓜不灵光,有自己手把手的教,还愁不成器?
实在是吴承德高看他了。
莫静和当时也不外乎正在想,这花终于是开了,放汤做饼熬粥似都不错,或是蜜渍,晒干了泡茶,只吃过炸玉兰炸荷花,不知炸梅花是何滋味?抑或炒着吃……
木东初见莫静和只呆呆的站在那,仿是在出神,心里好气,有人在他面前出神倒还是头一回。
“站着还能给朕走神了,那就跪着说话吧。”
莫静和听得木东初这样说,回神的时候还是反应了一小会,才跪下来。
跪下来之后才觉得不妥,他此刻正在木东初前边稍偏右的地方,木东初脾气上来还喜欢赏个嘴巴子,自己今日心绪也不佳,等等若是不小心顶撞了他,又得挨打,这个位置还正好顺手。
刚刚自己仿是说了“礼不下庶人”……之前木东初说“君臣之礼”的时候,便有一条,不能打他,这算越礼,如今竟是自己挖了坑给自己……
如此想着强打迭起精神,小心应对。
“原是打算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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