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_触摸(全本)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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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 2)

是┅┅」

「你知道普雷文是如何评价珀尔曼的吗?」他继续说道,没理她的话。「他说有许多优秀的小提琴手,其中有不少非常优秀的,但是真正杰出的仅仅是少数,而超乎寻常的天才圣手那就更微乎其微了。」他笑着,喝了一大口酒,「那时他还没见过米卡。」

「不过你是问我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在记忆中搜寻着,但头脑里全是塞雷娜的影子。他知道他的回答对弗兰卡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她需要更多地了解那个男人,而不仅仅是小提琴手。但是这两者之间又有多大区别呢?

「萨丽曾经听塞雷娜说过他的故事,」他终於开了腔,「米卡第一次听到小提琴时,还非常小,也许只有三、四岁。他也想要一个,结果他们给他买了个玩具。这是不是一个老套的故事?珀尔曼和梅纽因也有同样的经历,珀尔曼把玩具扔到了床底下,而梅纽因则把它踩得粉碎,」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喝了些酒。

「米卡,嗯,米卡显然是把它丢进了火里。」他最後说道。

他好像是和酒杯说话,她想。他摇晃着剩下的一点琥珀色液体,似乎是要在里面寻找出一些答案。

当他又开口的时候,她很惊讶地听他说道:「奇怪。我从未真正相信这个故事。」

六个乐章是不是真的太多了?米卡烦躁地想着,盯着眼前摊开的乐谱。它是不是大长了,大放纵了?┅┅也许她是对的,该短些,该严整些?但这又需要重新回头┅┅她不加思索地否定它,也没有考虑整个框架结构。

该死的女人!

他竭力去想塞雷挪,默念着她的名字,但这次不奏效,他怎麽也平静不下来。

他闭上眼睛,试着去重新捕捉住那稍瞬即逝的优美、动听、如梦幻般的旋律,那让人如醉如痴。狂妄迷离的曲调。

什麽也没有。

他有点恼火地打定了主意。他可以把它浓缩成四章,而音乐的主题,音乐的灵魂仍然可以保留。《吻》是不错的,他听任它自然发展,不去考虑她提出的什麽颤音。

那麽接着┅┅手在丝绸衣服下探寻着,找到裸露的胴体,摸索着它的轮廓,它的肌理。他可以把还未写成的第三乐章的主题与第二乐章的主题结合起来,使它更深沉,更隐晦撩拨人。绸服滑落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黑色的花边系在美好的、富有生气的肌肤上。善解人意的手指变幻莫测地游动着。《拥抱》。

他的注意力又回来了。

他听到音乐开始响起来,缓慢骚动的情欲在皮肤上和琴弦上滑动,他们越靠越近,大腿贴着大腿,肚子贴着肚子,欲火愈燃愈旺。脊骨上掠过一阵销魂的,令人激动的震颤,馀音蚀刻在他的脑海里。白色的亚麻床单缓缓地掉在床角下,温暖的裸露的身体相遇了,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中间部门还是模糊不清,晦涩难解。情欲在裸露着的身体上游动着,长长的,热烈的吻亲抚着滚烫的皮肤,它不愿把自己变成乐曲的音节和琴弦。

他满腹失望,把铅笔摔在一边,漫步走到窗前。太阳正在落下去,闪光的红色圆球渐渐沉进厚厚的灰色的云层里。这是一轮不同寻常的惹人注目的落日,火焰似的,艳丽无比,几乎像是热带的太阳,而不是他所熟悉的日内瓦的太阳。它悬在天际很久很久,似乎是瞪眼注视着米卡,最後它慢慢躲到云彩的後面。

光线柔和晦暗了,天色开始阴沉模糊起来。他想如果他要排练那段乐曲,一定要在这种幽暗迷离,没有烛光的光线里拉奏,耐心地等待着黑夜的降临。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小提琴放在丝绒里。她一定也是穿着丝绸衣服,象牙一样滑爽的丝绸,长长的,像瀑布一样,从喉部直拖到地。

衣服的後面缀着数百只小巧的纽扣,在背部排成整齐的一串,随着拨奏曲的旋律,他解开一粒粒纽扣,音乐的节奏加快了,他的手也狂动起来,背部已露出一线温暖爽滑的肌肤,他迫不及待地扯开衣服,珍珠纽扣哔啦啦散落一地。

长长的音节,琴弓轻轻地落在弦上,几乎是在踌躇着,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他,他把衣服从她的肩头拉下,让它滑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是的,他想,他搓着手。这样音乐听上去就有味了。不过那麽┅┅有一种狂放不羁、调皮淘气的东西。它让人隐隐联想到放荡骚情的烟花女子,颤音沉沉的,缓缓的。

黑色的胸衣裹着她柔润的乳房,粉红色的奶头在胸衣下依稀可见,腰间围着黑色的纱,托住白嫩的丰满的乳房,下面连接着曲线柔美的臀部。黑色的吊带裤显出乳酪似的修长的大腿,窄小的黑色丝带覆住她的下部。黑白相间,对比鲜明。

