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以我们现在的年龄还不用担心不应期，”楚子航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刺激得他只能咬紧下唇控制呻吟，“可以当做润滑剂。”

不是吧……今晚真的要……？他是真的不打算戴套……？

还没等他晕晕乎乎的脑子想明白什么，楚子航就抹了一把两人混合的体液，手向下伸去。

“嗯！”刚刚射精后的身体对于他人的触碰异常敏感，臀瓣被轻轻掰开、手指沾染着精液划过臀缝到达那个洞口的动作在路明非的脑海里无比清晰，随着楚子航轻轻按压那里的褶皱试图探进指尖，到整个指节顶了进来，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叫出声来。

声音不大却并非享受的呻吟，到了这一步他本能地惶恐，本能地不安，本能地想要抗拒。

“明非，”楚子航听见他有些失措的叫声后停了下来，再次说道，“相信我。”

路明非抬头，定定地看向那双只有他能直视的黄金瞳，那里面的情绪从未这样明显：满是坚定与隐忍，还有完完全全做不得假的爱意。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做爱，却不仅仅止是一次性爱而已。路明非看着这张英俊的脸，心里渐次涌起的激动与柔软已经一塌糊涂，他愿意相信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全部都交托给这个人。

“好，师、子……航。”咽了口唾沫，他终于叫出了那个在舌尖滚动了无数次却没喊出过口的称呼。

黄金瞳里的神情有了变化，平日里的所有冷静一去不返，光芒暴涨至极盛，变得更为幽深，更为急切，如果说还有什么……那就是更为激动。

一根手指轻轻磨蹭的感觉很快就能够适应，路明非用蚊子嘤嘤般大小的声音哼道：“师兄，可、可以继续了……”

于是另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模仿着剪刀的动作极其标准地开合着扩张。窄小的穴道被灵活的手指轻柔地向深处渐渐打开，手指的形状和动作一时间清晰一时间恍惚，路明非觉得自己对腰部以下的地方已经完全丧失了控制力，只剩下时有时无的知觉，感知着楚子航对自己做的事。如此亲密的事。

“嗯，嘶……有点、疼……”手指转动，路明非觉得这感觉有点奇怪，略微不舒服地扭动着腰想要收紧双腿，却不小心蹭到了楚子航的下体，让对方的第三根手指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冲进了甬道里。

“抱歉。”楚子航的嘴巴和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他在这个过程里几乎轻啄狠吮遍了路明非的全身，此刻终于对准了他胸口挺立起来的红缨。

“唔！”路明非弹了一下，温热潮湿的口腔在他胸口吸吮的感觉简直要命，他以前是知道男人那个地方被碰到也是会有感觉的，但是感觉这么强烈真的……正常吗？

像是还不够刺激一样，在他体内开拓着的三根手指中的某一根的指甲，蹭到了一个地方。

“诶……啊啊啊！……什么？……”见鬼这是什么情况？

“你的前列腺。”楚子航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如果忽略他绷紧的额角处冒出的汗，可能他的一脸禁欲还有些说服力。

“额唔——师兄你可、可以了——”楚子航见他感觉不错就在那里多按了几下，路明非顿时就受不住了，像脱水的鱼一样大口喘着粗气。

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楚子航从他的乳头上亲回了嘴唇边，厮磨啃咬却没有进一步深入。路明非浆糊一样的脑袋里的疑惑感还没成形，下身的三根手指就抽了出去。

一根炙热的物体抵住了他下面的那个穴口，不用睁眼看他都能感觉到那种蓄势待发。

楚子航伸出一只手调整着角度，不能避免地看到了那个经过了扩张后正一张一收的红艳艳的小孔，视觉上的刺激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用力一顶就探入了整个顶端。

