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跑到那儿去了」司徒牧一箭步站在刚刚白衣人站立处苦思不着。赫见眼前房屋与客栈间有约莫一人肩宽之小径。
「司徒大人,鬼呢」左邻街坊提着灯笼或拿着火炬陆续赶至。
「不知道,我追到这里即消失了。我想可能从这小径跑了。」他指着小径道。心生疑惑。倘使是人,这人想必生得纤弱,不然势必无法穿越极为狭小巷弄,除非……除非──真有鬼魂之说。
「我们分头找找。」司徒牧侧身进入狭巷内。
「好。」大夥兵分几路。
穿出窄巷,司徒牧穿到另一条幽静巷弄,空无一人。
一群人忙了一晚仍无寻获任何蛛丝马迹,回到衙门司徒牧除了困惑仍是困惑……他看见了,看见了,可是走近却消失了!
他不相信真是鬼!
接连几天,邵阳城里夜里不安稳,又几天安然无恙。可是衙门的捕快们没人敢掉以轻心,夜夜轮流巡更。
察觉事有蹊跷的司徒牧更是不敢大意,一有风吹草动即神速追去,可是毕竟邵阳城之大,不是几步脚程可达,往往追到案发现场,早已人去搂空……
不!是鬼已消逝无影无踪!
「啊……」远处骤然传出惊叫声。
他快步赶赴发出声源处,一巡更男子吓得屁股尿流跌坐地上,失魂道:「鬼、鬼、鬼……」地上灯笼燃起熊熊火苗,逐渐燃成灰烬。
「鬼往哪去了」司徒牧问坐在地上发抖更夫。
更夫苍白着脸、打着哆嗦、指着前方,「哪儿……往哪儿……去了……」
迅速扶起更夫,司徒牧透过月光瞧见更夫颈项留下的带血掐痕,如前面几桩相似,脖子都被利甲所伤,淌出浓浓血水。
众人追了过去,又不见鬼影。
「是、是个女鬼,女鬼……」吓坏的更夫双眼无神、不断喃喃。
「没看见,又消失了。」遍寻不着鬼影的人拿着火炬、灯笼陆续聚集过来商议对策。「这鬼跑得可真快,每回追上去就不见了。」
「就是鬼,才追不到。」有人道。
「我看咱们办场超渡法会,安顿众多好兄弟吧。虽然这两年来城里风调雨顺,却闹鬼,让居民夜晚不得宁静,搞得心心惶惶。」众人起哄。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法会根本驱逐不了这种有心鬼,何况我们认为这根本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知县大人安鞊道,司徒牧也这麽认为。
「是啊!法会只会劳民伤财,无济於事,不如多派些人手晚上巡逻,总会逮到这个不义之徒。」
无计可施的安鞊叹了声,回头问司徒牧,「牧儿,您认为呢」
「我也不觉世上真有鬼魂之说,但现今真相如何并不确定,仅能加强巡逻,确保居民安危。」
「目前看来却是仅能如此。」想起更夫几人被伤,安鞊只能消极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