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昭先前怎么会想说出那番话呢?是存着关心的,可鬼迷心窍之下,她确是知晓,她只是对着这个人,有了非分之想。
那一丝欲念在胸腔中胡搅蛮缠起来,可是比那卫瑕的锥心之疼来的更加疼痛些。
她只看着卫绾的身子,便觉得口干舌燥,哪里还能忍得更多?
迷迷糊糊中传来一道不失为清越的声音:“既是我欠你的,如你所愿又如何?”
卫绾看薛昭没有否认,心下竟然愈加冷静起来,说实在的,薛昭的这话比起她这些年在雪山遭受的那些侮辱,都只是些毛毛雨,她又何必认真对待呢?其实都是一样的罢……尔后,薛昭抓住了卫绾即将施为的那只手,神色颇有些懊悔:“是我的错,你莫要这样。”
卫绾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看着薛昭的脸,腹中陡然就升起了一股邪火,立时便口不择言起来:“我莫要这样?难道不是你要我这样的么?”
只是这副模样落在薛昭眼里,又是另一种委屈了。
薛昭轻轻地咬住了卫绾的下唇,小心地用舌头舔了一圈,声音还有些怯生生的:“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薛昭的声音很轻柔,就像是一阵清风,忽地从山头袭来,让卫绾一阵恍惚,薛昭已经不满足于在卫绾的嘴边打转了,她伸了舌头,在卫绾对她完全不设防的时候,生生地将卫绾的呼吸尽数夺了过来。
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薛昭的手指被包裹在那温暖的甬道中,少见的,她有了种落泪的冲动,不同于之前那一次的无知无觉,肩膀上的女人正在咬着她的脖子细细地呜咽,就像是一只小猫。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融化了。
薛昭忍不住蜷了蜷手指,带起与之相对的那具身体的阵阵颤抖,她整合着节奏,像是水上最善掌舵的舵手,为什么会有琴瑟和鸣这个词呢?
轻拢慢捻抹复挑……在怀里的女人眼角沁出了一滴眼泪后,薛昭忍不住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写成这个样子了,我怕是以后都没办法正视这个词了。
_(:з」∠)_
第77章第七十七章
好好的古人言经由薛昭的嘴巴说出来,立时就变得十分不正经了,卫绾撑腰支背想躲开薛昭与她的下一轮欢好,可薛昭此时食髓知味起来,哪里会让卫绾轻易离了她。
卫绾的那处已经被薛昭搅得有些红肿了,可有着汤池熨帖,在薛昭再次进入的时候,其时顺滑无比,似是那上好的梨膏糖,可是怪极,这手上的触感怎的也传到了口舌之上,轻咬着卫绾的耳垂,薛昭她感觉是尝到了些许的甜味。
应是自幼起没有被当做女儿来养,卫绾的耳垂并没有耳洞,这含在口中恰是一块软肉,薛昭她以前看那些男子最喜咬女子的地方,多是这里,这次由自己亲自实践,果真还是有道理的。
耳清目明,离着灵台近,耳不清了,目似也是难明。
美人食色,秀色可餐?有此美人,餐风饮露,也是胜过人间无数。
薛昭嘬咬着卫绾的耳垂,心下是满意,可分出一丝目光去看卫绾,又只瞧着卫绾紧闭的双眼。
每到这兴致高的一点,卫绾就是要闭着眼,可是不想要人从她眼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这种事做起来难道不是两个人心甘情愿的么?
薛昭将卫绾拥在怀里,胸前的两片柔软贴着卫绾的后背,这在春宫图中是一个极为标准的姿势,换做是寻常男女,自然是大有可为,只可惜,现下的两个人,都是女子,薛昭这般拥着,仅是为了让脱了力的卫绾不至于因为脚软而跌到池水下面去。
薛昭淡淡地开口:“你这番姿态,是后悔了?”
气氛便是一冷。若说之前卫绾的声音仅是有些喑哑,那这时卫绾再开口,她的声音嘶哑得,哪里还有先前清越的余音:“后悔……自然是不会的,可你要这么想,我又能说什么,你总是不信我的。”
这话说的十分好,好到薛昭梗到脸红脖子粗,硬生生地是说不出来一个字。
这回换到薛昭扭头了,只是她没想到,说了这种话出来,卫绾反而是主动地牵过了她的手,模样颇有些不自在:“我从未以这种模样示弱于人,你是第一个,陡然间有些不适应,但你不要我说出来才好。”
精神放松之后的喉咙好歹是润了一点水,但卫绾一整句说完,还是轻咳了一声。
薛昭不由自主地搂过卫绾的肩膀,拍了拍卫绾的后背:“可很多事,你不说,我是不懂的。”
两个人说的似是眼前的这件事,可隔着汤池水雾,她们所着眼的事情,只是在无限接近的将来。
卫绾没有松手,薛昭也便不说破。
一番激烈之后,两个人倒是享受起了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薛昭反手握住了卫绾的手,两个人的手是差不多的大小,由此严丝合缝,她的嘴角也挂起了一丝笑意:“我想起了不少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你那剑,本是我的,可你既要了,那剑也自有归属,我也不好再要回来,只是那柄剑,它原本就不是无主之物,你这样祭炼它,就不怕为它所伤?”
卫绾的神色懒懒的,似乎很是不在意:“你觉得,我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的么?”摇着手晃来晃去,两只胳膊连在一起,连带着薛昭的手也摇起了一个不小的幅度,卫绾少见地将脑袋靠在卫绾的怀里,还顺便蹭了蹭:“我的出生是背负了母亲的背叛,父亲的□□,我的成长,是欺了人的良善,我到雪山,也是用了别人的性命换了周全,就是到了现在,若不是我手段了得,便是那张清河再如何没出息,这城主之位也不该我这一个庶子可坐得的,更何况我还是以女子自身谋得此位,情爱之事,我未尝过,与你至此,我说与你听,你也不必生气,原也只是因为我那位阿娘,长相极肖于你。”
“或也是不像的,我早已不记得她的面貌,要说你像,也是恃宠而骄,仗着你欢喜于我吧。”卫绾在薛昭尚来不及生气的空档,停止了摇手,她改握为捏,捏着薛昭的手指,一寸寸地:“你又不是我阿娘,作甚要与我这般好,作甚要如此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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