他兴致勃勃地回到桌边,几乎没有意识到弗兰卡的形象已逐步改变了《塞雷娜之歌》的轮廊。

麦克斯独自在玫瑰花园里抽着雪茄,望着天空。他和弗兰卡刚才悠闲地吃着午餐、尽享着阳光,尽享着美酒,彼此偷悦着,她看上去很放松、无拘无束。然而当他说起《吻》的时候,他还是能感觉在她的心底涌动着欲望的潜流。

他若有所思吸了口雪茄,利用萨丽电传到别墅来的合约草案,他千方百计地吸引弗兰卡进入disc-o公司的运行轨道。这个合同的签订不同於常规,一般情况下,对於初进录音棚的新手,不用讨价还价,可尽量压低他们的酬金,而弗兰卡则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已在这场商务谈判中占了上风。

但是当她听麦克斯提出合作条件时,只是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合约,合约上写明签约五年,只有百分之十的纯收入。麦克斯很奇怪她居然欣然同意了,没有任何异议。

她是不是因为想做米卡学生的愿望太迫切,所以愿意接受一切苛刻的条件?麦克斯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站不住。也许这里面还有更多的奥妙。他能感到当她盘问他米卡的情况时,语调显得很迫切,这不仅仅是对艺术大师的简单崇拜。

也许塞雷娜在这里面┅

不。他很不情愿地又把思绪从塞雷娜那儿拉了回来。

但是他的商业本能告诉他必须尽快与弗兰卡把合约落实下来,就在今晚,在她深思熟虑之前。他马上就给萨丽挂电话,赶在公司关门之前,他要她电传两份最後合约的文本,附上全部利润的细节,这是最关键的。

那麽米卡,他的期望是什麽?他曾说过:「令人讨厌的生意细节」,这话徘徊在他脑中,让他不快。他努力回想着与米卡的合约中的精确措词。他可能是太聪明了,合约中详细说明disc-o公司拥有米卡的所有作品,包括他谱写的曲子,公司为此付出一年五十万美元的酬金,但是在过去的十八个月里,公司一无所得!他一想起来就怒气冲天米卡没有理由期望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的思绪流动着,又转到了复杂的北美市场上,把目标对准多伦多公司。夏娃的报告正如萨丽在电话里所说的,已经相当精确了,但是仍不放心她的结论。最後一组数据和他所预想的不一致,他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或者至少是不准确。

雪茄差点烫着他的手指。他站起来,把烟蒂扔在盛开着玫瑰花的温暖的泥地上。花的芳香是那样强烈、馥郁、甜蜜。他伸出手去抚弄石榴红的叶子,每一片鲜艳的花瓣如天鹅绒般滑软,他想起了塞雷娜甘美的芳唇。

昨晚在她离开他的床之前,他们又做了一次,慢慢的、柔柔的,和她在玫瑰花园里粗暴的、狂热的交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缓慢的爬上快感顶峰的节奏中,他猛烈地驱动她,就像他在玫瑰丛中一样,他对自己有自信。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麦克斯。」她冷冷他说着,披上白色的睡袍,像一个幽灵似的溜出了他的房间。他用肘支撑住身体,目送着她离去,心里隐隐作痛。

他无法人睡,辗转反侧,迷糊中他在搜寻着她温暖裸露的胴体,惊醒时却发现只有他一人。他不能勇敢地面对她,因为他会脱口说出他痛苦的渴望,他的欲求,他怕她轻视他,怜悯他。她什麽也不欠他的,他恨恨地想着。她已占有了他,得到了满足,现在让她高兴的是独处一室,不被打扰。

他又点燃了一只雪茄,太阳正消逝在绒毛状的灰色云层後面。他能听到从别墅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小提琴声。

他想不理会它,但却不能,他承认,「音乐很和谐悦耳」。这是个有利条件,真的,在这次交易中。

她肯定是睡着了,因为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鹅绒眼罩已经除去了。她让鞭子掉下来,假装睡着,小心使自己的呼吸深沉和均匀。她能感觉到他就在附近,她闻到一股浓烈的皮革制品的味道。

塞雷娜歪斜着头,向他望去。他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她。穿了一身的黑衣服。这是米卡的颜色。黑色皮裤紧紧勒住肌肉发达的大腿,显出鼓张的臀部。上身是件黑色的t恤,勾勒出宽阔有力的肩膀。他壮健的头颅低垂着。

他看上去很陌生,很奇怪。当他转过身来面对她时,她知道了是怎麽回事,他戴着一具面罩。黑色的头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

她认出了那副头罩。这是她去纽约时买的,就在她买手铐的那个商店,现在那貂皮衬里的手铐正扣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束缚着她。当她想尝试一下被捆绑的滋味,便套上了手铐,感受着痛苦的快乐。剧烈的疼痛与极度的兴奋交织在一起,混合在一起。

