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追魂笑了笑,视线却越过上条当麻直接落在了他旁边的一方通行身上。
虽然早就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一方通行和安全局内部有着奇特的关联,但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上条当麻摇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案情中。
“知道如果问出银行账户和密码再去取钱会暴露行踪所以特意只是劫走了现金和贵重物品吗。这样东西一出手就再也没人找得到了。真是狡猾。”结标淡希皱着眉头咋舌。
休息了一晚上又恢复了以往活力的御坂美琴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昨晚自立机在那片工地干了一个晚上,已经没有别的尸体了。”
“狡兔三窟。很正常。”海原光贵说。
“有没有可能是挖的不够深啊喵?”
白井黑子否定了这个猜想:“不可能。我们昨晚特意考虑了这一点,挖到那个程度连自立机都有点困难了,别说是人力挖掘。”
结标淡希有点烦躁:“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挖出来的六个人,最长时间的失踪了五周,他们的家人都不着急的吗?如果早点立案是不是就能少死几个了?”
白井黑子似乎也对这种缺乏人情味的行径表示厌恶:“没办法的吧。看看身份你也应该知道,都是事业有成的人,出差或者应酬偶尔来不及和家人说简直是家常便饭,估计他们的亲属也都习惯了。就像那个向井洸,失踪了那么久还是因为公司连续三周找不到人最后找到了家属,家属也一筹莫展才来安全局立了案。”
“怎么不发表意见了?日本的福尔摩斯大人?”见身边的人从刚才开始就靠在椅背上放空,上条当麻调侃道。
“去你的福尔摩斯。”一方通行白了他一眼,又突然认真了起来:“我是在想,那个费尽心思把尸体挖出来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哎?”
“如果没有那条断臂,这个案子能破?别说破了,等那片工地的纠纷解决完毕,盖了楼房铺好水泥,你们这辈子连尸体在哪里都找不到。还有刚才那个医生也说了吧,尸体脖颈上有反复劈砍的痕迹,那么就说明挖出尸体的人最开始想要砍掉的是尸体的头,为什么是头?方便识别被害者身份吗?指纹不是一样可以识别?所以那个把尸体挖出来让警察发现的人,目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这番话里暗含着‘你们警察都是废物’的讽刺意味,但上条当麻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确实是奇怪的现象。
不直接报案而是选择了让一条狗把残肢带到人流量多的地方被人发现,难道是怕事后被嫌疑人报复?别说报复了,为了钱财连续杀死二十二人的凶手只要出现在支配者的捕捉范围,绝对是死路一条。而且只要报案者有需求,安全局是绝对会对此事进行保密的,怎么会有报复一说?砍下死者的头又意味着什么?
上条当麻笑着说:“也许是那个人天生有着很强的正义感呢。”
“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样吗?正义感多的爆炸。”一方通行对他这种严肃时刻打岔的行为非常不满。
“那就只能说明那个人怕麻烦咯。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被警察来来回回盘问的嘛。”上条当麻摊手。
但是也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词给了对方刺激,一方通行直直的盯着上条当麻看了半天,直到把他看的浑身发毛。
“你干什么啊?”
“没什么。”似乎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一方通行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我说你们两个!这边讨论案情呢别给我开小差!”看不过自己对面两个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御坂美琴用力地敲了两下桌子:“动动脑子找一下另外十六个被害人埋在哪里啊!有点上进心快点结案行不行!”
“谁跟你说能结案了。”转过头来的一方通行仍旧火药味十足。
御坂美琴差点被这个永远跟自己唱反调的男人气死:“尸体找到了。犯罪动机找到了。不是只差一个嫌疑人了吗?!”
一方通行反问:“谁和你说只有一个嫌疑人了?”
尽管这个时候做出点小动作是很没有眼力劲的事,但很早以前就和御坂美琴互看不顺眼的结标淡希还是没忍住自己的笑声。
御坂美琴原地僵硬的站了半天,经过前两次的教训后决定不和他争吵:“别卖关子。有什么发现就说。”
“我什么时候说我有发现了。”
世界安静了。
“我出去安静一会儿。”
御坂美琴说完,气势汹汹的走出了会议室。
上条当麻在桌子下用手肘捅了捅一方通行,想着什么时候真应该让他改一改那个说起话来就像机关枪一样让人浑身不舒服的性格,然后对其他茫然无措的刑事说:“那就暂时先散会吧。各位都休息一下,等有必要的时候再开会。”
听他说完,会议室里的刑事陆续三三两两的结伴走了出去,在人散的差不多时,冥土追魂突然开口道:
“这么久不见了还是这个脾气。肯定仗着能自由行动又乱来了吧。那东西对身体伤害挺大的,年轻人还是爱惜自己一点的好。”
屋内的人好像并没有谁对这番话有着明显的反应,诧异或者疑惑完了还是该走的走,一方通行也拿起拐杖和土御门几个人一起离开了,最后留在会议室里的就只剩下上条当麻和冥土追魂。
上条当麻一言不发的帮冥土追魂收拾着散落在桌子上的纸质文件,虽然是流行无纸化办公的二十二世纪,这个老人到底是保留了爱用笔书写重要文件的习惯。
“这段时间身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啊。”冥土追魂笑眯眯的例行感叹着。
“怎么会,您看起来还挺健康的。”上条当麻笑着摇摇头。
“也就是看起来吧。最近脑子是越来越不好用了。前几年还研究了一套医疗器械出来,现在什么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