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像我刚知道消息的时候。”
换言之。
你知道的太迟了。
她已经没有打算再留着将军府了。
在先前晏苏还是将军时就没必要,得知晏苏是长公主后,就更没必要了。
晏琼眼神冷漠,双手紧紧勒住晏苏的脖子道:“告诉你这些,是不是很难受?”
“呵,还有更难受的。”
“明日就是晏卿和亲去楚国的日子,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为什么吗?”
“现在你知道了?”
就因为你,晏苏!
晏琼的话宛如晴天霹雳,炸的晏苏迟迟不能回神,她脖颈前的衣襟被紧握住,勒的很紧,她差点喘不上气,脸色涨的通红,但她死死咬着牙,不吭气。
晏琼似是对将死的鱼儿失了兴趣,猛地伸手将她扔在地上,道:“放心吧,还没到你离开的时候,明日晏卿离京,我还要你看着呢。”
她说完话迅速将药丸丢进晏苏的嘴里,入口即化。
晏苏只觉嗓子口一阵恶心,她干呕两声,想说话,才发现声音喊不出来,只能看着晏琼干瞪眼。
晏琼心满意足的对她笑笑,手指摸在她双眉上,道:“朕走了,晏将军,好好休息吧。”
身后的人趴在地上,双目通红,脸惨白,晏苏双手掐着自己脖子,脖颈上青筋凸起,实为恐怖,她死命张口,换来确实咯咯响声,晏琼听到她这声音才提步离开。
房门开了又合上,微风吹进来,掀起无数波澜。
☆、覆水难收
晏琼走后,偏殿里一片寂静,寒风透过纸窗缝隙吹进来,正呼呼作响,晏苏趴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她动动胳膊,一阵麻。
暮色四合,偶有余光照进来。
晏苏的偏殿里漆黑,晚膳时也没丫鬟送饭过来,她浑然不在意,爬坐起,背靠在石柱上,后背赤凉,凉不过人心。
那人的话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晏苏唇角勾勾,似是想笑,却笑得比哭难看,眸中晶莹,她咬唇角,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偌大的偏殿里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晏苏想,对长公主掉包一事,真的没人发觉吗?
不,该是有人的。
譬如她娘亲。
她先前一直想不通,为何她娘亲在那个孩子死后郁郁寡欢,甚至生下晏卿不久就撒手人寰。
她是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将军府孩子。
真的那个孩子,死了。
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她爹爹那么迂腐古板的人会同意她坐上后位。
他们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送进宫里。
可笑的是。
她曾为他们找了无数个理由,为晏琼出生入死。
原来,这才是真相?!
晏苏痴痴笑出声,声音飘荡在空寂的偏殿里,如幽灵般勒住听到的人脖颈,她眼前发黑,双手无力,靠在石柱上的半边身体倾斜,她在闭眼前想,该是药效发作了。
晏琼,对她可真的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