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希望别让老师遇上……
“什么人?”卡卡西突然发现圆顶之下的高台上多出了一个黑影,那明显不是巡逻的安保人员,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让人不安而颤栗的龙威。
对方似乎也对于教堂里有人表示诧异,转过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们。
红云黑袍,螺旋面具,露出一只猩红的眼。
他的声音被刻意压低,透过面具时一片沉闷,听不出原本的声线:“我居然忘记了……你身上也带着尼伯龙根之匙。”
“这个装扮,”卡卡西也眯起眼审视着他,“你是大地与山之王!”
柱间站在阳台前,看着外面一片灯火璀璨的夜景,一言不发的听扉间将最后一段讲完。他的脊背挺得笔直,长发垂下,留给自己弟弟一个不动如山的背影。
他推开窗户,让夜风透了进来,闭上眼,收敛起所有的表情。
别林斯高晋海海洋与水之王的突然震怒,白王血裔,血红瞳仁,红云黑袍……前因后果一点点串起,将从前未曾想到过的可能双手奉上。柱间深深的吐纳,在扉间就要再度开口询问前示意他稍安勿躁,匆忙转身拿起桌上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然而那一头无人接听。
柱间深深的皱起眉:“难道说已经晚了吗?”
“大哥?”
“是我失策了。”柱间一手握拳,咬了咬牙,紧皱的眉头在额间留下深深的印子,“没想到他居然会是大地与山之王,我不该只让他们两个过去的。如果真遇上了……”
扉间听出了些端倪:“大哥你知道大地与山之王是谁?”
“十八年前本应该死在别林斯高晋海的宇智波带土,他就是大地与山之王。”
扉间搭在膝上的手指收紧,目光惊疑不定。
“错不了。”柱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眼中是少有的锋芒毕露。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将一切失态统统按捺下去,最后抬头看向扉间,目光郑重,“他会对你出手,不只是为了三十六年前的重伤之仇,更有可能是偷听到了我与斑的对话,得知了你的身份,判定你将对他的计划造成威胁。尽管其中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但显然,你的身份不只我所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收紧的手指指甲深陷入皮肤,扉间坐得笔直,看着自己的兄长。
“你不是什么海洋与水之王,而是黑王取了海洋与水之王的骨骼造出的龙侍。更准确的说,你该算是黑王造出的最早的混血种。”
卡卡西不动声色的将鸣人拦在身后,将言灵领域扩张开来,戒备着面前的敌人。
戴面具的男人步步走进,无视他的领域逐渐靠近,最后停留在十步开外:“从我的领土离开,我对你们的性命不感兴趣。不要逼我动手。”
方才的交手试探已经表明了双方的实力悬殊,然而卡卡西却没有退步的意思。他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个黑袍男人:“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屑于取蝼蚁的性命。”
“喂,你说谁是蝼蚁啊!”鸣人一下子被激怒,跳了出来,“你也就只是只爬行种而已嘛!”
“鸣人!”卡卡西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冷静——对方是四大君主级别的龙王,不是他们可以应付的,以卵击石逞强斗狠不是明智之举,徐缓图之才是上策。只是不知道眼前这只龙类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放他们一马,为什么总感觉是……投鼠忌器?
左眼一直隐隐作痛,说不出缘由。
他抬头,看着面具下露出的那只血色眼瞳,里面的三勾玉花纹清晰可辨。
与自己的左眼一模一样。
他将手探入衣袋里,摸索到了那个石英匣子。
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冷风穿堂而过,送来一室幽凉。灯光将那两个相对而坐的男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就如同投影了两件死物,一动不动。
“所以,我从前的记忆都是假的,我没有父母,也没有手足,脸上的疤痕也并非是什么划伤,而是龙卵里留下的印记?”
“是。”
“我会拥有高出一般人的血统,还有言灵.黄泉这样的高阶言灵,也是因为这个?”
“是。”
“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
柱间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深吸一口气,最后很轻的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弟弟。”
扉间自嘲一笑,闭上眼,哪怕手握成拳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事到如今,你还认我作弟弟吗?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啊。”
“为什么不认?”柱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按住他颤抖的手,“你从小就是个很好的孩子,长大以后更是独当一面。是龙侍又怎么样呢?这件事改变不了那些事实。我以有你这样一个弟弟为骄傲,扉间。”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