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叫他紧紧裹实了要害,神魂飞荡,如在九天。随着叶修不住重重喘气,肉壁蠕动吸咬闯入的恶客。自擦过那点后,更是欢喜得痉挛收缩,带来潮水一般灭顶的快感。
“这里?”周泽楷还记得方才叶修变调的呻吟,刻意将硬物反复擦过摩挲着那一处。
叶修双目紧闭,摇着头,仿佛啜泣地道:“太深了……不要……那里不要……”
刚才还疼得抽搐的内壁早已变得柔软,周泽楷小腹沾湿了一大片,哪还不知道全是口是心非。叶修紧箍着身子,是真怕他再动,这让人发狂的快感太过陌生,汹涌到叫人畏惧。
他不配合,周泽楷不好动作,下身烧得火一样,当下在忍不住,一把揽了腰,把叶修放在床上。
那物滑出去少许,叶修才缓了口气,就被周泽楷分开膝盖,挺腰撞了进来。
他双腿大张,钉死在榻上,已是无处可逃。痛楚早被噬人的麻痒替代,愈发敏感的内壁颤抖着,清楚地描摹出抽送的硬物的形状热度。每一次肉和肉摩擦相接,都能带起身体一阵无法克制的颤栗。
即便咬紧了牙关,放浪的吟哦还是流泄而出,叶修也不知他喊了些什么,仿佛是周泽楷的名字,又仿佛是再重或轻些的请求。他只知道,周泽楷完全不管不顾自己凌乱的言语,动作暴烈深入。
俯在心爱之人身上,周泽楷眼中只有叶修红得热气氤氲的脸庞,反复地啜吻他哭泣着拒绝又逢迎的嘴唇。
屋顶噼里啪啦的大雨早已由密转疏,屋内的疾风暴雨却是渐趋浓烈。
叶修真成了离了岸脱水的鱼,汗水大滴大滴滚落,喉间已经呻吟得词不成句。偶尔周泽楷抽出空来拧一把挺立的乳尖,就能让他身子弹上一弹,腰臀不知觉地迎合。猛地,叶修指尖抓住了周泽楷背肌,肠壁骤而痉挛起来,死死地咬住绝不肯放开侵入的硬物。
周泽楷知他要到了,忍住不断紧缩的内穴带来的快感,抵住了那点,不住地辗转研磨。叶修惊泣一声,整个人都抽了下,下头一泄如注,很快又软了筋骨。周泽楷长驱直入,握着还没回神的柔软腰肢,重重地在湿润的内里又抽插了数十下,这才额头抵着他的,将灼热的浊液全数射到叶修身体的深处。
淅淅沥沥的雨声里,喘息由重而轻,神魂飘荡,仿佛从天上到地下走了一遭。周泽楷没有移动,就那么搂着叶修,也任他搂着自己。
传说,摩登伽女以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摄阿难行云雨事,如来命文殊菩萨护持开示,使其戒体不毁。
佛祖问阿难,是什么让你舍去了当下世间的深重恩爱?
阿难回答,因为我知道,欲爱生不出胜净妙明,亦不能让我观妙相而心生爱乐。
师父云门禅师说他“魔念入骨,五蕴沉沦”,周泽楷若有所悟。
叶修就是他命中的摩登伽女,情丝就是他避不过的娑毗迦罗先梵天咒,没有菩萨来渡他,他也不想离开苦海。爱欲难舍,妄念不熄,五蕴成魔。
种种欢喜爱乐,此心所牵所系处,即是他一人的灵山。
余事。
数日后,门客辗转,为齐王送上的一张宝琴。据说此琴在朔日的月下可无人弹奏而响,若有美人在侧,还会显出一名身形清俊的琴师。为了这把琴,一户人被害得家破人亡,只能托庇齐王。
得此宝琴,齐王甚喜,在朔日大宴宾客,将琴置于月下,果见其无风拨弦,奏出铮铮乐声。众人皆以为异,赞叹不已。某人请齐王以美人壁相和,此壁神物,置于水中,便有一名美人浮出,朦胧立于月下。
齐王欣然应允。取来宝壁,放入玉盆内,琴声一响。壁与琴交辉,月下现形,两个人影盈盈而立,真似一对璧人。琴声再响,美人乐师一齐消失无踪,音信杳杳。
自此后,宝琴再不鸣,玉璧再无光。于是就有人说,那琴和玉的精魂一并私奔,早已回归天上,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去了。
【成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