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突然注视着朱三,意味深长地道:「是吗?林某却不这么认为,至少朱兄弟有一方面胜过林某许多!」
朱三被林岳盯得内心发寒,疑惑道:「庄主此言,朱某惶恐!」
林岳微微一笑,缓缓地道:「不说这个了!朱兄弟,林某想问你一件事!」
朱三心里越发没底,只得答道:「庄主有何疑问但说无妨,朱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岳拿起茶壶,添满了自己和朱三的茶杯,又小呡了一口,半晌才道:「朱兄弟最近可曾丢失什么贵重物品?」
朱三刚端起茶杯,听到林岳此言,手一滑,差点杯子没端稳,心说:「原来玉佩真的落到了林岳手中,如此一来,他必定已经知道自己与沈瑶之事,那他为什么又无动于衷呢?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似乎并没有为此事发怒,而且另有所图,那就表示自己目前对他来说还有用处,一时性命无忧!」
朱三想到这点,马上镇定下来,回道:「朱某身无长物,却唯有祖传玉佩一块,常年佩于身上,今日突然丢失,庄主莫非拾得了此物?」
林岳淡淡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物,道:「朱兄弟,是否是此玉佩?」
朱三仔细看过,确定是自己所佩的玉佩,连忙点头道:「正是此物!言毕又明知故问道:庄主从何得之?」
林岳干笑了数声,站起身来道:「林某所得之处,想必朱兄弟心知肚明,朱兄弟是聪明人,不用林某明讲吧?」
朱三心一沉,也站起身道:「既然林庄主已然全部知情,那朱某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尽凭庄主处置!」
林岳走了过来,拍了拍朱三的肩膀道:「不必紧张,朱兄弟心细如发,想必你也清楚,林某并不想杀你!至少暂时还没有这念头!」
朱三站定不动道:「明人不说暗话!林庄主有何吩咐,朱某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林岳笑了笑,示意朱三坐下,朱三只得听命!
林岳又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疾不徐道:「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林某确有一事相求,非朱兄弟不能成功!」
朱三猜不透林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疑惑道:「林庄主乃此庄之主人,武功才智都远超朱某,又有何事是庄主力所不能及,非要朱某去做呢?」
林岳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其实朱兄弟与贱内之事,林某早已知之,自从她第一眼看到你这玉佩开始,林某就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对朱兄弟投怀送抱!只是没想到那贱人如此放荡,竟然敢在林某房间行那苟且之事!」
朱三听得林岳此言,虽然心知林岳此时不会杀他,还是吃了一惊,立刻站起来道:“朱某一时糊涂,还请庄主恕罪!”
林岳仍然显得十分平静,他再次示意朱三坐下,冷笑了一下道:「朱兄弟不必惊慌!此事林某心知肚明,错不在你!一切只是沈瑶那小贱人太过骚浪而已!」
朱三心惊胆颤,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道:「多谢林庄主宽宏大量!林庄主不杀之恩,朱某铭记于心!以后再不也敢了!」
林岳突然仰天长笑,笑得十分张狂,过了一会,林岳才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朱三,只见儒雅的气质瞬间从他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恶毒和凌厉,尤其是林岳的双眼,直勾勾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林岳冷冷地道:「你还以为我会在乎沈瑶那个贱人吗?」
顿了顿又冷哼了一声道:「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狗看待!你肯定想不到,我是怎么对待那贱人的!可以说,我能用上的手段都对她用过了!
我早就把她玩腻了!这些年我实在找不到什么方法可以羞辱她了,你的出现可以说还帮了我,看到那小贱人担心受怕的样子,我心里还有点感激你呢!哈哈哈哈!」说到最后,林岳居然又哈哈狂笑起来!
朱三心里暗骂林岳变态,想到自己虽是个淫贼,但心理阴暗还远远比不上这外表儒雅的一庄之主,而且林岳还只能假凤虚鸾地蹂躏一下沈瑶,自己却真实地把两位大美人肏得神魂颠倒,朱三不禁又得意起来。
虽然这么想着,但朱三怎么也不敢将得意之色表露于外,只得赔笑着连连称是。
林岳收敛笑容,故作神秘道:「朱兄弟想必还不知道林某叫你来此为何吧?」
然后又浅尝了一口茶,眼睛望向朱三,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表情!
朱三此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里暗骂林岳卑鄙,口里却道:「林庄主智胜诸葛,神机妙算,朱某一介草民,怎能揣度庄主思维之万一呢?还请庄主明示!」
林岳脸上稍微动了动,似乎领受了朱三的恭维,站起身踱了两步后,徐徐地道:「朱兄弟跟雪儿关系不一般吧?」
朱三一下就明白林岳的企图了,这天杀的林岳,居然主意打到了沈雪清身上,看来他也想母女通吃呀!
