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长,为什么有的人就是要搅风搅雨不得安宁?
如今他体会到了做一条咸鱼的快乐,再也不想卷进漩涡里。
谁要是打搅了他的好日子,他就要抄起顺手的东西,砸他一个血流成河。
“你觉得皇弟与弟妹如何?”景和又问。
“看造化。”
就人品来说,景耀还配不上何惜蕊。
就容貌来说,两人能打成平手。
夜间,景和突然鼓起勇气,朝姜萝说了一句。
“我想要个孩子。”
姜萝一脚把他踹下去。
景和捂着腰就在脚踏上睡了。
大毛占了他的被窝,睡得暖烘烘的。
天气有些凉,景和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感冒了。
就算练功入门,他也没办法抗击病魔。
喷嚏一个接一个。
然而姜萝视若无睹。
景和也不愿吃药。
径直去了书房睡。
这还是他们成亲这么久第一回分开住。
景和只说是自己得了风寒不想把病气过给太子妃。
实际上喝了一夜的酒。
困惑、迷惘、不解。
他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
他以为天长日久,是块坚冰也能被融化。
景和脑子里走马观花都是从小到大这些年的画面,最后定格在姜萝的笑里。
的确亲近温柔,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彻骨的凉意从内到外,还有些委屈。
醒过来是满屋子的药香。
姜萝守在一边,见他醒了,只懒懒地瞥了一眼。
“什么时辰了?”景和有些不好意思,昨天不小心失了智。
“这几日不用上朝,替你告了假。”
姜萝示意让宫女端来药碗,让她喂给景和喝。
景和不愿意被宫女喂药,干脆接了碗,一口气喝光。
等宫女收拾好汤碗出去后,景和才歉然道。
“是孤冒犯你了,违背了先前说过的话。”
“无妨。”
“你…是不是喜欢景耀?”
景和犹豫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不可能。”姜萝探了探景和的头,怕他脑子烧坏了。
“你觉得我如何?”
“比景耀好一千倍。”
“就不能给我一个名分吗?”景和抓着姜萝的袖子,依然恪守礼节。
“你不是占着最大的名分吗?”
“我是说心里的。”景和厚着脸皮说出来与自己形象严重不符的话。
“我心向道。”姜萝一心一意只想游戏人间,顺便修炼一番。
“怪我没有投生成三清道祖,不怪你。”
景和背过身去,扯被子盖过头。
“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姜萝顿了顿,终于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景和。
“什么事?”
景和心里一动。
“你没有生育能力。”
姜萝不知道景和能不能接受,放缓了口气,尽量轻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