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她,似乎只要一句话她就立即去将人轰出去。
也是,出了那样的事,的确让陆家的人对苏家与徐家没了好感。
陆苒珺想到了来人是谁,只是这个时候自己该如何面对徐五呢?
婆子见她沉思,转了转眼珠子道:“四小姐,这种人还是由奴婢去打发了吧?”
陆苒珺没有说话,却是皱了皱眉头,东篱见此,冷声斥道:“放肆,小姐没发话谁准你随意揣测主子的意思?”
婆子一听连忙请罪,“是奴婢的不是,请四小姐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好了,”陆苒珺打断她的话,“南悠,你去将人带进来吧!”
一直不说话的南悠撅了撅嘴,“是,小姐……”
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个徐五也太过分了。
东篱跟着陆苒珺进了屋,临走前,警告道:“不要多事!”
南悠更加不满了,哼了声便带头出了院子。
婆子见此,也快速地跟了上去。
“这东篱真是威风,不愧是四小姐身边的第一人,一句话婆子我腿都软了,还是南悠姑娘好,看着就是亲近人的。”
正在行走的人闻言,顿了下来,微微转身看着婆子,面上也不复之前的神色,看起来微冷了些,与方才的东篱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一言不发地盯着婆子,直到对方渐渐地察觉不对,心中打起鼓来,“南,南悠姑娘,怎么了?”
婆子扯了扯满是皱褶的脸皮。
南悠抿唇,泛着冷意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口中说道:“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奉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次是警告,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放过你了。”
“你、你……”婆子还想说什么,南悠却是不再理会,径自拂袖离去。
路过的丫鬟将这一切斗看在眼里,悄无声息地离去。
婆子气结,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反正又不是不识路,哪里用得着她带,之前不过是想寻点儿机会接触罢了,这会儿挑拨不成,她自然也就不往跟前凑了。
来到一间屋子内,婆子恭敬地行了礼,道:“夫人,事情办砸了,那个南悠不像是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的,想要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恐怕有些难。”
立在窗子前,手执银剪修着盆栽的人一顿,淡淡道:“是么!”
婆子低下头。
一室静默,只余下剪子修饰盆栽发出的声音,像是剪在人心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就在婆子踟蹰着要不要打破沉静时,窗前的人出声了。
“你先下去吧!”
婆子忙不迭行礼,“是,夫人!”
窗前的人直起身子,一半的脸隐在了阴影里,只见她伸手,没有丝毫犹豫地剪下了刚刚修剪好的花朵,徒留一根花枝讽刺地立在盆中。
……
徐五跟着南悠来到陆苒珺跟前,倒是让后者吓了一跳。
不过几日不见,眼前的人既苍白又脆弱,藏在披风里的身子消瘦得几乎随时都能倒下。
无语凝噎地看着她,突然地,就跪了下去。
“你做什么?”陆苒珺惊道,同时抬头看了眼同样惊讶的几个心腹丫鬟。
回过神来的东篱连忙去将门窗关了起来。
南悠与欢言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跪在陆苒珺跟前的人,一时有些怔仲。
“陆姐姐,请你原谅玉珠,那日的事并非玉珠本意,我,我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徐五落下泪来,跟在她身边的丫鬟也跪着,小声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