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跳下来,走到国师身前,“找我何事?”
国师失笑:“只是来给陛下贺喜。”
无事不登三宝殿。
少年才不信他的话,屏退左右,回到寝宫。
云润生,国师,和少年,三人对坐。
国师率先开口:“秀秀,真没想到一眨眼你已经当了皇帝。你舅舅我都来不及赶上你的登基大典,真是可惜。”
“难不成你特意来补上贺礼?”少年嗤笑。
国师摇头,叹道:“我真没想到先皇去的那么突然。若不是你母亲告诉我。”
“……”少年喝茶的手一顿,她知道父皇去了?
云润生皱眉,握紧了茶杯。
“你母亲大概留有他的特殊信物,先皇一去,她便感应到了。把我召了过去,让我特意来跑这一趟。”
国师起身,一扬手,地上便堆积了成山的鲛绡,五颜六色耀眼至极。这些鲛绡比云润生二人以前见过的所有鲛绡都要美丽,那说不出的质感中仿若游弋着活物,每一匹鲛绡都似最美的风景。
“这些都是敖雪在禁闭的近二十年间亲手织的鲛绡,她说:身无旁物,唯鲛绡能伴之。”
少年一愣,那女人难道对父皇还旧情难忘?
国师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既然想要这些鲛绡给先皇陪葬,你就依了她吧。”
“随便。”少年淡淡道,反正又不是他的东西。
“我以为你起码想要见见她。”国师叹气。
少年摇头:“太陌生。”是真的陌生,毫无感情,不高兴不伤心不激动。
云润生握住他的手。
国师道:“我与先皇君臣一场,便留下来送他最后一程。”
“行。你若是愿意,可以继续做庆国的国师。”
“哈哈哈。”国师大笑:“多谢小秀秀看重舅舅,不过舅舅可没那个功夫成天陪着你。再说,你身边有现成的云高人,让他做国师岂不是更好。”
云润生无语,他又不会下雨。
少年傲然道:“我云大哥才不做国师,要做就做我的皇后。”
“扑!”国师一口茶喷出来:“你还来真的?”
“那是自然。”
“哈哈哈有志气,只怕立一个男人当皇后可没那么容易。”
“我自有办法。”
“喂喂,我好像没答应你吧。”云润生忍不住提醒志在必得的少年。
少年一怒:“明明答应了!”
“没有的事,绝对没说过。”云润生摆头。
“哼哼,你想赖账,你那天晚上分明呜呜呜!”
云润生捂住少年的嘴,尴尬地无视国师。
少年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