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门灭了刘猛，那么霹雳联盟想要小刀门对着干，要么就是灭了高盛，要么是联合高盛。很显然他们采取了联合的方式。从炮哥刺杀高盛来看，最开始霹雳联盟对高盛是以消灭为方针的，从韩胭做了刘猛的情妇来看，又可以看出霹雳联盟内部并不和谐，沙河帮主张消灭高盛，等刘猛集团被灭以后，他们改变策略选择联合高盛。东兴帮刚开始是拉拢刘猛，但是似乎刘猛并没有听命于东兴帮的意思，以至于最后覆灭以后，东兴帮在霹雳联盟内部丢了面子，才会铤而走险，企图就地让韩胭转而去投入秃子的怀抱，意图或许是策反秃子，或许仅仅是刺探消息。

这样梳理下来，李小满大概明白了八九分，虽然其中还有不少细节只是猜测。

“既然你们审不出什么来，是否可以把她交给我来审？”李小满淡淡地一笑，问道。

秃子连忙回答，“当然没问题。我找满哥，正有此意。”

“你们审问的时候，又没有对她做过别的什么？”李小满问道。

“放心。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这女人虽然是奸细，但是必经是满哥睡过的女人，我哪里敢乱来。嘿嘿！”他格外猥琐地笑着。

这笑声让李小满更加反胃，既然他知道韩胭是他的女人，那他还下此重手？

李小满打算带韩胭离开，但是秃子却道，“那不打扰满哥你审问了。至于审问的器具吗？小威给来过来！”

小威拿过一条皮鞭和十几根蜡烛全往几案上一放。

李小满暗道，这个秃子到底想干什么？

秃子这会儿已经招呼着二狗子等人出去，说是另外开一间包间，让李小满和这女人好好独处一下，“如果这女人还是什么都不说，那我只要用我们小刀门一贯的做法了。”他用手做了一个咔擦脖颈的动作。

他心里一惊，这句话俨然是对李小满施压，韩胭是死是活，全看李小满能不能问出所以然来。他联想到丁若柳恐怕也是东兴帮的，如果被王石头发觉她也是个奸细，那下场会不会也是这般惨烈？

二狗子当然不放心，“这女人是奸细，你让我老大一个人，要是出事了咋办？”

“出事？能出什么事？这女人一时半会死不了，随便满哥怎么玩。嘿嘿。”秃子兴奋地笑道。

李小满已经受不了秃子的淫荡笑声，便道，“你们都出去吧。”

二狗子蝎子等人这才跟着秃子后面走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李小满和韩胭两人。

等包间门一关，李小满忙是将韩胭从地上抱起来，将虚弱的韩胭放在沙发上。他清晰地看见韩胭的身上衣服都已经破破烂烂，看来已经被秃子或者他的手下撕扯过，透过破裂的衣服，可以看到她的身上全都是伤痕累累，要么是鞭伤，要么是刀伤，残忍至极。

李小满慢慢拨开她的头发，只见她面色苍白，脸上多处擦伤，没准儿是秃子等人将她娇俏的脸蛋在墙壁上摩过，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头发却是湿哒哒的，可以推断她刚刚被冷水泼过，为了让她从昏迷中醒来。他将手指头放在她的鼻下，只感受到轻微的呼吸。

韩胭这会儿已经虚弱之极，可惜他身上没有灵丹妙药，原先从大梁山采集的药草早已经用完。

他轻声唤道，“韩胭，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还记得我吗？”

她似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能将眼睛睁开，原本明亮闪烁的双眸，此时却不满了血丝，她苍白的嘴唇翕动着，似乎要说什么，李小满却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忙是将耳朵凑到韩胭的嘴边。

韩胭嘴里哈的气让他为之一颤，紧接着一阵剧烈地疼痛从耳垂传来。这女人竟然咬住了他的耳朵。

不过好在她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咬了一下之后，便松开了。

李小满用手摸了摸耳朵，幸好没事，不然被咬掉了耳朵。她为什么这么恨他呢，竟然要下次毒口？她还对秃子说，他不如秃子帅，可真是有些搞不懂。

李小满见她再次昏迷过去，一时半会根本没法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