“师兄？啊——……”圆形的龟头撑开了内壁，撕裂般的痛感从下身冲向头顶，路明非的叫声在一半就卡住了。事实上这一刻他的呼吸也卡住了，清晰的疼痛感和模糊的填充感交织着充斥了感官神经，让他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他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床单，除了手指之外整个人却完全动弹不得。

而在顶入的一瞬间楚子航的感官则几乎过载，敏感龟头被湿热包围的快感、茎体被紧紧挤压的些微痛感、过电般刺激的麻痹感都从身下传来，他咬紧牙关才熬过一阵射精的冲动，接着就低头看到路明非眼角泛红、泪光迷离、咬紧下唇、双手紧攥的模样，足够诱人但同时也明显地昭示着痛苦，让他一下子慌了神，想都不想就要退出来——

“别！别动！”楚子航只是轻轻一拉扯，那里就痛得他全身哆嗦，路明非顾不上掩饰自己的哭腔就连忙开口制止他。他以为自己用了很大的声音在吼，但其实并不比一只幼猫的叫声大出多少分贝。

楚子航被他这样一命令也僵住了，接着被龙族血统强化了的嗅觉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微微支撑起身体向身下审视，楚子航惊骇地看到，在他微微退出后，包围他的地方有细细一小股血流沿着路明非的大腿蜿蜒向下。

他有些艰难地开口，“明非，流血了。”

路明非心说老子早就知道了好吗，那儿有一股热流的感觉还是从我自己身体里冒出来的啊，而且我也不是闻不到啊，疼疼疼疼死老子了这尼玛就是破处、啊不第一次被人爆菊的感觉么？网上的前辈真是诚不欺我好特么疼……

但是他看清楚子航的表情后就说不出这些烂话了。俯在他身上的这个人很明显是在忍耐着欲望，太阳穴处的青筋绷得紧紧的，支撑着他自己体重的、在路明非头侧的手臂甚至在微微颤抖着，这对于一个冷静面瘫的杀胚来说是多么罕见。同为男人路明非也知道那种停不下来的感觉，很明白楚子航都是因为体贴他的感受才没有立刻开动。这么想着他的下身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气，他也因此不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了楚子航的形状。

这个正在为我忍耐的人是师兄。他是楚子航。师兄正在我的身体里。

……

这么想着，路明非觉得周围的温度似乎变得更高了，自己的心脏好像正在君焰里融化、已经化成水了也说不定，满满地塞在胸口就要溢出来的——是对身上这个人的复杂感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去理会深呼吸时牵动下身产生的疼痛，抬起两条手臂从后颈处环住了楚子航的肩膀，努力分开双腿，咬紧牙关挤着嗓子说：“继续继续，别想做到一半就跑。”

楚子航定定看着路明非的眼睛，几乎让路明非错觉那双黄金瞳马上就要吸走他的灵魂。

他说：“明非，我在。”

然后他再度俯下身，深深吻住了路明非，挺腰缓慢推进，一寸一寸碾开痉挛着的内壁，最终全部顶了进去。

“唔……”胸膛上下起伏，路明非感觉心脏都要被这动作顶出去了。那样慢的速度让痛感稍微减少了一点，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楚子航的热度、深度、硬度、粗细，被填满的充实感竟然让他也有些控制不住激动了起来。

“呼……”楚子航忍不住叹息出声。终于把自己全部埋进心上人身体里的感觉无与伦比，心理上的感动澎湃几乎要比生理上的刺激更甚，他看着身下那人湿漉漉的双眼，低头轻吻他眼角的泪痕，鼻尖亲昵地拱着那人的鼻尖，然后是又一次痴吻缠绵。

“师、师兄，我没事了，你动吧，可别憋坏了……”努力调整好呼吸之后，路明非按了按手底下紧绷的肩膀，抬腿盘绕上这具精壮结实的身体的腰。

紧跟着他看到黄金瞳里被主人克制多时的欲望倾泻而出，感觉到身体里的硬物稍稍退了出去又用力顶了进来，下一次退得要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