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气鼓鼓地瞪他:“那我不吃了。”
那瞪眼的样子,绝对堪比当年那声“打穿你的肺”。
“傻瓜。”阿初嘻嘻一笑,“我怎么会让你没早饭吃。”
拿了条蓝白条纹的领带比了比阿次穿的灰色西装背心,又拿了一条宝蓝色白点洒金的领带看了眼,然后帮阿次系上,抚平衬衫衣领上的皱褶。这才满意微笑。
阿次自己扣好衬衣手腕搭扣,白了阿初一眼,就知道自己又被阿初耍了一回。这个家伙每次都拿自己开刷,每次自己却又当真,真是混蛋。
“好啦。”帮阿次摆好轮椅,阿初耸耸肩,拉过试衣镜给阿次照照:“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牛肉蛋花粥好不好?”
阿次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自己扶着轮椅去了盥洗室。阿初买下的这栋房子,盥洗室是特别整修过的,铺了正好适合阿次坐着也能洗漱的脸盆跟支架。
阿初趁着阿次自己去洗漱了,伸手铺好了床铺,拐入了厨房,厨房里原本在擦桌子的仆人看到阿初行了个礼,也就继续埋头干活了。阿初喜欢自己给阿次做饭烧菜,所以在这里做仆人其实轻松的很,几乎只要打扫下房间就算完成了一天的活。
厨房里已经炖了很久的粥正在冒着香气,嫩牛肉也已经准备好,就差打蛋花加进去了。阿初自然最知道阿次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可他偏就是喜欢看阿次炸毛或者羞红脸的样子罢了。
等热气腾腾的牛肉蛋花粥摆上桌,阿次也正好到了厨房。
“吃早饭。”阿初已经摆好了汤勺,就等在一边了。
“你……”阿次看着那个明显已经预备好的粥,心里有种果然自己又被耍了的感觉。恨恨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就准备往嘴里送。
“喂!”阿初赶紧拦下,“小混蛋,也不怕烫死。”
拦着阿次的手,帮着将那勺粥吹凉。
兴许是知道自己一时气恼莽撞了,阿次一心一意的对着那勺粥吃下去,阿初做的食物精致美味,色香味俱全,也对他的胃口。
默默吃了大半,忽然才觉得屋子里少了些什么,“阿福呢?”他这才发现一个早上没有看到阿福那孩子。
已经窜的老高,身形也有了些男子汉气量的阿福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小孩子。也许这就是长辈的目光,怎么看,都感觉那孩子还是当年六七岁,扎着个洋葱头,圆鼓鼓,胖乎乎的小孩子。
“煜霄?他去苏黎世学院是寄宿制啊,他当然不在家了。”阿初捏了下阿次的脸笑起来,“没睡醒吧?”
“阿福就阿福,叫什么煜霄,不习惯。”
跟着阿初阿次迁移瑞士的阿福被阿初领养,以养子的名义正式被阿初改名叫杨煜霄,寓意是
照耀九霄,阿初得意于自己给阿福取的名字,所以一直这么叫着,阿次到觉得那不过是给外人叫的名字,自己家里头,阿福阿福的叫着依然备感亲切。
“挺好听的。”阿初说。
阿次撇嘴。
“不知道当初是谁取名字的时候说要取莫林呢……荣大老板是学医出生的,当自己孩子也是阿莫西林呢。”
“啊……这么说来不知道是谁还说过要取朗宁呢。嗯……晴朗宁静吗。”
阿初的嘴绝对是不饶人的,“我说肯定是某个人用习惯了勃朗宁手枪吧?唔……还是女款的。”
“你!”阿次被说的咬牙切齿。可惜他的嘴从来就伶俐不过阿初。
“干嘛?打穿我的肺?”阿初看着阿次咬牙切齿,只觉得有趣。
“哼。”阿次恨恨地转了话题:“都是你,没事送他去什么寄宿制学校,一个小孩子,去那边多孤零零的。”
因为瑞士这里通行的是德文,所以阿初搬来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找私人教师教导阿福德语,直到前些日子阿初才帮阿福联系了学校,正式入了学堂,结果偏偏是一所寄宿制学校。
阿次不满地皱眉,从小就被杨羽桦送去寄宿制学校读书,远离家庭的寂寞他最清楚。
阿初非常无辜的叫起来:“这是这里最好的学校好不好?”
话说一半,看到阿次眼睛里的神色,他明白过来:“哦……你担心啦?”
阿次窘然:“你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自己去读书很可怜吗?”
阿初勾搭着阿次的肩膀:“我看你啊,不仅越来越有老板娘的气度,还越来越有当人家娘的风度。”
“胡扯。”
“不是吗?”阿初眉眼带笑,“不然怎么一脸看起来舍不得自己孩子的感觉?放心吧……他每个周末都要回来的,你还真以为是杨羽桦给你选的那种一去几年都不回来的学校啊?就算我舍得,你也舍不得哦?”
这下阿次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心里想的念头,耳根微红了起来,凌厉地瞪眼。“该干嘛干嘛去,今天不用去店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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