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顺着拖痕一路摸过去,在假山的暗处,竟然发现一扇半掩的小门。
他掏出手帕,揩过小门上的锁,没什么灰尘,恐怕最近还有人进出。
可是,他在县衙这么久,都不知道这里原来有一扇门,到底是什么人在用呢?
严书翰示意他让开,俯在门前贴上耳朵听了听,没有动静,便抽出佩刀,一挥便砍断。
小门应声而开,两人便看见,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通道,墙上还有没燃尽的蜡烛,看来刚才确实是有人来过。
两人赶忙往前追,发现这条通道是通往县衙外面,但似乎不长,没多久就追到了尽头。
那是一扇往上打开的木门,严书翰推了推,没有推开。
林佑在木门边上找到一个用了一半的火折子,摸起来才刚熄灭。
严书翰正犹豫是否要把木门撞开,忽然听到门上面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是有人试图要打开木门。
两人皆是一惊,通道内十分狭窄,根本没有地方躲藏,严书翰凝神戒备,准备先发制人。
当木门背后响起亮光,出现的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净言。
她一看见两人,也是惊讶:“严大哥?林大哥?怎么是你们?”
两人跳出木门,发现这里原本是晓晴店里的货仓,他们之前从不知晓。
严书翰转过头问净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张大哥收养了吗?”
净言迟疑片刻,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翠玉耳环和一把钥匙。
林佑立刻认出:“这是晓晴姐的耳环?”
净言点点头:“有人告诉我,晓晴姐可能没有死。”
两人听后面面相觑:晓晴的尸体是林佑亲自验的,怎么会有差错?
林佑便问:“是谁告诉你的?”
净言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有个人闯进了我的房间。他把耳环和钥匙留在我床头,又告诉我想知道晓晴姐的下落,就来这里找她。我一进门,就看见地上洒了黄色的香灰,一路把我引到这道门前。”
两人看了看地上,确实撒了一层薄薄的香灰,蜿蜒成一条小路,引向这个木门。
可惜的是,那个人蒙着脸,除了听得出来声音是男子以外,其他一概不清楚。
然而,后来净言又说了一句:“之前凶手是晓晴的事,好像也是同一个人告诉我的。”
在两人的追问之下,净言说出,先前她其实不知道净月庵、醉香居和马贩被杀的内情。
但是,在马贩被杀的那天,有个人闯进她家,告诉了她一切,又说:“你难道不希望,亲手报仇的是你自己么?”
就是那时,她像受了蛊惑一样,认为自己必须要到县衙冒认罪名,天真以为,只要这样,晓晴姐就会被放过,自己也算报了仇。
断没想到晓晴姐为了保护她,竟会自杀认罪。
两人听后心神复杂,林佑给了净言一包药末,告诉她:“下次要是这个人再出现,就想办法把这包药末洒在他身上。还有,他讲的话半句也不要信,马上告诉干爹,或者我和严大哥,知道么?”
净言乖巧应下,两人把她送回张捕快的家,又私下通知张捕快多加注意。
两人在四周打听过,奈何最近都没人见过有谁在旧香烛店出现,只得无功而返。
一回县衙,他们又听到一个坏消息:上任知县大人死了,原因是家中被纵火。
无独有偶,他家被纵火前,也有一位乡民曾经到访,根据周围人的描述,似乎就是先前拜访过冯捕头的蔡杉学。
林佑心中越发不安,上一世,蔡杉学开始作案的时间大约是在十二月中旬,作案地点都是在县内。
但这一世,他不仅没有回到县里,而且提前了足足四个月动手,到底是为什么?
“小佑,你怎么了?”严书翰的声音打断了林佑的沉思:“脸色好差,是不是不舒服?我陪你去休息?”
林佑摆了摆手:“没事,那条密道的事,我们去找许大人问问吧。”
许大人听过两人的禀报,表现得十分惊讶:“那之前不是谁都能从那里进来?”
林佑听出不对劲:“许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些什么?”
许大人眉头紧蹙,来回踱步,之后便转身打开一旁的书柜,抽出一本卷宗,上面写的是:历年县试记录。
严书翰一看便明白:“许大人是怀疑,县衙里有人利用那密道,在县试里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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