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嗨，这里就我们俩，赶紧赶紧。

工作人员给陈一洗头期间，小姑娘拿挂式熨烫机烫了一下长袍，就过来问陈一：证件照你要穿什么？西装衬衫吗？要不要系领带。

季薄言：给他弄起来，正式一点。

小姑娘点点头：成，还好你皮肤还不错，不用画太浓，上次来了个满脸都是痘痘的光遮瑕我就得给他涂一层。

陈一全程保持沉默随便他们折腾，最后发型做了个三七分的，还抹了点发油上去。小姑娘拿粉底跟刷子给他少弄了一下，后退两步左右看看：还不错，到时候P也方便。

陈一脱了自己衣服，套上长袍，站在幕布前面，有些约束。

工作人员：你自然一点！眼睛往上！

陈一赶紧把视角放在天花板。

工作人员：不要这么死气成成！想象一下！楼上是你喜欢的对象！然后你做遐想状态。

陈一内心吐槽，我喜欢的对象就在这！看什么楼上！

他还是默默听工作人员说的，脑子想着季薄言在楼上写方案，自己抱着个快递等着上楼送他。

工作人员：对对对，脑袋别动！继续想！笑意浓一点！

陈一这时候灵感十分枯竭，只能假装季薄言等会要请他吃火锅烧烤宵夜，越想越开心，笑得更灿烂了。

工作人员：眼睛瞪大点！对！保持住！再想想15秒！

咔咔咔，一连拍了十几张，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他彻底放松下来：拍照片真煎熬啊……

季薄言凑过去看半成品：还可以啊，打算怎么修。

工作人员：眼睛p一下再下巴收点应该就可以了。

小姑娘拿着西装衬衫过来给陈一：趁感觉在，赶紧把证件照拍了，我给你嘴上涂点水。

陈一诧异：为啥涂水啊。

小姑娘：哎呀后期不想给你加水润效果啦，赶紧的换衣服！

陈一把长袍脱了穿上衬衫，季薄言挑了一条藏蓝色的领带给他系上，穿上西装后小姑娘把他的发型又拿梳子理了一下，工作人员趁机把幕布颜色换了，换成蓝底的。

陈一：这次还傻乐吗？

工作人员：不乐了，你眼神稍微忧郁一点，不过不要太忧郁。

陈一：……怎么表达？

工作人员：你刚刚想到喜欢对象在楼上是吧，这次你看到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

陈一：……然后呢？

工作人员：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过去打招呼，能理解吗？

季薄言：你是不是太考验他的脑容量了？

陈一抽抽鼻子：我尽量。

季薄言：为什么拍证件照要忧郁？你们家特殊一点的吗？

工作人员：等你看成品就知道了，对对对，你再找找感觉，看着镜头，镜头就是你暗恋对象，在跟另一个陌生人乱来，但是你只能报以微笑祝福他们。

陈一内心想着：可去你他妈的吧，我暗恋对象就是在镜头边上啊！

这次难度比刚刚傻笑高了很多，拍了三四分钟才搞定，工作人员安慰他：其实还是很快了的，以前有对来拍夫妻照，我让他们想有孩子以后该是怎么样的，他们第一反应是愁眉苦脸。

季薄言：他们没把你这砸了？

工作人员：还成吧，技术过硬啊。

陈一换回自己衣服：多久能拿片子？

工作人员摆摆手：20分钟就成，你坐着看会东西，胡扯一会很快的。

他们俩钻进电脑房，开始了p图，陈一晃着腿没事干，拉耸着脑袋等成品出来，季薄言看着表，已经快晚上9点了。

季薄言咳了一下：等会去吃宵夜？

陈一猛得一抬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