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阴阳师手游)【酒茨】低情商直男掰弯教材示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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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她找到后面的寝宫,看见酒吞正跟床上睡着的妖怪聊天,一时奇怪,也不想着找酒了,只是问道:“父亲,他在睡,怎么能听见你说话呢?”

酒吞答:“他听得见。”

小家伙又问:“那你不会把他吵醒吗?”

他怔了怔,回头看看床上的白发妖怪,牵着女儿的手走出门去。他边走边告诉小刀:“床上的那个也是你的父亲,他醒过来以后你就要叫他。他要抱你也要让他抱,绝对不能哭,听到了没有?”

她听得似懂非懂,这个是父亲,那个也是父亲,而那个父亲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姑获鸟整天陪着她,她却不能叫姑获鸟父亲。她就问:“我从来都没见过他,为什么要叫他父亲?”

酒吞停了一会儿,说道:“那你也可以叫他母亲。”

姑获鸟差点没忍住自己拔剑的手,她夺过小刀,蹲下身子对她说道:“你应该叫他父亲,他虽然以前没有回来过,但陪着你的那些玩物,你的拨浪鼓,娃娃,风筝,你的铃铛,你眼睛的颜色,还有你的血脉,无一不是他留给你的。”

小家伙还是有些沮丧,低声说:“那他为什么不陪着我呀?”

酒吞接腔,“他抱过你的,他一看到你,眉头就皱成了一团,说你怎么能生得这么难看。”

她一听这话,以为是自己长得难看那个父亲才不陪着她,她对着门口的牌匾照照,发现自己真的是歪七八扭的一团,还黄澄澄的,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姑获鸟连忙手忙脚乱地安慰她,腾出空子就瞪上酒吞几眼,他低低笑上几声,心想这小家伙真的跟他父亲一样傻,忍不住就接着想逗她。

于是他接着说:“他回来的时候问我你长得好看些了没有,我说没有,他就气得不愿意醒过来了。”

“你可闭嘴吧!”眼看她哭声越来越大,姑获鸟终于忍不住炸了羽毛。

小家伙正抹着鼻涕,突然直着眼睛往前面看起来,酒吞跟她脸对着脸,也看不见背后,只觉得心里像擂鼓一样咚咚响,有什么东西要急不可耐地破土而出,身体各部分都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

白发妖怪从他身旁略过,单手圈起满脸涕泪的小刀,问道:“哭什么呀?”他的声音发嘶,简简单单几个字,听起来就像在锯朽木上的松弦,处处断音,难听极了,但他接着说:“吾陪着你,以后什么都不怕了。”

酒吞虽然告诉过她不准哭,可她此时却抓着茨木的衣服,哭得浑身颤抖,连手里的木刀都丢下了。

多年以后,妖刀总能记得她当时哭得多么伤心欲绝,但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流泪了。那时正倒着春寒,水面上碎冰犹在,天阴下来,细风丝雨穿身而过,寒意不尽,突然有一个能为她遮风挡雨的怀抱出现在眼前,她扑进去,像婴儿一样在他怀里蜷着,便仿佛又回到了那时混沌又温暖的时光。

她从没见过这个父亲,但仍然毫不扭捏地一声声叫着他,因为他说有他陪着,以后什么都不怕了,她坚信自己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在那段模糊不清的动荡不安的日子里,只有这唯一的陪伴能让她安心。

雨丝逐渐凝成豆大的水珠,落地便炸成几瓣,碎出脆响。茨木护着怀里的小妖怪,眼中的涟漪一圈圈散开。雨滴砸在他的背上,头上,角上,再带着春日里慵懒的凉意成股从身上滑落,胸口处泅着小家伙的眼泪一片湿热,耳边是令人怜惜的哭声,他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心里的钝痛突然清晰,他似乎才明白过来,这个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这里是他魂牵梦萦的大江山。于是他眼中的水波,便也合着雨水从脸上滚落下来,濡湿了小刀的发顶。

姑获鸟抱着熟睡的小家伙回去的时候,茨木呆滞地跟至里屋,他身上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着水,发丝一撮一缕地黏在背上,酒吞跟在他后面,身上比他还要一塌糊涂。他引着茨木坐下,将他的散发拧干,用软布给他擦身,他的手隔着布料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游移,觉出他的身体是暖的,涌动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停下来,哑着嗓子叫道:“茨木。”

茨木反应良久,才答道:“吾友。”

酒吞扔下手里的东西,欺身上去,死命将他箍住,像缺水的鱼一样喘着气,来势汹汹,用唇碾上他的嘴唇时却极轻柔,他伸出舌头翻来覆去地舔砥,越来越往里面侵略,等终于尝够了味道,分开时两只妖怪都气喘吁吁。

“不是会应嘛。”他笑道,“你会应的,你已经不是那些冷冰冰的石头了,你是货真价实的茨木。”他将头抵近茨木的颈窝里,闷声笑道:“货真价实的茨木。”

货真价实的茨木心神恍惚,他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过一次的缘故,他觉得酒吞仿佛不是以前的酒吞,自己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他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但所有的情绪却都石沉大海,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涟漪。

肯定是少了些什么。

他正想着,脸就被抬起来,酒吞直直地盯着他,质问道:“你的眼睛里为什么不是只有我?”

以往他看着他,瞳仁都要热切地缩聚起来,里面映出来的影子不会左右摇晃,就只是他一个,而今他的眼睛里有天有水,有旁边的窗子,有他身后的画,酒吞映在里面,就只和那些摆设差不多,空洞无神。

他以前从没问过茨木这个,所以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僵着。

他冷着脸将手覆上茨木的胸口,探出他的心脏一下一下稳定地跳动,一时间头上像是被浇了一大盆凉水,将存了几年的热切浇成一撮死灰。

“你故意的。”酒吞说,水滴沿着发线一颗颗掉落,顺着下颌落到地上,冰冷地一声响,“你故意把最后一片放在我心里折磨我,我拿不出来,也消磨不掉,更不舍得丢掉,被束缚得牢牢的,你自己落得一身轻松,逍遥自在。”

茨木于是搜肠刮肚找出几句话,磕磕巴巴地说:“吾仰慕吾友,从一始终,吾——吾敬佩吾友,吾友——吾友——力量强大——”

“你倾慕我,敬佩我,就是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他沉吟一下,问道:“如果仰慕敬佩也不算做喜欢的话,那究竟是怎样的喜欢?”

酒吞看着他,绷着的身子突然松垮下来,他叹一口气,轻声喃着:“不是你故意的,是我自找的。”彻骨的寒意从里到外,紧紧将他裹住,他要的才不是心悦的喜欢,从冰冷被他磨砂的透热,装起来也要贴身放着,从来不敢懈怠,到了最后,他的茨木,却还是缺了一块。

茨木觉不出他的伤心,只是笑盈盈地说:“吾友这几年愈发宽宏大量,已经不会计较吾一时不逊。”

酒吞垂着眼睛,“生气有什么用,你又不会哄我。”

他看着茨木对自己笑,心里如一片冰川飞雪。

日光和煦,微风拂面,催人慵懒的春天像是真正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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