这是一种经历过的体验,她曾自得其乐,着迷沉醉,直到她自己开始害怕恐惧起来。面罩、手拷、能量。

她记得很清楚,这个面罩具有不可思议的能量。它遮住她的面貌,同时也就是以这种方式把她伪装起来,甚至让她自己和她的情人都认不出来。她曾感到有无穷的力量,似乎是得了欣快症,面罩下的她再也没有个性的特徵。

它远远超出了性的范围,找到了更深更远更隐晦的领域。神秘、疼痛、快乐、能量。

恐惧是一把钥匙。它能让肾上腺索激增,能使神经末梢紧张,能放大感觉。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是很畏缩的,那些想法如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的刀刃。

这些都是危险的游戏。这些残酷的血腥的游戏只能在情人间进行,而且得事先规定好游戏规则。否则的话,它就会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可怖。她正感到她逐渐失去控制,变得真正危险起来,戴着面罩。

他现在正向她走来。他飞快地使他的鞭子落下来,但就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她瞥见他厚实的,强壮如公牛般的脖子,她知道,那不是米卡,也不是马克斯。

是瑟奇。是他戴着面具出现在她面前。

她得小心谨慎点了。她相信她能够驾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他,但是她不得不考虑这样的事实:他发起情来像服了兴奋剂似的狂躁凶猛,彷佛是消融在欲望的大漩涡里┅┅而且他正戴着头罩。她的自信心有点动摇了,但是也就是那麽一下子。

他跪在她的身旁,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注视着她的脸。她很快想好了应付的办法。

她慢慢地,衰弱无力地蠕动着,好像是要醒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响。他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她睁开了眼睛。

他们靠得很近,那头罩比她想像的还要令人胆寒,没有表情的黑色的面孔,像是刽子手的脸,几乎没有人味。她的眼睛扫视着它,然後笑了笑,嘴唇红红的、暖暖的,有着迷人的曲线。

「早安,亲爱的,」她嚅嚅说道,尽量舒展被手铐铐住的四肢,「现在是早晨吗?」

正如她所预料的,她的开场白让他吃了一惊。「不。」他答道,声音在面罩後发出,显得低沉浑浊。

她又笑了一下,眼里闪出更多的温柔。她必须制造出一种共谋者的幻觉,变成他肉欲的同谋者。「我肯定是睡着了。她慢慢他说。

他点了点头。

她发出低低的笑声,「难怪┅┅」她沉思了一会儿,「它确实是很┅┅壮观、惊人。」

「它将会这样。」他纠正道,举起手,露出了一把刀子,它很长,薄薄的锋利的刀刃,刀柄稍稍弯曲。

她又开怀大笑,笑声里带着点邪恶。在内心深处,她喜欢这种声音的,她想让这种笑声听上去自然些,没有做作的味道。她的脊骨觉得一种冰凉的震颤,裸露的肉体对寒光晃动的利刃有着本能的反应。

他把刀放在她的肚子上。

「感觉好极了。」她说道。尽量使她的声音和眼光火辣辣的。她的脑子很清楚。现在有两个塞雷娜,一个是演员塞雷娜,另一个是旁观者塞雷娜。旁观者引导着演员。她不得不变换角色,以她的骚情控制住他。可是这样做也是很艰难的。

她无从知晓他扭曲的欲望、心思和狂想,仅仅注意过他长长的阳具,灵巧的手和嘴巴。她用她的肉体不费吹灰之力地控制了它,让他折服於她的欲望,随心所欲利用他。她好像是女主人,而他则是她的奴仆。

「是的。」他说着,把刀刃移到她的两乳之间,平放着,刀尖正巧顶着右边的乳房,冰凉的刀柄从乳峰问穿过,贴在她的肚子上。

她颤怵了一下,恐惧消退了一半,她很有野性地微笑着。

「它有点冷。」她喃喃说道,带着挑战的目光。

「太冷了?」他问道,把刀柄轻轻压向她稍稍隆起的肚子。

做一个牺牲者,要顺从和驯服,旁观者塞雷娜建议道。但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牺牲者,可以学到许多东西。

「太冷了。」她应道,弓起背,以便那刺骨的钢制刀柄能更紧地贴近她。

他安静了。在紧身的黑色皮衣下面,她看得出,他有些魂不守舍了,他那玩艺渐渐勃起,要小心,塞雷娜,旁观者清。他伤害你的念头仍然让他骚动不止。

「快乐和痛苦,」她若有所思地大声说道,「在身体上有痛苦的中心和快乐的中心,有时候它们发出的信号往往让人迷惑。这就是为什麽有的人只能在痛苦中寻求欢乐,有的人仅仅只找到痛苦,」塞雷娜,旁观者警告道,要小心,「这需要娴熟的技巧将两者混合起来,使之熔化在一块去求得最大限度的快感。」

「熔化。」他重覆道,手指触摸着刀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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