朱三一愣,回道:「朱某跟沈小姐虽然相识不久,却患难与共,因此彼此关系良好!」
林岳突然转身直盯着朱三的眼睛,脸上现出难以琢磨的阴笑,开口道:「恐怕不止朱兄弟形容的这样吧?」
朱三知道在这阴险的林岳面前已再无隐瞒的必要,站起身来一拱手道:「林庄主有何吩咐,朱某全答应就是了!」
林岳哈哈大笑道:「好!好!朱兄弟果然爽快!林某就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林岳凝神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潜伏后,坐回原座上,开口道:「林某想跟朱兄弟做一笔交易!」
朱三也只得坐下,疑惑道:「交易?怎么个交易法?」
林岳正色道:「林某可以将雪儿的身世全部告知于你,包括这玉佩的秘密,而且还可以将沈瑶这贱货送与朱兄弟,任由你处置!」言毕紧盯着朱三,观察他的反应。
朱三小小吃了一惊,同时迎向林岳的目光,形成对视的状态,方才缓缓地道:「这筹码的确非常吸引人!几乎是让朱某无法拒绝!」
林岳得意地笑了起来,谁知朱三紧接着道:「不过筹码越大,代价也就越高,不知庄主想让朱某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林岳收敛笑容,脸上现出阴狠的神色道:「不是很大,对朱兄弟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说完拿出一个小瓷瓶,在朱三面前晃了晃道:「你只消将此瓶里的东西,让雪儿喝下即可!」
朱三笑了笑道:「这就完了?这么简单?」
林岳也笑道:「对!就这么简单!」
朱三正色道:「只怕雪儿喝了这里面的东西,事情就会变得不简单吧!」
林岳仍然保持微笑,淡淡地道:「这个朱兄弟就不用管了!只管告诉林某,这交易做不做?」
朱三心知如果答应林岳,那么雪儿必将落入这禽兽之手,依他对沈瑶的手段来看,雪儿不死也得脱半层皮,但如果不答应,别说雪儿,恐怕自己的性命也难保了!如此艰难的选择摆在朱三面前,让一向坚定的他都有些游疑不定了!
朱三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朱某有几点疑问,不知庄主可否示下?」
林岳似乎胜券在握,他点点头道:「但说无妨!」
朱三道:「庄主统领全岛,岛上之人莫敢不服!且庄主之武功,又远在雪儿之上,如果庄主想得到雪儿,想来定非难事,朱某原本想庄主无非是顾忌夫人之情分,但庄主似乎并不在意,那庄主费尽心思,让朱某替你施此手段,又是为何呢?」
林岳又是一阵仰天狂笑,呵呵哈哈之声不绝,半晌才道:「实话告诉你吧!
沈雪清乃是我仇敌之女,所以我才有此想法,至于为什么要你来做,只是因为那小丫头只信任于你,我想让她也尝尝被最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以消我心头之恨!
怎么样?这答案满意吗?哈哈哈哈!」
朱三沉默了:「原来自己还低估了林岳之阴险狠毒,如果自己当真拱手将雪儿送到林岳手中,只怕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如果让沈瑶知道此事,那沈瑶也会跟自己拼命,到时候落到两手空空,甚至连性命也拿捏在林岳手中,他利用完了自己,自己还能保住这小命吗?」
朱三想到这点,不禁心中一阵寒颤!此情此景,虽然朱三极其不愿答应,但是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林岳给的选择也只是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已,以林岳之阴险狠毒,自己如若不答应,只怕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摆在面前的选择无非就是鹤顶红和慢性毒药之分,要么立即死,要么迟些再死!
朱三思考了良久,下定决心道:「好!朱某答应你!只是请给朱某一点时间,而且庄主答应之事何时能兑现,请庄主明示!」
林岳一拍大腿,吼道:「好!朱兄弟果然识时务!林某有的是时间等,而且林某一言九鼎,只要雪儿一到手,就将玉佩还你,并告知你全部情况!」
朱三摇了摇头道:「如此恐怕不妥吧?俗话说先小人后君子,到时候林庄主美人在怀,一旦翻脸不认账,莫说得到夫人,朱某恐怕性命都难保,哪还敢追问这些事情?」
林岳冷哼了一声道:「那你意欲如何?」
朱三故作为难道:「此事决定权在庄主,朱某实在是无可奈何,还请庄主体谅!」
林岳略微思考了一下,将玉佩抛给朱三道:「这样吧!反正这玉佩我留着也无用,我先还你,玉佩的秘密我也可以先告诉你,沈瑶那淫妇你可以随时去享用,待雪儿到手后,林某准备一艘船,送你和沈瑶那小贱货出岛,你看如何?」
朱三心想:「林岳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带走沈瑶之事呢?他难道不怕沈瑶回来报复么?“
朱三虽然明知此乃哄骗之计,但也只能接受,先熬过这一关再做打算,旋即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庄主信守承诺,朱某一定为庄主办成此事!」
林岳挥挥手道:「你尽可放心!反正沈瑶那贱货我也玩腻了!就让你带走吧!
不过有一点要求,你我交易之时,雪儿必须保持清醒状态,否则林某一番苦心就全白费了!」
见朱三面露为难之色,又摇了摇手中的瓷瓶道:「放心吧!林某知道你不会武功,制伏不了雪儿,所以才准备这灵丹妙药给你,此物无色无味,放于饮食中绝难发觉,服用后半个时辰即骨软酥麻,全身乏力,武功尽失,意识却仍然能保持清醒!」
朱三拱手道:「如此甚好!还请庄主明示此玉佩的来历!」
林岳脸上神色突然风云变化,激动悲愤各种表情交替在他脸上浮现,显然他解开了一段尘封的记忆。
林岳沉浸在回忆中,半晌才恢复过来,缓缓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只能告诉你,数十年前,武林当中有一淫魔,无人知其来历,此魔头踏入江湖后,无恶不作,尤其喜好凌辱江湖中成名的侠女,据不完全统计,被其凌辱的女侠不下百位,此魔头武功智谋皆属绝顶,又行踪飘忽,江湖中九大门派曾经联手阻击过他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而且每次阻击过后,他都会变本加厉,凌辱更多的女侠,对于得罪过他的门派更是出手狠毒,掳走门中女性不说,还将她们奸淫后绑于闹市中任人围观!」
「正派人士几次伏击失败后,逐渐丧失了信心,这也成就了魔头武林中的威名,一时间天下淫贼和黑道魔头给他起了个尊称,名为「混世人魔」,而且公推「混世人魔」为首领,甚至为其设立生祠,早晚供奉参拜!一时间武林中正道衰败,黑暗当道,人人自危!」
林岳顿了顿,指了指朱三手中的玉佩道:「此玉佩上怪兽名为蚯狈,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