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宁致远彻底气急败坏,又接连扇他两个耳光,但第二掌还没落下去,就被安逸尘反握手腕直接挡下。
“我要你助我破魔王抢亲案,那日只有你我二人和黑衣人接触过。”
“我若不帮呢?”
“我便将你的真实体质昭告天下,到时就有无数我这样的禽兽哭着喊着千方百计地要上你,给你下药将你迷晕,让你成为他们的床侍。”
宁致远愣住,一席话听在他耳里凉飕飕的,让他打心底里害怕起来。而安逸尘威胁的神情语气皆是那般严肃怖人。
宁致远有所忌惮地望向他,无奈地冷笑道:“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你帮是不帮?”
“帮你可以,但你必须向外澄清我的嫌疑,还有,绝不许告诉第三人我体质的事。”
“没问题。”
见安逸尘应许得那样爽快,宁致远稍稍放心,哪怕实际还在思寻着日后有机会必将杀人灭口,诸之而后快。
“好,我还有最后一个条件,你若答应,我必倾囊相助。”
“说。”
“办案期间,不准再碰我。”
安逸尘板着脸,片刻的犹豫也没有。
“没可能。”
第七章
安逸尘将印下警察局官印的委任状装进一个信封,用红泥封好,递给了宁致远。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安逸尘的助手。倒不需要你每日报道,只是在我有需之时随叫随到就好。”
“我哪里知道你何时想我出现。”
“我会差人给宁府捎信。不过明日我就需你陪我上一趟魔王岭,回忆一下那日发生的情形。”
宁致远不答,仅仅是面无表情地想要从安逸尘伸过来的手里将那信封拿过来,却发现使力拽了几下也没拽动,对方并无松手的意思,他便抬眼望向安逸尘,眼里尽是愠怒,不知这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安逸尘倾了身,拉近两人的距离,在他耳边吐着暧昧温热的鼻息,挑起温情如水的笑靥,慈眉善目地嘱咐道:“明日卯时,不见不散。”
语毕才松了手,宁致远一把扯过信封,一言不发、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刚一脚踏入宁府门口,他就听见家中鸡飞狗跳般的动静,他爹宁昊天正对福林大喊大叫,口里还念念有词地说道怎么会那也不行这也不行,你就不能再想点法子疏通疏通么之类的抱怨。
原地转圈发愁苦恼的模样却叫宁致远见了心情舒畅了些许。
他默默进了大堂,轻声喊道:“爹,我回来了。”
闻言,宁昊天愣住了身,他猛地回头,还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这逆子竟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眼前。
若不是坐在一旁的宁佩珊立即冲过去拽住他的好哥哥大摇大晃,晃得宁致远嗷嗷直叫,宁昊天差点以为是急火攻心以致生了幻觉。
“宁致远!你没事啊?你知道我和爹都快担心死了,生怕你被定了罪被拖去浸猪笼!”
“宁佩珊,你声音能小点吗,”宁致远揉揉半边耳朵,不满地把凑在跟前的宁佩珊的脸推开,“你哥我没事,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警察局还能冤枉好人不成。”
宁昊天深深叹了口气,不确信地反问道:“致远,当真无事?”
宁致远挥了挥手,懒洋洋地就着桌边落座,替自己倒了杯润口的温茶,享受地饮尽,满足地舒了一口热气,才对着他爹和妹妹不急不慢地娓娓道来。
“真没事,只是因为我是目击证人,警察局让我给他们的头儿做助手,协助查案。”
“就你?还查案?”宁佩珊夸张地扬声重复,还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信呢。你少说些官话懵爹。”
“信不信你自己瞧。”说罢就从怀里掏出那加了红泥官印的信封,朝宁佩珊扔去。
宁佩珊接过信封,大大咧咧地撕开封口,从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羊皮纸,兴许是因为她掏出的动作过于激烈,信封底里塞得另一纸字条也被带了出来,宁佩珊没接住,那字条便缓缓飘落在地。
宁致远暗道不好,眼疾手快地拾起那个字条,背过身攥在手心里偷偷一看。
宣纸上只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